指控没有终结 章节目录 囚车呼啸而来(3)(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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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的德国，由于华尔街的金融崩溃，美国银行催还贷款，使其经济失去了必不可少的支持，失业人员高达600万。无数的农民、商人和小承包商都破了产。被强迫签订的枟凡尔赛条约枠以及遭受国民经济大破产的影响，以致强烈的生存危机深深伤害了德国人民的自尊。希特勒利用国家和世界经济大混乱的时期，巧妙地煽动许多德国人的怀旧与怨恨情绪，赢得了越来越多的选票。在演说结束后的休息时间，汉斯·科赫怀着激动的心情拜见了希特勒，同这位自称“导师”的人亲切交谈。希特勒认为，德国的不幸应归咎于犹太人、共产党人和枟凡尔赛条约枠。他抨击议会制，谴责代表们的软弱和腐败，并认为只有他能赋予德国力量与强权。希特勒的一番话深深地打动了汉斯·科赫的心，他怀着拯救日耳曼民众生存危机的宏愿，参加了纳粹党，在希特勒执政后，吸收他为党卫队军官。对汉斯·科赫参加党卫队，热恋的女朋友伊尔雅·格蕾坚决不同意。纳粹掌握政权后，开始使用威胁和恐怖手段巩固在国内的统治，任何反抗都被暴力和监禁镇压下去。以党卫队为组织的反犹太人运动，在德国本土进行得如火如荼。犹太教堂被焚烧，墓园被捣毁，犹太人被殴打。在铁一般的现实面前，伊尔雅·格蕾凭着自己的独立思考和政治鉴别力，很快识破了纳粹统治的独裁性和野蛮性。

    汉斯·科赫想起了和伊尔雅·格蕾最后分手的日子。

    4.失恋的滋味

    那是一个细雨绵绵的秋天，有几分寒意的风呼啦啦地吹着。汉斯·科赫站在两株枝叶稀疏的胡桃树下，等待着伊尔雅·格蕾的到来。胡桃树的枝叶水淋淋的，犹如情人间离别的眼泪。

    汉斯·科赫在寂寞的秋雨中等了很久很久。他的心情是复杂而多味的。令他亢奋和欣喜的是已经成为第三帝国元首的阿道夫·希特勒，竟然没有忘记他这个只有一面之交的热血青年，亲笔写信特批他加入全国秘密警察组织——纳粹党卫队。成为一名党卫队军官，在当时的德国来说，就意味着在政治仕途上有了起步的阶梯。令汉斯·科赫感到沮丧的是女友伊尔雅·格蕾，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纳粹党持反对意见，竭力反对自己参加党卫队，并以分手相要挟。希腊神话上说：“在爱欲未出现之前，一切都是沉寂、荒凉、静默的，在爱欲出现以后，生命、喜悦、律动……便开始跃然于世。”哲学家柏拉图说过：“爱情是一种原始的生命力。”难道他们火一样热烈、冰雪一样纯洁的爱情，就要被政治送进坟墓，画上一个不甘心的句号了吗？汉斯·科赫的心里涌动着一丝无可奈何的酸楚。

    伊尔雅·格蕾从斜斜的雨雾中款款而来。她撑着那把汉斯·科赫非常熟悉的醉人的红油伞。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费尔马恩岛的雨季，在湿漉漉的天地之间，两个年轻人坐拥在胡桃树下的石凳上，互诉衷肠。那天，伊尔雅·格蕾就是撑着这把伞，第一次同汉斯·科赫接吻。

    伊尔雅·格蕾苗条而高挑的身材在雨中显得楚楚动人。她看见了一身党卫队军服的男友。雨中，那戴着饰有银色骷髅别针的黑色滑雪帽，那黑色的军衣和风雨夹克，在伊尔雅·格蕾的眼里是那样地刺眼，那臂上套着镶有黑色“称”字标志的袖章，灼伤了她的心。

    汉斯·科赫眼里一热，向伊尔雅·格蕾跑去，身后是高腰刺靴踩着山野路径积水的哗啦声。伊尔雅·格蕾一张俊俏的脸，此刻显得有点苍白，浮着一片愁云。伊尔雅·格蕾忧郁地问：“看样子你是决心参加党卫队了？”汉斯·科赫的心里划过一颗不愉快的流星，反问：“党卫队有什么不好？”伊尔雅·格蕾的情绪有些激动：“那是一个暴力组织，而你，是学医的！”

    汉斯·科赫说：“我已经是一名党卫队军官，请你尊重党卫队这个国家的秘密警察组织。”

    “日耳曼民族的精神是追求民主与自由，而纳粹掌握政权后，到处是恐怖和暴力，就连学校里的犹太儿童也不能幸免。”

    “我们日耳曼人生存的空间过于狭窄。因此，作为刚刚崛起的第三帝国，有扩大自己的生存空间的需要！”

    “解决就业和面包问题，就必须受到独裁的管制吗？”

    “只有在元首那里，德国才能恢复力量与尊严！”

    “包括监视私人生活，不许言论自由，任意践踏人格吗？”

    “你……”汉斯·科赫有些愤怒。

    “看样子，我们只有分手了！”伊尔雅·格蕾闭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痛苦而伤感地说。

    汉斯·科赫没有说话。

    秋雨淅淅沥沥下着。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雨雾在风中飘来飘去，两颗年轻的心灵开始了无声无息的拒绝，一行泪水沿着伊尔雅·格蕾苍白的脸颊悄然滑落。

    “这个，给你吧。”伊尔雅·格蕾从自己的坤包里取出一本黑绒封面的袖珍枟圣经枠，说：“但愿枟圣经枠能净化你的灵魂，不让你在迷途中去叩那地狱之门。”

    “我们的爱情还能继续吗？”汉斯·科赫接过枟圣经枠，轻声问。此时，他多么希望伊尔雅·格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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