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找杯茶吃,竟也没有。他无奈,只得再转身回去,那两人竟在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嗯?刀客拍桌而起,环顾四周,突然在柜台旁找到两条缝。是个暗门
“呵呵,”刀客恍然大悟,他懂了。
他推门而入,看见徐厘子坐在风沙自然形成的阶梯上。
徐厘子朝他挥挥手。
一旁一个斩鸡的大汉正不善地盯着他,“咔”,一刀下去,鸡脖子断了。
刀客挤出一个笑来,风轻云淡地走到徐厘子身旁坐下。
徐厘子递给他一盏茶,刀客咕隆喝下,他看见那个大汉剖开鸡胸,掏出一手软乎带血的内脏。
“煮饭的过程,会让人提不起食欲。”徐厘子很有经验地说道:“像我这样就好了,眼不见心不烦。”
刀客紧捏茶杯。
徐厘子又开口说道:“捏坏一个三十两黄金,哪儿写着。”
刀客顺着看过去,果然贴着一张白纸:损坏必偿,钱偿,命偿。字里行间透露出一股杀伐的味道。若是没有其下的一旁小字:三十两黄金不二价就更好了。
刀客捧杯喝茶,不再去凝视那纸上的黄金。
这时,大汉操刀将污秽从内脏上剥除,喷出一口酒,用手再给它揉搓,再舀一瓢水冲干净。而后抹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独门配方,大概是去腥用的。
只见做到这里后,大汉用手拳去捶打内脏,然后徒手开撕,丟到中间那口沸腾的汤锅里去。
不一会,老板娘将鸡杂从锅里捞出,铺到煮好的米粉上。
她两手端碗,摆动着裙装走了过来。 “这世上哪里还有比女人更好的销魂药?”
徐厘子端起茶杯,一口将它干尽。贼溜溜的眼珠子还不忘盯着老板娘跑。
老板娘年芳二八,绰约多姿,谈笑甚媚。
手舞足动间,犹如流风回雪,飘进心窝子里,稍后又无影无踪地去了,只让人意犹未尽,在原地抓耳挠腮,好不心痒。
正所谓,徒手抓风,留得一手清。
“果真,成了婚的女人才更有韵味。”
姓徐的一时看呆,竟让茶水灌进喉咙被呛到了。水没喝成,倒泼洒在裤子上,留得一身骚。
我们徐太子何时这样窘迫过?刀客扯着嘴角,目露不屑地去瞅眼前这男人弹站起身,手忙脚乱地去擦。
老板娘“噗嗤”一笑,刹那芳华如白莲动开。她微侧过身,展示在徐厘子和刀客面前的是女人柔软的身姿。
不行了,不行了,这谁顶得住。刀客赶紧伸手去抹鼻血,“还好我戴着面罩,黑色的。应该看不出来吧?”
老板娘朝宰鸡的大汉喊道:“丁东,快拿帕子来给这位爷擦擦。”
丁东,丁东,还真如一声“叮咚”砸进心湖,泛起波澜。
不过,那位丁东这儿…似乎有些问题。他听见老板娘喊,憨痴地站起身,左看右看,手脚粗笨,脑子有锈,看了白天也没能找到。
啊,忽然,他瞥见帕子的一角,“找到了!”他从宰鸡的刀板下,将帕子扯了出来。
哦,该死,他难道不知道把刀板拿起来,再拿帕子么?徐厘子伸手示意丁东止步,“不要了,谢谢。”
丁东愣了一下,这人是在叫谁?算了算了,先把帕子给那位爷拿过去。别看丁东身材高大,但手脚很灵活。一两下,他已从堂下来到徐厘子面前。
丁东目光一凝,蹦出一道凶光。他上下打量徐厘子和刀客两人。“哦,是这位爷。”
他将手上的帕子递给徐厘子,低头顺眉,道:“这位爷,擦。”
看出来了,这人只听得进老板娘的话啊。徐厘子面上带笑,从丁东手上接过这黑的、红的帕子。
徐厘子:“谢谢。”
言行举止儒雅随和。
刀客摸着下巴,看好戏似地看着徐厘子。他擦还是不擦呢?
徐厘子拿着帕子的手似乎是僵住了,他的手往前挪了一寸,嘶,杀鸡的味道很熏鼻子啊,而后,他又拿着往后挪了一寸,江湖儿女应该不拘小节。
擦!还是不擦?
徐厘子也在纠结这个问题。
“嘿嘿。”刀客笑出了声。
老板娘将鸡杂米粉放在徐厘子一旁的位置上后,便去招呼其他嗦粉的客人。听见声音,她扭过头来,“呀,你怎的拿脏帕子来?”
“还不快拿去洗了!”
丁东被老板娘骂了,他不知所措地挠挠头,拖过徐厘子手上的帕子,转身就走。背影垂头丧气,很不是滋味的模样。
“没关系,反正我都擦干净了。”徐厘子心善,开口解释道。
“他是越来越不知礼数了,怎么能拿脏帕子来?”顿了顿,老板娘接着道:“要不你去换条裤子?我给你洗了。”
徐厘子心头一惊,遂拨浪鼓似地摇头,“我更喜欢裤子它自然风干。”
“咯咯咯咯,请便。”老板娘指了指一旁的米粉,“慢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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