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要伺候秦氏,包括罗婆婆在内的一大家子,都要有个人照应着才行。
可这样一来,单凭现在那不温不火的酒坊和林中火每月给的几十两饭菜分成,以及他们那点俸禄,不说负担不起,当个月光族是肯定的。
而买那么多人的花销,加上现在酒坊员工每个月的工钱,原材料投入都是一大笔钱。
严无悠渐渐感觉到了资金紧张。
这种缺钱花的日子太难受,问越凌霄有什么想法,越凌霄淡淡的说道:“舅母一家好手好脚,咱们与其花钱养着他们,不如鼓励他们,自己出去拼一拼。”
“话是这么讲,可他们不主动提出来,咱们怎么开口?”
不要说严无悠敏感,她其实早就感觉到了,陶氏是什么人她心里有数,本来就觉得秦氏欠着她的,就算她后来和秦氏和好了,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是怎么样的,谁都不好说。
秦丰水和秦丰年也差不多,刚被救出来的那会儿感恩戴德,后来恢复好了,也俨然又做回了以前人上人的样子。
严无悠还看见秦丰水教育她的一双儿女要挺胸抬头,拿出主人的模样。
甚至,一路行来,那兄妹两个没少跟她的六个儿子抢东西。
如果年岁相当也就算了,可是五郎才五岁,六郎才两周岁,他们也下得去手!
就秦丰收整天笑嘻嘻的,殷勤的很,可是谁看不出来他就是那种油嘴滑舌,好做面子工程,喜欢贪小便宜的人。
秦氏最吃他那一套,给他的银子也最多,他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就这样一家人,严无悠不能说他们坏,但确实是有些自私。
被人欺压着,跟个鹌鹑一样,屁都不敢放。
一旦有人对他们好,他们就觉得理所应当了,就成了贵人,进行着无穷无尽的索取。
对于这样的亲戚,她和越凌霄都觉得,敬而远之是不错的选择。
但是季老太老年痴呆,一会儿糊涂一会儿清明,秦氏想好好伺候娘,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老太太守着自己的儿媳妇和两个孙子,说什么也轮不到出了嫁的闺女伺候。
要是秦氏能名正言顺的伺候季老太的终老,想来她也不想惯着秦家那几个人吧?
毕竟,侄女的儿女和自己的亲孙子比起来,她还是知道要向着谁的。
就像今天那两顿饭,要不是她挽起袖子亲自干了。秦丰水和陶氏还想靠一靠昵。
严无悠叹了口气,躺在床上换了个姿势,还想再思考一下对策,转眼却已经呼呼睡了过去。
这孕妇的体质就是和平常不一样。
越凌霄帮严无悠把薄被盖好,吻了吻她的额头,眼神柔的要化出水来。
“无悠,你放心,一切有我昵!保护好你们是我的责任!”
次日清晨,严无悠醒来,感觉一夜好梦,伸了个懒腰,浑身舒畅。
一把搂住越凌霄的脖子,打算来个美好而热烈的早安吻。
可还没动作,就听见外面孩子哇哇大哭起来。
二人迅速穿戴起床,看到了秦丰水抱着哇哇大哭的迎夏小声哄着:“没事,没事的,那是旧的,咱们不稀要,娘去给你买新的。”
另一边,四郎气鼓鼓的站在那里,眼眶通红。
严无悠迎过来,抱住自家儿子,问:“四郎,发生什么事了?”
“哦,没事,就是迎夏看见那个抓鱼的小网子没人用,想用一下来着,四郎说是他的。”
严无悠顺着四郎带着怒意的目光望去,看见一个杆子断成两截的小抄网落在草地上。
靠近严无悠这边的竹竿上,还贴了张红纸,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越烨诚”四个字。
这的确是四郎的小抄网。
是他刚刚会写这个名字时,她和越凌霄陪四郎做的。
四郎没说话,拿起那张断了杆子的渔网,气鼓鼓的跑了。
严无悠突然很不开心,没有搭理秦丰水,就跟着四郎的脚步跑了。
越凌霄在后面冷着脸说了两句什么,她也没听见。
她只知道拉住委屈不已的四郎,柔声安慰着:“四郎乖~爹和娘再陪你做一个好不好?”
“娘,对不起,您常常教我大度,可是我很在意,不想把爹娘给我的东西,让给别人。”
四郎六岁了。跟严无悠刚穿越过来时,婉儿的年纪一般大。
她本以为,有奶娘丫鬟伺候着,锦衣玉食的供着,他不该有婉儿那样的伤感和委屈。
可是面前的小孩子,一个劲儿的往她的脖颈里拱,眼泪几乎浸湿了她的衣领。
这不禁让她有一瞬间的反思:是不是对六个儿子的关心太少了?
她温柔的拍着孩子的背,等孩子情绪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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