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声说:这……要不我再帮你去看看。
老太婆说:不用了,这么多年来,很多人都来过铜棺村,整天刨刨挖挖的,也不知道要找什么东西,那个穿中山装的,也是如此吧。
说完这句话,她蜷缩成一团,与其说是躺,不如说是躲更为恰当,她躲在那一团稻草上,眯上了眼。
我蹑手蹑脚的出了这座破败的房屋,这时候才明白,屋子里的这口棺材,是她给自己准备的。
怪不得棺材头部那个奠字,看起来一尘不染,可能是她经常擦拭的原因吧。
我蹲在街头,耳边听闻着夜风呜呜的刮,过了一个小时,也不见中山装回来,我是干着急没办法,这会也没地方可去,铜棺村里边我不敢进,只能躲在街角一棵老槐树下,时不时的点一支烟。
等了两个小时,还不见他回来,我又困又饿,转头四看,实在是没地方去了,我在那老太婆的隔壁,找了一处破败的房屋,谁知这里边也有一口黑漆棺材,不过上边落满了灰尘,我双手合十,作揖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外边吹阴风,要下雨了,我进来躲躲,多有打扰之处,希望各位海涵。
也就刚说完这句话,夜空中轰然划过一道紫色的闪电,随着轰隆一声响,不多时瓢泼的大雨便落了下来,落在屋顶上的雨滴,哗啦作响,我蜷缩在门后,抱着双臂瑟瑟发抖。给中山装发了消息,他没回,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陌生地方,我是真没辙了,瞪大眼睛蜷缩在门后,这扇破门被风吹的咣当作响,我还得一直用手拽着,后来实在顶不住,就用腿别着它,也不知什么时候,脑袋垂到了膝盖上,昏昏睡去。
朦朦胧胧中,我感觉自己回到了家,虽然不大,但有一张舒服的床,我躺上去就能很快入眠,我甚至还翻了个身,隐约觉得我的床怎么变得有点硬了,再一翻身,身子豁然悬空,就要掉下来,顷刻间我睁开眼睛,有什么抓什么,赶紧伸手扒住旁边黑色木板的边。
我睡眼惺忪,看不清周围的情景,揉了揉眼睛之后,我浑身一哆嗦,差点就瘫软在地上了。
睡着之前,我明明蜷缩在门后的,可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平整的躺在棺材盖上!
我赶紧跳下去,喊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们无冤无仇,谁都不要节外生枝!
我的声音被深夜的大雨所掩盖,我这会就是想跑,都没地方跑,门前的雨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其密集程度,硬是在门口形成了一张水滴做成的门帘。
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除了这棺材之外,屋子里也没有其他摆设了,应该是搬家时都挪走了,我依旧躲在门口,死死的盯着棺材,我生怕棺材盖突然弹开。
我掏出兜里的烟,规规矩矩的在棺材的头部上,摆放了一根,自己又点了一支,作揖道:不知道你是大哥还是大姐,又或者小弟小妹,总之我们无冤无仇,敬意我是到了,您领不领是另一说。
给中山装又打了一个电话,他还是没接,我骂了一句这家伙是不是出车祸死了,又抱紧了双腿,蜷缩在门后,我真是气的要命,买什么东西?搞的神神秘秘,还不带上我,让我在这喝西北风。
想睡觉又不敢闭眼,面对着那口黑漆漆的棺材,我是真的睡不着了,又是一阵狂风吹来,门窗咣当作响,恍惚间看到棺材上的烟头被吹落,我正要收回目光,下一刻浑身一哆嗦,立马站直了身子,我往后趔趄,但没有空间,我恨不得让自己的身子塞进墙里边!
我放在棺材上的香烟,明明是一整根没抽过的,但掉在地上之后,却只剩下了一个烟头!而且是燃烧过后的烟头,明显就是被吸过了。
抬头再看,棺材头部上一道灰褐色的烟灰,像是点燃了一根香烟,放在那里没动,一直燃烧到熄灭。
我拍了拍脑袋,我明明没有点燃那根香烟啊!
我记错了?
隐约记得当时我往棺材上放了一支烟,然后我顺手又往嘴里叼了一支,我是点着了,但棺材上那一支呢?
大脑犹如高速运转的机器,齿轮之间疯狂咬合,我逐渐发现,我迷失在了记忆宫殿里,这座宫殿中的建筑越来越乱,像是被人打翻的积木,我无法看到它原来的面貌。我记不起来,我到底有没有点燃棺材头部上的那一支香烟。
它到底是被我点燃的,还是被谁吸完了?
本身我是有点困的,记性可能不太好,这会越想越乱,我不确定这支香烟到底是不是我点燃过的,但我还是捡起烟头看了看,吸过的香烟,烟嘴会发黄,但这支香烟的烟嘴是白的,这点倒是让我心里好受了许多。
假如说这烟嘴也变成了黄的,我坚决不会再留到此处。
再给中山装打了个电话,终于是打通了,他刚一接到,我就吼道:你是不是死在路上了!
“这边下大雨啊!”
“这都两三个小时了,你干什么去了!”
我一连吼他几句,等我情绪平稳之后,他才说:附近没有我买的东西,我跑回市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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