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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张脸 章节目录 命悬一线(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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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南生吃力地睁开眼睛,眼前仍然一团重影,透过天窗照射进来的光线,过了许久视线方才慢慢清晰起来,不过头还是昏沉得不行。他想用手拍拍脑壳,以助清醒,但丝毫动弹不得。这才发现全身被强力透明胶与屋内一架铁床捆绑在一起,铁床为生铁铸造,异常沉重,成竖立状,即使林南生站着,却无力挪动半步。他的嘴里塞着一团烂布,恶臭难闻,想吐。

    然后,他听到了几声微弱而痛苦的呻吟,这声音距他数步之遥。他看到了诸葛香草。诸葛香草同样被强力透明胶捆绑在一根木头柱子上,像一个肉滚滚的粽子。她的嘴里塞着的很可能是她自己的红内裤。看着这条熟悉的红内裤,林南生心想诸葛香草怕是逃不脱这场命中注定的劫难了,他妈的内裤都让人给脱了,还能有好事?想都不用想。

    忽然,屋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及交谈声,林南生的目光穿过阳光下漂浮的灰尘和弥漫的烟雾,逐渐注意到屋子里还站着另外的人,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是的,五个人,清一色黑衣黑裤,一律戴着头罩,只露出眼睛,简直就是香港电影里黑社会的打扮,只能从体形身材上勉强分辨出大概是三男二女而已。有的抱着胳臂,有的倒剪着手,默默地面对林南生和诸葛香草站着,偶尔彼此间说句话,也显得突兀、生硬和短促,气氛如同汽油弹般凝固着,却随时有引发冲天大火的可能。

    或许是看到林南生已经苏醒,站在中间那个相对矮小的黑衣人示意了一下,一个高大的黑衣人走到林南生眼前,拿掉了他嘴里的烂布,扔在他脚下,然后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如果你是聪明人,相信你不会胡喊乱叫,因为这样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说话者是女黑衣人旁边那个身材修长像根麻杆一样的男人。他的声音极为冷酷,似乎是从冰窖里发出来的,令人听起来不寒而栗。

    “我不会喊叫,可是我问一声为什么总可以吧?”林南生吐了几口,嘴里稍稍好受了些。

    “你自己做的事情还要问别人为什么?少废话,识相一点,把东西交出来,留你们两条狗命。”麻杆男人说的话不但冷酷,还歹毒得很。

    “交什么东西?我欠你们什么了?”林南生感到莫名其妙,还是不明就里。

    中间那个女人幽灵般缓步移到林南生面前,变戏法似地弄出一张照片拿在戴着手套的手上,举给林南生看。林南生看着眼前的这张照片,脸色有些黯然。然而他的目光仅在照片上停留了一秒钟,便越过照片,直奔照片后面的那双眼睛而去。

    没有疑问,他能够肯定,这就是那双眼睛,那双长在一张橡皮脸上的眼睛,它们曾经出现在橱窗玻璃上和自家二楼的窗户玻璃上,并且数次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他永远不会忘却这双眼睛和这张被黑布遮住的脸,它是仇恨的火焰,它是吐着信子的毒蛇,它是虎视眈眈的饿狼,它的眸子里面包含着罪恶的子弹,它要吞噬他的一切。曾经何时,这双眼睛是亲切的、和蔼的、平和的、充满憧憬的,它放射出美丽,收获着快乐。不过,岁月消瘦,花容已老,这所有的一切全都灰飞烟灭,万劫不复了。

    照片在林南生的眼前出现了短暂几秒钟后,又迅速消失了。忽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女人取下头罩,露出了一张脸。

    ……一张橡皮脸。

    诸葛香草看到这张奇异无比的橡皮脸,大惊不止,眼圆如鼓,一声沉闷而歇斯底里的惨叫后,再次昏死过去。

    女人重新戴上头罩,以极慢的速度无声无息地走到门边,停顿片刻后,打开门走了,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一眼,更无只言片语。

    照片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麻杆手中,或者是另外一张也说不定。麻杆拿着那张照片在林南生眼前又晃荡几下,然后围绕林南生反复转圈。

    “这件宝贝你总该认得吧?”麻杆用照片拍拍他的脸,说出的话仍然十分冰冷。

    “认得,当然认得,是我的藏品。”林南生实话实说。

    “但很快就是我们的了。”麻杆用嘴唇亲了亲照片说,“既然是你的藏品,那就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宝贝啊,让我也见识见识。”

    林南生面色稍显迟疑,但还是说了,“这是一只舞伎八棱金杯,国宝级文物。要说这杯子的来历,话就长了。1970年,陕西西安附近何家村唐墓中出土了好几百件唐代金银器,出土的数量之多,制作之精美,前所未有,舞伎八棱金杯就是其中的一件精品。这只杯子的口沿稍微外敞,体为八角形状,连珠把,八棱连珠圈足;外壁口沿下錾有一圈联珠花纹;特别是外壁八棱每棱间錾刻一舞伎,各自成舞蹈状,造型新巧,姿态优美,具有唐代的装饰风格。原藏于某博物馆,后失窃流落民间,七年前我花十万块人民币购得。根据保守估计,这只杯子至少值八百万,但不可能在国内卖出去,因为那将触犯刑法。”

    “他妈的,你小子撒谎从来不知道脸红,真是你买的?”麻杆一挥手,“算了,懒得和你这种小人较真,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杯子在哪?”

    “你把我当什么了?杯子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捐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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