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宝珠抛去一个眼神。
宝珠立刻会意,偷偷溜了出去。
胡媚儿见暮溪舟对自己不理不睬,只能看向了南见月,朝胡广宪道:“爹爹,多亏了宋少夫人给我寻来药,我才能突然变瘦,我瞧宋家都是好人,您可不能亏待了宋家人。”
胡广宪心情甚好,捻着胡子,“宋家公子曾经中了状元,可惜被小人诬陷,这才失了官职。本官着实看不了年轻人因为奸人误了前程,正巧刑部还有个空缺,这次宋家公子就跟本官一起去吧。”
宋时归惊喜地站起来,朗声,“多谢大人!”
他坐下,感激地看了一眼身侧的南见月,“见月,若没有你的帮助,此事也不会这般顺利。”
南见月害羞地低下头,“为夫君分忧本来是我应该做的事。”
忽然,抱厦出传来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众人循声望去,是胡媚儿肚子发出的声音,胡媚儿脸颊一红,慌忙站起身,有些颇为不好意思。
她最近的食欲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撒娇,“爹爹,先用膳吧。”
婢女鱼贯而入,将各色美食摆在众人小几之前,胡媚儿初时还顾及颜面,可是不知为何,她越来越饿,胃中隐隐作痛。
她直接捧起了一个肘子大口啃了起来,弄得满面油污。
众人吃惊地望着她,她胃口极大,风卷残云地将小几上的美食一扫而空,才心满意足地擦了擦嘴。
南知微看着她毫无形象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算算时日,也没剩几天了。
待众人都用完膳,暮云深站起身,柔柔笑道:“胡大人,我前些日子从东瀛运来了几棵樱树,现在正是花季,那是东瀛的国花,不如我们去瞧瞧?”
胡广宪嗯了一声,起身往外面走去,众人急忙跟上他的步伐。
途径假山湖水之时,忽然有人吃惊地指着湖面飘着的身影,“那是什么?有人落水了!”
暮云深吃了一惊,忙叫人过来打捞那身影,待捞起来的时候,暮云深的脸一下白了。
湖中女尸脸颊已被打得看不出原本模样,衣衫不整,露出脖子上深可见骨的牙印,手臂上满是被掐伤的淤青,连那纤细的十指都被拶断,只剩薄薄的皮肉相连,臂上的白玉手镯闪烁着幽幽光泽。
那玉镯,是暮云深亲自给锦儿戴上的。
“锦儿!”暮云深痛苦地叫出声,“方才我不过叫锦儿来照顾阿宥,谁敢在督师府对锦儿行凶!”
暮溪舟神情似是被寒风冻结,冷声道:“方才你们谁看到了?”
婢女们慌忙摇头,她们之前都在忙于宴会的事情,后花园之中,她们没有关注。
胡媚儿轻声说道:“只是一个贱丫头罢了,督师何必如此动怒?”
暮溪舟横眼望来,直觉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督师,本官看你是治家不严才会发生这种事情。”胡广宪轻声笑道,“也是,你如今都已经二十六岁年纪,家中却连一个当家主母都没有,镇不住下人,也难怪会有如此胆大妄为的小人。下一个,可不要是暮小姐才是。”
他语带威胁。
暮云深惊惧地后缩,胡广宪这是用她的安危来威胁哥哥。
暮溪舟没有说话,他看向锦儿的尸体,眸光渐暗。
胡媚儿娇媚地轻呼,“大督师,您不如就从了我,我定然会看管好督师府,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那就要看,你到底能不能抓住本督师的心了。”暮溪舟轻扯唇角。
他眼角疤痕泛起猩红,虽慑人,却隐隐多了几分欲气。
胡媚儿脸颊一红,鼓足勇气伸手牵着他的衣袖,“媚儿一定会让督师喜欢上我。”
南知微在人群后面,轻轻拉扯了一下江辞白的手,“殿下,胡广宪都已经这么过分了,为什么督师还要忍气吞声?”
“暮溪舟在边境手握兵权,陛下不会放心,胡广宪又是陛下的近臣,想要罗列罪名很是简单。你可知古往今来有多少镇守边疆的将军死于非命?岳飞、袁崇焕、胡宗宪,哪一个不是有功之臣?”江辞白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
南知微叹息,皇权社会,人命贱如草芥。
将锦儿的尸身给拖下去后,暮云深带领着众人往后花园走去。
她低敛眉目,斜睨了一眼得意洋洋的胡媚儿。
迟早有一日,她会将凶手查清楚,然后令他们血债血偿!
粉色的樱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清风和暖,光影晕晕,繁花似锦,碧色湖面上飘伶花瓣,与樱树交相辉映。
南知微悄悄走到暮云深身后,低声说道:“不要伤心了,云深。”
暮云深点了点头,眼圈微红,“我没事,王妃。”
南知微看向胡广宪和胡媚儿身后的侍卫们,语气清冷,“那五个人就是凶手。”
她对于气味敏感,锦儿身上用了兰花脂粉,而他们五个人身上,恰巧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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