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非等人出了城,都很不解,怎么就突然他们成了感谢楚玉辉的人,怎么就被莫名奇妙送出城来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梁非看看周围的人的样子,好像大家都有些被耍了的感觉。
梁非问道:“怎么奇怪了?”
晴云揉揉脑袋,道:“总感觉有些不对。昨日参观他的药房,确实有很多药,能治很多病,但是药理说的很模糊,看上去是不愿意透露给我,但我回去反复想,总觉得有些奇怪。”
“再加上今天这种事情,我觉得我们是被利用了。”
宋青峰上前来,道:“利用?楚老板不是那样的人吧。几次接触下来,我他都是很热情的。你们也感受到了吧?”他环视众人,众人都点点头。
“可今天的事情……”陈磊也有些疑问。
严文道:“管他呢,利用我们无非是给他求名,这事无可厚非。治病救人,是该美名远播的。”
梁非点点头,道:“赶路吧。路上耽搁时间不少了。”
晴云也点点头,没在说什么,与众人一起纵马疾行。
要说这楚玉辉当真是大方,几匹马属实是良驹,比他们之前那几匹简直好太多了。而且楚玉辉还给他们送了一些药材,虽然都是常见的药,但是人家心意摆在那里,这倒让这一行人有些羞愧,他们在背后揣度了人家半天,人家却是招待他们吃招待他们喝招待他们住,还给他们送上了千里马和药材。
一路无话,众人马不停蹄赶了一天路。
此时已经到傍晚,众人赶路一天确实有些累了,便就近进了一个镇子住了下来。
这是下山以来少有的马不停蹄赶路的一天,众人甚至有点不习惯,不过都轻松很多。
梁非嗜酒,咕嘟嘟几口酒下去,之前的种种也就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这晚,梁非又喝了不少,倒头便睡下了,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子夜了。梁非口干舌燥,这酒大概不是什么好酒。严文睡得很死。月亮高悬,梁非起来到了杯茶,也不管这茶是热是凉是隔夜的还是现在的,一口就喝光了。嗓子这才舒服了点。
晚上睡得早,醒来的时候还处于茫然状态,一时不知道做些什么。
梁非抹把脸,觉得屋里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只见月光惨淡,月亮已被几朵云彩遮上。
忽然间,一阵风吹过,暗夜无光,最后一丝亮光也没了。
梁非没有夜眼,此时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之后拿出火折子想要点灯。
刚点好灯,却见一灯如豆,一闪一闪,眼看就要灭掉。
梁非瞬间清醒许多,心里打起鼓来。
耳中忽听得“扑通”,从窗户那边传来。这家客栈依河而建,似乎有什么落入水中,梁非急奔至窗户旁边。却看到窗户已被风吹开一道缝,梁非打开窗,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得流水声不断。
此时,屋里的灯闪了两闪,灭掉了。
梁非却觉得今夜并没有风,不知为何灯便灭了,他急忙关上窗。一阵冷汗不自觉间便下来了。
梁非虽从未遇见过鬼神之事,但是他对鬼神之事是存有敬畏的,今日之事,让他甚是奇怪,回头看看严文,好像并没什么异常,站起身,打开门看看,漆黑一片,无风。
梁非心说自己可能喝酒喝迷糊了?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月亮也露出了半个身子,屋里亮了许多。
梁非喝口茶,不再去想,便躺下睡了。
后半夜没有异常,第二天,梁非起来,洗漱之后,问众人昨夜是否有异常,皆回答没有,梁非心说大概自己有些紧张了。
没料到,吃饭的时候,却听到邻座说起来,昨夜有一小媳妇,丈夫病重,她辛辛苦苦照顾了他三年,但是丈夫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现在她实在撑不下去了,所以昨天晚上跳了河,就在客栈外边。说完一阵唏嘘感叹。
梁非暗中叹口气,没想到昨天晚上竟然发生了如此悲惨之事。梁非向来无牵无挂,可现在,竟突有些悲欢离合之感。昨夜之兆大概正应了苏轼的词“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只是不知道那丈夫怎么样了。
正想着呢,突然听到外边一阵吵嚷之声,随后便看到一行人从客栈前走了过去,竟是“元谦堂”的招牌。
梁非等人好奇,到客栈外拦住一人问了一下,那人道:“‘元谦堂’的人,听说有人跳河了,又听说人家有个重病的,要去救治人家。”
梁非心说这事儿是好事儿啊,可是这人确实很不屑的口气,这里边可能有什么情况?但是梁非套话这方面不是什么高手,所以他示意宋青峰问问情况。
宋青峰三句话两句话,这人话匣子就打开了,说道:“‘元谦堂’的人名义上说好听,说是免费为这些重病的人治疗,但是谁知道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事。这些重病的人去了元谦堂之后就没一个活着出来!”
“那他们人呢?他们家人不会去找吗?”
“找?找他们干吗?都是些光花钱不挣钱的人,光治他们病得花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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