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不光光要看个人奋斗,更在于个人的选择。”郑喟然,仰头望着冰冷的云天间缩成一点的夕阳,它就像是颗还余下些残火的杏核。
正在同时,遥远的西川蜀都西郡亭,衰退的阳光照在韦皋微微驼下的背上,他盘膝坐着,幞头的垂条在胸前,低着头,前面墙壁上的舞乐壁画在人和堂梁的阴影下黯然无色。
韦皋的妻子玉箫在旁侧,流泪不语。
“二十年过去了,一晃间,我和逸崧从在州五龙驿一见如故开始,足足过去二十年啦。”背对着妻子的韦皋,慢条斯理,好像在自言自语,“五龙驿我被岳丈排挤,途中困窘,逸崧和我素昧平生,二话没说,给了我五十贯钱,我当即就知道,这是我韦皋这辈子的生死之交。营田时,逸崧在泾州,我在陇州,我们一起骗朱太尉的马,上皇播迁奉天,逸崧和段太尉去安西行营征募忠义,我则在陇州立旗组建奉义军靖难,那时我俩多意气奋发。蓬婆雪山,平戎城道,炮火、战马、排铳、雪、血,逸崧前出百里,领定武军立阵,独抗西蕃几乎所有的东岱茹本,恶战数日目不交睫,我则领精锐迂回旁出,自牙山道一鼓作气,和逸崧表里犄角,大败西蕃,让赞普从此一蹶不振。此后我坐镇西南,逸崧独断江淮,内禅时我对逸崧说的话,不过是朋友间的交换罢了,我得兴元,逸崧得淄青,这样不但能匡扶我唐江山,更可为子孙后代计,可为什么!”说到这里,韦皋的声调忽然高了几度。
>>>点击查看《大唐官》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