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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官 章节目录 6.列人堤戮叛(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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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墙上,木栅后,成排成排手持火铳、弓弩的唐军注视下,应役还没有七年的叛党士兵,还有所有的妇孺家口,列着长队从狭窄的肥乡城门处而出。

    “阿父,阿父。”

    “夫君。”

    城内,还在盘膝坐着的,应役七年或七年以上的叛兵,足有七百人之多,其中还包括数十军校在内,他们仰望着高高的女墙,和墙后官军的铳口和面容,便已明白马上要面对何种命运。

    可他们的子女、妻子们却舍不得,于是满是生离死别的景象。

    “走,快走,马上不要给我们收尸埋骨,此后也不要提及我们,叛逆而死,实在无颜面掘墓立碑。”他们声嘶力竭,也在推着家人,往平安的城外推。

    “快点!”浑虽然心有不忍,但此刻也只能挥手,让他们的家人尽快离城。

    三日后,清漳旧城所在的列人堤上,七百多名叛军骨干全都跪在其上,双手和脖子被绳索捆绑,整个场面没有叫骂,也没有哭泣,只有绝望和悔恨。

    他们不被允许往西,对着长安城天子方向下跪,而是被勒令往东,对着魏州大名府的方向跪着。

    跪着的叛军后,站满执行斩刑的官军士兵,每名叛军骨干的后面,都探出把明晃晃的宿铁刀。

    极目天际,黎明时分的清霜纷飞,有的粘在受刑者的脸上,有的则拂在锋利的刀刃上。

    “尔等本是朝廷功臣,然却挟势作乱,妄图旌节,全不知军是天子的军,州郡是朝廷的州郡,自取死路,勿有怨尤。”

    在旧城上,监察斩刑的,是新任州刺史夏侯仲宣,他也明白,朝廷让他来这里的目的既要借此向魏博镇示威,也要此后、邢、磁三州永远而彻底和昭义军割裂关系。

    此后,我夏侯仲宣再也不是昭义军的旧部,恰恰起事的昭义军山东派系骨干全是我亲手斩的,我将只能是朝廷的刺史,替朝廷镇抚好这片土地。

    想到此,夏侯仲宣不能再多想什么,他将手抬起,而后决然挥下。

    数百刀锋随即劈下,一颗颗人头,在列人堤的坝上跃动着,然后咕噜噜地滚到其下大片大片的泥沼当中,整个堤上,结成弥漫两里之长的血雾,然后被处死的叛军尸体,也被推下了堤坝,整片清漳大淖中,浮满交错着人的头颅和尸身,惨不忍睹。

    和头颅一起被斩断的,还有夏侯仲宣的过往。

    将叛军骨干全都斩绝后,奉化军监军使牛义,方才得到德音诏令,不但替朝廷褒奖有功的官军将士,且宣布此次、邢、磁三州的人户百姓,统统除一年的赋税,各安生业。

    大名府军衙里,于无聊和怨恨中博弈的田绪,在听到了肥乡城陷落和列人堤的杀戮后,手中暗自用劲,将圆润的棋子捏得吱吱作响,整个面目都扭曲不宁在清漳的大堤上,让那群叛军骨干面对我魏博方向就戮,这是朝廷对我魏博裸的恫吓。

    至此他有些明白,那个被他杀死的田悦,为何终生都要和长安对抗了。

    长安和魏博,不管用什么办法,是绝对无法共存的。

    想把魏博的位子给坐稳,就得和长安干到底!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得先派出使节,表示对天子的“恭顺”。

    然而朝廷对魏博,也是同样的策略:

    元谊之女,十二岁的元芸,眼角满是凄迷的泪痕,身上却穿着华美的礼衣大襦,发髻上插着华钗,坐在辆小小的花钿车上,两面是护从的骑兵,穿过了清漳空旷的大地,缓缓往魏州大名府而去。

    毕竟她还是田季安未过门的妻子,所以官军将她送往魏博完婚,而不是送到狗脊岭处斩,或没入掖庭为奴。

    隔着帘子,元芸看到了,看到了列人堤大淖中,隐隐约约满处皆是的死尸,不由得吓得吞声,哭泣得更加厉害。

    她想起了被械送到京师的父亲......

    而大名府的牙兵院中,归来的魏博大将聂锋,听到的满是妻子和家仆的哭声,顿时魂魄都要飞了,心中咯噔下,本能地想到“莫非是我女儿阿罗发生什么事?”

    果然妻子望见他,就抽泣着告诉他,阿罗在家中,被一名女尼给带走了。

    “如何会在家中被带走的!”聂锋既怒且不解,你身为母亲,是如何看管我女儿的。

    妻子便说,你刚出征去清漳,家门外就出现个比丘尼,她说看上了我家阿罗,便要将她给带走,我当时全以为这比丘尼是个疯子,便叫家仆把她给赶出去,可那比丘尼却笑着说无用,我看上你女儿便一定能带走,不信的话,当晚便知。

    感到害怕的妻子,便将阿罗锁在家中寝所的铁柜当中,仅留下道缝隙送饭送水,自己还和数名奴仆轮流看管。

    然而第二天,她在稀里糊涂里醒来,却发觉家仆也躺了一地,铁柜上的锁和链子散落,扉门大开,阿罗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个绢条,其上写着“五年为期”的字样。

    聂锋这时握着那绢条,颓然坐在地上。

    昭义军司马元谊在州掀起的反乱,在高岳主持的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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