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的是什么?
当年也曾激烈火热的爱情,在无情的岁月中,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净。
婚姻,到底是什么?
自己孤注一掷,押上所有的一切嫁给他,究竟是对还是错?
越想,越觉得茫然。
萧绝愣了愣,怜惜地拥紧了她:“入了秋,夜里是有些凉。晚上回去,让人烧了炭盆和汤婆子罢?”
杜蘅噗地一笑:“傻瓜!哪有人这么早就烧炭!中秋都没过呢!”
萧绝把脖子一扬:“怎么没有?老……王爷以前六月也手炉炭盆不离身呢!”
杜蘅怔了怔,收了笑:“我没用,到底不能根治。”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病了几十年了,哪有这么容易好?”萧绝趴在她耳边,低声道:“能这样已经托了你的福。他嘴里不说,心里是明白的。”
他直到今天还记天,那一年萧昆跪在他面前求他,一把年纪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说是最多还有三五个月可活。
到现在,怕有二年多了吧?虽然没能痊愈,却在一天天好转。
这就够了,他不贪心。
第二日天不亮就起床,梳洗完毕,萧绝就提了剑进门:“今日不必请安,起这么早做什么?”
白芨跟上去,把剑把着挂到墙上,自退出去准备早饭。
“几位表小姐都是头一回进宫,肯定兴奋得睡不着觉。”杜蘅含了笑,拿了衣服跟进净房:“你动作快一点,我估摸着刚吃完早饭,她们就得过来逮人了。”
“嫌慢啊?要不,你来伺候我?”萧绝拖长了语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杜蘅脸一红,扭头就走:“懒得理你。”
每回帮忙,到最后都是越帮越忙,没有一个时辰出不了门,再也不上当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萧绝得意地哈哈大笑。
杜蘅没有猜错,两个人刚刚放下碗,姽儿就进来禀报:“王妃打发了人来请世子妃。”
于是,一行人分乘了几辆车,萧绝骑了马一路护送着,热热闹闹地往朱雀门去了。
许是这一次身边有人陪伴,加上穆王妃身份尊贵,上前打招呼的人自然特别多。
再加上,这一回是特地带着几位表小姐来相亲的,杜蘅无可避免地要跟那些贵妇打交道,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
杜蘅正与忠勇伯夫人说着话,忽觉有人拉自己的袖子,低了头一看,陈馨冲她挤眉弄眼:“表婶~”
杜蘅弯腰,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啦?”
陈馨人小鬼大,一双乌溜溜的眼珠骨噜噜不停地转着:“那边有位夫人一直在瞪你,是不是跟你有仇?”
“谁?”杜蘅下意识就要转头。
“别转头,”陈馨笑眯眯地望着她,一边伸出手悄悄往左后方指了指:“就在你身后呢,跟你差不多大,穿着一品诰命服。”
参加金蕊宴的,都是三品以上官员的亲眷,其中自然不乏一品诰命。跟她差不多大的,却屈指可数。
如果再加上“有仇”,杜蘅笑了笑,已经猜到是谁。
陈馨弯眉笑眼,小小声地道:“表婶已经知道是谁了对不对?”
不等她说话,又凑近了一些,以更小的音量道:“她长得没有表婶好看,一定是妒忌表婶比她受欢迎。”
杜蘅被她逗得笑了起来:“就你嘴巴甜。”
陈馨仰着脸,甜甜地道:“我说的是实话,她真没你好看。”
这句没有压低音量,陈èr'nǎi奶听到了,立刻偏过头来低声训斥:“别乱说,小心给你表婶惹麻烦。”
陈馨吐了吐舌头:“不说了还不行吗?”
杜蘅忙笑道:“不过是句玩笑,二嫂不用太紧张。”
“吉时到~”内侍尖利的嗓子,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前一刻还随意谈笑的命妇们,按品极列队,鱼贯而出,参拜皇后。
宫宴很快开始,这次还是设在洐庆宫。
穆王妃和杜蘅的座位都在前面,杜蘅先引着陈èr'nǎi奶和几位小姐寻了个视角不错的地方坐了,又含笑与邻座寒喧,把陈èr'nǎi奶介绍给大家。
陈馨天真烂漫难掩兴奋,不停地四处张望,牵了杜蘅的衣角:“表婶,我想跟你坐一起。”
“馨儿!”陈èr'nǎi奶喝止。
杜蘅变下腰,耐心十足地解释:“我也想跟馨儿一起,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等回到王府,表婶再陪你玩,如何?”
“那~”陈馨委委屈屈地讨价还价:“表婶把啾啾送给我好不好?”
杜蘅踌躇了片刻,道:“馨儿若是喜欢,表婶再买一对送给你。啾啾是初七的,我不能替她做主。”
陈馨眼里闪过失望,噘了嘴:“表婶骗人!你根本都不喜欢我!”
杜蘅早知道她绕这么大的圈子,其实一直在打啾啾的主意,也不说破,含笑跟陈èr'nǎi奶道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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