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来了个护士姐姐观看陈南的情况,在本子上写,然后把笔挂在护士服的口袋上。
“这几天先别沾水,三四天左右准备拆纱布,家属记得备点眼药水,拆完后每天都要滴眼药水。饮食清淡不宜食用太油腻的东西,切记不要饮酒,有什么情况,按墙上的呼叫器喊我们。”
“好,谢谢,麻烦你了。”
“没事。”
说完护士姐姐就走了,房间内再次剩下他们两个,气氛越来越安静。
“徐诗曼。”
“你别怕,不纠缠,我只在旁边做你的眼睛。”
徐诗曼就这样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看着他,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这些天她想明白了很多,不管阿南要不要她,但她只要他,哪怕只是作为一个保姆,只要能在他身边看到他就好。
“徐诗曼,你说我从13岁追到16岁你都没有答应我,咋现在不离不弃?我有我的父母,实在不行还有护工,我用得着你这样?”
“用得着,免费的。”
徐诗曼站起来,低着头看着手中的水杯,拿根吸管放在里面,把吸管对准陈南的嘴唇。
“够了!滚,我不想看到你,马上滚!”
陈南激动的手一挥,水杯掉了,水倒在地上,打湿了她的衣袖。徐诗曼没说话,弯下腰捡起水杯,去厕所拿拖把,把地上的水拖干净。
“徐诗曼,我第一次觉得你真的很不要脸,你难道就没有自尊吗?”
话音刚落下来,就连陈南自己都愣住了,心中一阵刺痛。这个他爱了四年的女孩,执拗地让人无可奈何,可又开心她如此深爱自己。可他心里清楚,他给不了她幸福,那又何必拖着人家呢。
而门口陈明父母听到这,陈明示意自己的妻子去把徐诗曼带出去,徐诗曼起先是不愿走。蓝衣衣也一同上来,二人把她拉出去,陈明坐在陈南旁边。
“儿子,不后悔吗?”
“后悔,我更怕她以后一个人,她那么笨,总得有个人照顾她一辈子,那个人不是我。”
陈明点点头,抱着自己的儿子,拍拍他的背。
“儿子,爸多么希望得肝癌的人是我,爸没本事,都怨爸没本事!”
六十二岁的男人,哭着一直重复说自己的无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爸,这是我的命,与你无关。”
医院门口…
“小曼,你走吧,南南现在情绪不稳定。你听伯母一句劝,忘了南南,过好自己的人生。”
伯母的容颜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和光泽,她的发丝已经变得稀疏而灰白,她的眼角布满了细小的皱纹,她的眼中似乎隐含着太多太多的辛酸和无奈。
“伯母,怎么忘?”
陈伯母张开口,又不知道说什么,随后又合上嘴,叹了一口气。转过身,往医院里走,伯母的身躯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更加瘦弱。
“曼曼……我觉得伯母说的挺有道理的,陈南没多少时间了,你不能为了只有几天日子的人,放着自己大好的日子不过。”
蓝衣衣见她不说话,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啥,奈何她的脑细胞就这么点,越想越烦。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石墩上,从口袋掏出烟和打火机,刚点着,徐诗曼直接拿走自己抽了起来。刚吸一口,把她呛的咳嗽,却一口接着一口吸,吸一口咳嗽一下。
“你不会就别抽,我服了,搞得自己那么狼狈。要我说,爱情算个什么东西,吃又不能吃,还让人难过。也不知道你们咋没了爱情跟死了一样,真搞不懂,唉。”
就这样,两个人在医院门口,一个抽着咳嗽着,一个点烟递水。
蓝衣衣很想说:去他娘的爱情,折磨人,还连带着身边的人也遭殃!
过了几天,直到陈南拆掉纱布,陈明夫妇都没让徐诗曼看到陈南。等观察后没问题了,办理出院,带着陈南走了。
这让徐诗曼找了整整两年,如今的她已是21岁,在V+酒吧做调酒师。蓝衣衣曾问她,你不是去找陈南了吗?咋突然不找,学了调酒了?
她说:“他不在了,找不到,找到了他捐献眼角膜移植成功的那个人。”
蓝衣衣问她找他干嘛,而她只说了一句,他的眼睛跟他一模一样,连带着左眼角下方的痣位置也一样。
蓝衣衣说她疯了,她说可能吧,我想呆在他身边,这样就可以永远看到那双属于阿南的眼睛了。
“今天!我们周大少爷生日,全扬酒水免费!让我们恭祝大少爷23岁生日快乐!”
周远楠坐在沙发上,两边都是美女,两个美女在一旁害羞的不敢直视他。瞬间没意思,甩甩手,示意两个下去。
尘继祖坐了过来,靠近周远楠,碰碰杯,一口白酒下肚。
“咋的,楠哥,不合胃口?嗯?”
尘继祖笑着打趣,看着周围的美女,一个个眼神都扒在周远楠身上,不由的感叹。
“楠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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