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就连我和小姑进门,他们都未察觉。
中山装老人眼见说不过对面,就指着轮椅老人的鼻子说道:“妈蛋,老李,你个反动派和我出去单挑。”
而轮椅老人也寸步不让,同样指着中山装老人说道:“出去就出去,老子没腿照样打你!”
而轮椅老人后面的支持者们也争先恐后的说道:“老赵,你别他妈的欺负没腿的,有种和我打!”
小姑见状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和我说:“别害怕,小川。”
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吼道:“你们再闹给小川吓到了,我可就走了!”
这时这群老人终于注意到了早已进屋的我们,一时间都止住了争吵,继而七嘴八舌的说道:
“小锦来了啊。”
“小锦怎么今年来这么早啊?”
“来了就别走了,就在这过年。”
“吃饭了没?刘伯伯给你包饺子去。”
……
这群老爷爷你一句我一句的,而且嗓门还高,把我吵的头昏脑胀的,不过可以看的出来,对于小姑的到来,他们很是开心。
“都停停,一个一个来,我先来。”
被称为老赵的爷爷止住了他们的吵闹,随后说道:“今年怎么来这么早啊,小锦。”
小姑回答道:“今年不和老爹他们过了,来这过。”
赵爷爷一听此话,一下子就起了怒容,瞪着眼睛严厉的说道:“是不是慕梧桐那个老货对你不好?老子找他去。”(慕梧桐是我爷爷)
说完就大步流星的准备出门,但是被一脸无奈的小姑给拦了下来。
“对我很好的,您就别担心了,是因为小川。”小姑边说着边把身后的我向前推了推:“这个叫赵爷爷。”
我也乖乖的照做。
“赵爷爷好。”
“这是?小锦,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在赵爷爷说完后,身后刚嚷嚷着要包饺子的刘爷爷随即照着赵爷爷的后脑勺,拍了一下。
“小锦才他妈的16,哪来的孩子。”
一番解释之下,赵爷爷他们知道了我是他们口中“老货”的孙子——小货。
小姑向我一一的介绍后,我不记得那天我究竟叫了多少次爷爷,只记得叫的口干舌燥的。
在认清楚这些位长辈后,小姑也向他们说明了前因后果,期间赵爷爷和李爷爷嘴中脏字不断,他们骂人的话朴实无华,很直白,很难听,都是骂我爷爷的。
更有几位老人,听完以后,非要认我做孙子,而赵爷爷和李爷爷又是首当其冲,抱着我笑眯眯的和我讲:“大孙子,你回去和那个老货讲,你不当他的孙子了,你现在是我们的孙子,反正那个老货孙子多,不差这一个。”
就这样我又认下了七八个干爷爷,后来我再年长些的时候,小姑和我说:“你要是真把这帮老不羞的话带给你爷爷,准把他气的吹胡子瞪眼的,来找他们吵架。”
“到时候他们就看着你爷爷,气的在地上指着他们骂,他们就在一边偷摸乐,想想就有乐子。”
这群老人经历过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们为他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付出过无数的血与泪。
他们老而弥坚,严厉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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