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指定得留了一部分下来养老以及给他的宝贝孙子。
闺女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早早去了,他终归得疼爱宝贝孙子多一些。
裴武闻言不干了,声音猛地拔高:“阿耶,你怎么就没钱了呢?你刚给石头买了两个铺子一个宅子,怎么到我跟你借钱,就没钱了呢?”
李氏连忙接过话:“阿耶,伦儿也是你孙子,我们也是为了他的前程才与您借钱的。”
老爷子对裴子伦是何态度都好,裴子伦是裴武夫妇正儿八经办了过继文书,上了族谱的儿子。
“这“解士”①都没考,就金榜题名了?”裴聿修呵呵一笑,指着大开的楹窗,冷笑道:“二叔,这天才黑,做梦都没这么早吧?”
“你——”裴武的脸色十分难看。
老爷子重重摔下碗箸,冷哼道:“怎么,你跟老子借钱老子就一定有钱?老子欠你的,欠你们二房的?”
借钱?也是说得好听,实际就跟肉包子打了狗,有去无回。
“分家已经分清楚了,老子剩下的钱乐意给谁花就给谁花,老子不乐意,亲儿子都不好使!”
还孙子?
他钱多给孙女花钱,也好过把钱花在便宜孙子头上。
还是蔫坏的便宜孙子,哼!
“阿耶—— ”
“别嚷嚷,别逼老子揍你!”
裴武脸色阴沉到极致,原本以为听了儿子的话换个温和些的法子,老爷子能好说话一些,结果,一牵扯到他的宝贝孙子,他们还是什么好处都没捞着。
凭什么啊!
凭什么都是同父同母,大房就占了嫡长,男丁钱财全都被他占了去!
“阿耶,儿子不急的,待儿子金榜题名时再说也是一样的。”
裴子伦是在劝裴武从长计议,可这话听在裴聿修的耳朵里,却觉得他这个便宜弟弟忒恶心了。
二房开口跟老爷子要东西,从来都有裴子伦参与其中,父母打着他的名义开口替他要东西,他不当面帮腔就算了,父母被骂得狗血淋头时,他又跑出来将自个摘干净做好人,忒孬!
二房一家憋屈地埋头吃东西,二房不爽了,大房这边就浑身舒坦了。
裴云月剥着陈婶儿送来的红鸡蛋,悠哉悠哉地与荔非静姝聊起林娘子的事儿。
她与大姐都生孩子,大姐生了一儿一女,大姐儿子五岁,女儿三岁,她自个也生了个儿子,已经一岁多。
但她嫡亲妹妹裴霜月成婚一年,肚子还没动静,她就想问问这生男娃儿的事儿靠不靠谱。
聊着聊着,荔非静姝说起前几日陆副都护给她送来赏赐,感谢她替其算命理之事。
李氏母女的注意力被他们吸引了。
这事儿他们听过村民提过一嘴。
但大家都是住在同一个村,他们也是看着荔非静姝长大的,哪里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本以为是村民夸大其词,眼下看来她似乎真的有点本事。
二房一家子心思微动,李氏在想着儿子明年的科举考试的事儿。
李氏笑呵呵询问荔非静姝:“石头媳妇儿,你帮你二弟看看,他此次科举可能中什么名次?”
还有半个月县里就要举行“解士”,李氏对自个儿子很有信心,自个儿子才华横溢,学富五车,按他的话说,夫子时常表扬他的课业,科举中榜于他而言不是难事。
所以她也没问能不能中榜,问的是能中什么名次。
荔非静姝莞尔一笑,“可以的,不过我是依书直说,若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二婶可不能怪罪。”
二房暗踩她夫君这么久,居然还敢打她的主意,那可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李氏闻言不乐意了,“嘿,我不过是问你中什么名次,这有什么不好的话?”
荔非静姝神色淡淡回道:“我替人算命,是按照生辰八字,面相直说,可不是空口白牙胡诌 。”
“这命格与面相显示什么,我便照直说,每个人都有三兴六衰之时,二婶若只想听好话,去外面随意寻个人问便是,何必来问我。”
“就是。”裴云月神色鄙夷回道:“我弟妹算命可准了,若不是她不能替有血缘关系之人算命,我还想让她给我算算何时能发财呢。”
“媳妇儿,别管他们,好心没好报!”裴聿修给荔非静姝夹了箸青菜,让她赶紧吃饭。
“别别别”裴武笑哈哈打岔,“是你二婶浅显了,你别与你二婶一般见识,石头媳妇儿,你就给伦儿算算,都是一家人,咱们家出了个状元,你们脸上也有光不是。”
“行吧,到底是一家人,那我便给二弟看看。”荔非静姝让李氏报了裴子伦的八字。
她如今的命理之术还在初级级别,替裴子伦看科举中榜情况,那算是看他几个月一年后的时运,她自然看不到,但她可以从面相、八字下手,依面相以及八字直说。
这种算命法,其实外面修道的人都会,只是功力深厚,能看到的东西多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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