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红头发的男人脸色顿时在鸟屎绿、奶泡白、鸡冠红三者之间来回转换,眼看李多就要离开汤泉,男人恼羞成怒地扑上去,李多正防着他呢,转身就错开了,抬脚就踹到那人的肚腹之上,将人一下子踹到了汤泉里,顿时,红票子全撒了,飘在热腾腾的水面上。
李多就站那儿,冷冷地瞧着在水里扑腾的男人。
“这是干什么呢?”
一道戏谑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以苏烈为首的五六个阔少们全部瞪着眼睛稀奇地瞧着眼前的一幕。
因为刚才抬脚的动作有点儿大,围在腰上的浴巾掉地上了,李多全身上下就剩一条湿漉漉的黑色内裤,眉宇间冷冷的,显得阴沉桀骜。
平时也没觉得李多这人长得有多好,但他这会儿不笑不说话的时候,才发现这人的外形一点儿不比一些当红的明星差,星目剑眉,直鼻丰唇,脸型略窄长,有点儿西方古典的味道,一身小麦色的肌肤,骨肉匀称而结实,身上有常年运动留下的肌肉,整个显得阳光而健康,小白杨似的,尤其当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浴巾时,窄窄的腰腹间自然显现优美的腹肌,有种漫不经心冷然禁欲的味道,而他自己毫无自觉。
苏烈问:“到底怎么啦?”。
矮树墩子心虚地低着头,棕红头发的男人从汤泉里爬起来了,恨恨地盯了李多一眼,可也没吱声。
李多将浴巾重新围上,淡淡说道:“没事,这几天火气有点大。”李多心情不大好,说了声,“我去冲个澡”,就闷头走过他们身边,到隔壁去了。
李多冲了澡回早先的那个房间,要了一壶菊花茶就在那儿慢慢啜着,败火儿,心里面还反省自己,这几天火气确实大了点儿,天干物燥,他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身边也没个女朋友,昨天又没拉下脸和韩雅躺一起,哎。
龙三招呼李多过去替他打几圈儿,不知道是这帮孙子水平太菜,还是老天爷都瞧不惯他们,反正李多只要跟他们打麻将,总能血洗他们一通,缩短一下贫富差距。
一晚上,李多照样通杀三家,到散扬也没再见到那棕红头发的孙子和矮树墩子。
晚上就住温泉山庄,睡到半夜有人敲门,李多睡眼朦胧起床,差点儿没被自己给绊倒,打开门一看,苏烈人模狗样地站在门口呢,大晚上的脸上还架着一副雷朋墨镜,身上穿着一军装式的风衣,脚上蹬着一双麂皮短靴。
李多不由警觉起来,“你干嘛?”
苏烈将墨镜往头顶上一推,挺嫌弃地看着李多,“赶紧下来,等你三分钟。”说完,也不给李多刨根问底的机会,迈着他那宛若在米兰时尚周上走台步的步子,走了。
李多昏头昏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但不妨碍他坚定地执行了苏烈的命令。三分钟后,他在楼下大厅看到了同样全副武装的龙三、一个精壮保镖,以及另外三个阔少,这些人或生或熟,李多都见过。
如果忽略他们手上拿着的手电筒的话,每个人,既像时刻准备着走上电影节的红地毯,也像某些电影中月黑风高杀人越货的节奏。
苏烈塞了李多一个手电筒,然后言简意赅道:“走。”
一群人哗啦啦地分别上了龙三的路虎和苏烈的布加迪,先后开出了温泉山庄,开进了一条乌漆抹黑的路。李多看了看时间,正是凌晨四点,天上一点儿星光也没有,只有车大灯寂寞地照着前路,路两边不知是什么树在深秋的夜里哗啦啦地响着,一只野猫忽然窜出来,悄无声息地落到车前。
车子一个急刹车,李多的咣当一下就撞前头椅背上了。野猫回头幽幽地盯了车内人一眼,又疏忽不见了,李多给盯得心里发毛,从后视镜里瞧见苏烈一伙人的双眼,如出一辙的精光四射、磨刀霍霍。
李多体内的生物保护机制给立刻启动起来了,扒着前座的椅背,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能不能问一下,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龙三嘿嘿笑了笑,跟九十年代港片里黑社会爪牙似的,油滑而鬼祟。
像黑社会老大似的苏烈交叠着双腿,用眼角瞅了李多一眼,深邃的眼睛里散发着精湛的寒光,李多立刻闭嘴了。
十五分钟后,车子在一果园外面停下了,一群光鲜亮丽得随时都能进宴会厅的衣冠禽兽站成一排,仰着脖子望着铁丝网内硕果累累的橘树。
龙三说:“今天来温泉山庄的路上我就瞧上这橘园了。”
保镖说:“好地方,杀人越货,偷情通奸,都行。”
一阔少说:“警察基本找不着这儿。”
苏烈总司令似的一挥手,“兄弟们,上!”
只见五六个身穿Armani、Diucci的败家子们三下两下地就攀上了那铁丝网,等李多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灵活地落到了另一面儿。
李多五雷轰顶,目瞪口呆,赶紧追上脚步,翻过那形同虚设的铁丝网,拉住苏烈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想干啥?”
苏烈给了他一个巨大的白眼,“李多你有点儿出息好吗?别整得跟做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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