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这么想,你看旁边那些话都讲不利索的毛头小伙子,谁能保证他们之中不会出一个斯皮尔伯格?你说说,现在谁记得与卓别林同时代的财政部长?你要相信,你在做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必将成为不朽。”
刚巧一个五官嚣张,腿长腰细的美女自他们眼前走过,张弛眯起眼睛,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李多抬眼瞧了一眼,评价道,“肩宽了,估摸小时候练过铁饼。”
张弛眼珠子还盯着人家摆脱地球引力傲然挺立的胸脯,嘴巴里却不积德,“我妈说得对,女人就像西瓜,一茬不如一茬。”
张弛继续说:“哥刚进电影学院的时候呢,满眼都是杨柳岸晓风残月,如今呢,姑娘比那时候简单,不跟你谈人生谈理想,光谈价钱了,将就点。”
李多满是惆怅地叹了口气,他想起杨柳了。
张弛蛮稀奇,“咋啦,这样子,瞧着像害相思”
李多看他一眼,又叹了口气,估计喝的太到位了,徘徊在心头许久的话就这么说了出来,“不算小学四年级时拉小手的同桌和初中文艺汇演上跳独舞的校花,两辈子,我就喜欢上这么个姑娘。”
张弛的重点都关注在上半段儿了:“我次奥,你情史挺丰富呢,那表演系的小师妹和给你炖冰糖雪梨的学姐呢?”
“那冰糖雪梨不都进你们肚子了吗?而且我跟她们都是非常纯洁的男女关系。”
“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
李多的脸嗒一下挂下来:“你还听不听?”
“听,听,你讲,你喜欢上一姑娘,啥样的啊?”
李多拿着着酒杯想起杨柳的样子,说:“好,就是好,哪儿都好,说不出哪一点不好,我一见她,就迈不动步子,回过神来的时候就想回家翻银行存折和户口本儿。”
“那就去追啊,人家姑娘喜欢什么,就给她整什么,再不济你就站她跟前儿,把舌头给捋直了直说我想跟你睡觉”
“我没你那么牲口!”
吃到中途,张弛这个见色忘义的禽兽被一小师妹的电话给叫走了,李多一个人也没意思,付了钱,离开了烧烤摊。
李多跨上他那三轮摩托,望了望天边那轮亘古未变的月亮,心里的忧伤水一样一漾一漾的。
很多话,李多是没法儿跟别人说的,就像他对杨柳,总有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不知怎么的,竟将车开到了杨柳的大学。
李多自己也吓了一跳,想走,又迈不动步子,想着都来了,好歹给见一面呗。
这念头刚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就见遥遥的路灯光下,一个姑娘窈窕的身影缓缓推进,姑娘身上熟悉的清浅烟草味和咖啡味道似乎也随着晚风渗透过来,流淌在李多身边,温柔、贴心。
李多的心里顿时一片火热,觉得他跟他家杨柳真是心有灵犀啊,凑近后视镜,拨弄了下自己的头发,正准备跨下摩托以最帅的风姿来跟他的女神来个偶遇呢,就见他对面的一辆大奔里下来一戴金丝边框眼镜整一社会精英的男人,已经快一步朝杨柳走去。
李多脑子里的雷达瞬间亮了,顾不得扒拉头上几撮毛了,赶紧一个箭步超过那小白脸儿冲着杨柳女神打招呼,“那啥,你也在这儿呢?”
杨姑娘看了李多许久,这期间李多就怕心中的女神来一句“你谁啊”,那样李多真可以以头抢地了,好在杨柳的眼里露出点儿恍然的意思,浅浅笑了笑“是你啊。”
李多心花怒放,脸上还摆着一本正经的笑,“可不是嘛,吃完饭就随便溜达溜达,没想到看见你,呵呵,就过来打个招呼。”
“杨柳,这位是?”那戴眼镜的男人终于走到了李多旁边儿,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以一种十分熟稔的语气问杨柳。
李多心里次奥了一下,这小白脸果然对他家杨柳有不良企图。
杨柳对小白脸说:“一个见过一次的朋友,电影学校的”
又看向李多,“李多人不怪的李多吧,我没有记错?”
李多顿时感动得想流泪,跟瞧不见旁边杵着一大活人似的,眼神热烈地盯着杨柳:“其实,我刚说了谎,我是专程来找你,我想请你喝酒。”
杨柳狡黠地看着李多,“你不知道一个男人请一个女人喝酒,这件事本身就很说明问题吗?”
李多笑得更加狡黠,“我觉得,有些事儿说法儿不同,性质就不同,比如说蒙钱要蒙得好那可以叫上市公司,三陪陪得好可以叫公关。我请你喝酒,你可以说成是耍流氓,但流氓耍得好,也可以是情圣。”
杨柳扭过头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不像有些女孩儿那样娇俏或者艳光四射,依旧是有些冷淡的,但舒展开来的眉目有缭绕的风情,她摊摊手:“你看到了,我有伴儿了。”
“我不介意一起请。”再看不顺眼小白脸,李多也只能咬牙忍了,绝不给情敌一个跟女神单独相处的机会。
那小白脸表现得也挺大度,耸耸肩,“我也不介意,刚巧我也刚回国,不知道如今S城都有哪些新鲜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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