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躺在床上,盖上被子闭眼准备睡觉,就听见了一丝细微的声音,她猛然起身拉开罗帐,嘴就被人捂住了。
“是我。”赤容风这句话到底是说的不及时,手已经被疯丫头狠咬了一口。
花木槿一听见赤容风的声音,立马松了口,低声咬牙道:“你大晚上不睡觉,翻窗进我闺房做什么?”
她再是未来人,也没有豪放到在闺房中夜会外男好吗?
赤容风拿帕子包裹住他被出血的手,坐在床边看着她问:“花大人可有交给过你一个双龙戏珠的紫檀木盒?”
花木槿闻言蹙眉:“深更半夜你不睡觉,夜闯大姑娘闺阁,就是问一只盒子的下落?话说,这是什么盒子?”
赤容风被她问的沉默半晌,才再次开口:“花木槿,交出这只盒子,你们全家便能离开怀远县,这不是你们花叶两家人的心愿吗?”
花木槿从未见过他如此严肃,收敛起装傻充愣的态度,她同样严肃道:“这只盒子我是见过,如今也在我手中。可你得告诉我,盒子里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我们离开了应天府,也依旧不被那些人放过?”
赤容风面对她的质问,他叹了声气:“花木槿,这里面的东西事关重大,连那些对你祖父穷追不舍的人,都不清楚这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你确定你要知道吗?”
“我要知道!”花木槿以前是很怂,能躲的事,她绝对都躲的远远的。
可他们都要离开了,在离开之前,她必须要知道这个真相!
赤容风见她坚持,便拉上罗帐,在黑暗中靠近她,贴在她耳边低声道:“大奉朝开国皇帝本出身民间,毫无根基,却得上天眷顾,一路披荆斩棘登上九五之位,靠的除了能臣良将辅佐,还有一样名为龙气的东西。”
“龙气?”花木槿惊的与他四目对视,感受着彼此近在咫尺的呼吸,她心跳如鼓,放轻呼吸问:“盒子里……是龙气?”
赤容风见她被吓到了,便一手握住她的肩,凑近她耳边声音带笑道:“当今皇上的皇位,是从他侄子手中夺来的。因此,他没有得到赤家传国的龙气宝玉,再是励精图治,令百姓安居乐业,到底是难以令群臣真正的心悦诚服。”
“所以,他想要得到龙气宝玉,可他又不确定龙气宝玉是否在我爷爷手中,才一直放任那些人暗中给爷爷使绊子?”花木槿已是惊出一身冷汗。
因为她忽然想到,会不会原主毒死全家,也是被人撺掇,而非她一时冲动对全家下的狠手?
“你家已经被很多人搜了个遍,可谁都没找到这个东西,应天府那位的耐心也快耗尽了。”赤容风的声音变得低沉,充满了对她的担忧。
花木槿握紧拳头,指尖刺痛掌心,她冷静了几分:“赤容风,东西给了你,你是要拿他谋朝篡位吗?”
“呵呵……”赤容风失笑道:“花木槿,你与我打交道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觉得我是个有野心的人吗?”
花木槿被他笑的眉头紧皱:“如果把这个东西送回应天府,他真的不会事后灭我们花叶两家满门吗?”
出尔反尔的帝王,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花木槿是真的信不过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赤容风见她还是对他不放心,便将一块令牌放在了她手中,合上她的五指,望着她许下承诺:“我以我曾经的身份向你承诺,你交出此物后,我立即送你们两家离开凤阳府。天高海阔,谁都再也找不到你们。”
花木槿紧紧握住手中冰冷的令牌,她又有一个忧虑:“景明马上就要迎娶瑶迦了,这时候让他们分开……”
“他们情意还不深,分开后,对他们都好。”赤容风打断她,语气愈发严肃:“你们不可能带走其他几家人,与他们断绝关系,才是为他们的安危着想。”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花木槿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紫苏姐和景明交代。
他们都定了亲,对方都是他们心仪之人。
如今,为了这个什么龙气宝玉,却要害得他们与心爱之人分开,何其残忍?
“世间没有双全法,人生于世,也不可能万事顺遂,得偿所愿。”赤容风话里满是苦涩,不知是怜悯那两对有情人,也是可怜自己。
“世间没有双全法?”花木槿在黑暗之中,到底是眼眶中蓄满泪水,却咬紧唇没有让泪水溢出眼眶。
“三日后,我安排你们假死离开。”赤容风说完这句话,便似落荒而逃一般翻窗离开了。
花木槿双手握紧这块令牌,屈膝蜷缩在床榻上,整个人笼罩于黑暗中,发出哽咽的哭泣声……
外头狂风骤起,电闪雷鸣,一扬春雨哗啦啦落下。
花木槿的哭声被雨声掩盖,她蒙上被子缩成一团,宣泄着她心中的无奈与苦涩。
她早就告诉过自己,莫动心,伤身伤心,得不偿失。
可两世为人,守了二十多年的一颗心,还是失守了!
……
赤容风离开花宅,冒雨到了村口。
可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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