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率先领兵入泰和殿,欲击杀负隅顽抗的北齐王无忧。
殿内的人早已四散奔逃,只余十几位黑衣暗卫手持长剑将无忧牢牢护在中央,怀瑾眼眸闪着嗜血的光芒,冲入其中厮杀。
血肉横飞,怀瑾斩至最后一个暗卫时,无忧失了力气,跌坐在血泊里,出气多进气少。
“北齐王可有遗言?”
怀瑾的剑架在无忧颈间,曰:“你说,孤听着。”
无忧偏过头去:“无话可说。”
“哦。”怀瑾挥剑斩去,无忧的脑袋顷刻落地,那张脸是沉痛的,眼底生无可恋。
怀瑾手指抚上哀绝的眼眸,用尽全力也合不上。
罢了,如此亦无妨。
怀瑾捧起鲜血淋漓的头颅,细细端详了一会儿,让人取来了一个檀木盒子,郑重地把头颅放进去,递给江一。
“收好此盒,孤欲将其赠送于人。”
“诺。”江一双手接过檀木盒子。
战事毕,三国的掌权人皆于营帐中相对而坐。
柳问君提了一句:“南离王先前所说,北齐之地不取一丝一毫,可还作数?”
宸昭望着怀瑾,不发一语,看不透眼底的情绪。
怀瑾察觉宸昭盯过来的目光,微微勾唇,对柳问君道:“自然作数。”
他又谓之宸昭曰:“允诺东越王的北齐割与南离的五城亦作数。”
宸昭颔首:“南离王大气。”
“不知南离王如此大手笔当真是替天行道,诛灭暴虐别无所求?”
柳问君问曰,怀瑾再另有所图也该露出狐狸尾巴了。
“别无所求倒显得孤清心寡欲了,孤确有目的。”怀瑾坦然承认。
宸昭:“尔欲何求?”
“孤,只要年笙寒。”怀瑾如是道。
柳问君笑言:“早闻南离王求贤若渴,年笙寒也确有大才,既然南离王要,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东越王意下如何?”柳问君又看着宸昭问道。
宸昭曰:“孤无异议。”
……
长赢囚禁未央宫,沈策罢相居于府,宸昭在谈判结束后直接找了怀瑾。
“南离王安好,孤此来有一事相求。”
怀瑾忙招呼宸昭坐下,曰:“长兄客气什么,你的事瑾自当尽力而为。”
宸昭曰:“孤要带长赢回东越。”
怀瑾:“长兄想念阿赢,吾与阿赢同长兄一起回去?”
“不必。”宸昭冷脸,“孤的意思是,南离王还是同长赢和离为好,这句长兄莫要喊了,孤受不得。”
“吾并无过错,长兄怎么突然要阿赢与吾和离?”怀瑾笑脸僵住,他已将长赢纳为自己的所有物,又怎么会放手。
“你所行之事桩桩件件孤都清楚,东越虽小却也不会放任长赢在南离受磋磨。”宸昭又道,“你既不甘心,写休书亦可,孤不介意。”
“休书?”怀瑾嘲道,“长兄不介意,那天下人又会怎么看待阿赢,你忍心看她深陷流言蜚语?”
宸昭的心境在桑榆死时便变了,他的目光此刻狠厉地过分。
“东越的嫡公主谁人敢骂,谁骂,孤杀谁!”
“你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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