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赢这两日过得如何?”怀瑾问。
长赢回:“甚好。”
“沈卿说,你……”
“沈策说我怎么?”
怀瑾哑了一瞬,呼出一口气,道:“无事,跟吾回去吧。”
“你都解决了?”
“是,吾都解决了。刺客是北齐人,通过前朝遗留的地道混进来的,就是不知是谁下的手。”
怀瑾拉着长赢的手往门外走,长赢犹疑地问:“我们不用同沈策说一声吗?直接走不好吧?”
“吾已经同沈卿说过。”怀瑾回头看着长赢,“阿赢跟吾走便是。”
未央宫寝居,怀瑾难得留下陪伴长赢,而不是埋头政务。
微风拂过窗纱,留下几片落花,粉粉嫩嫩的惹得人心生欢喜。
怀瑾竟生生辜负浪漫氛围,拾起一片落花,怅然道:“桃花开得美极,艳极,可一但随风落入泥土,腐烂发臭就是最终的宿命。”
“阿赢觉着,吾此话可对?”
长赢拿走怀瑾手上的花瓣,把其埋入花盆里:“怀瑾此言差矣,落花化作泥土更能培育下一代,是为生命的延续。”
怀瑾右手死死钳住长赢往回收的手,问:“桃花如何?风又如何?又欲延续如何?”
长赢挣扎着想要抽回手却未撼动怀瑾一丝一毫,抿唇:“吾不明白怀瑾的意思。”
怀瑾手上力道加重,纤细如玉的手腕仿佛再用点力一捏,便会咔嚓一声,断掉。
“当真不明白?”
“疼。”长赢泪眼朦胧,“吾真的不明白,吾到底哪句话惹着你了,你若是想看落花腐败,你自去看,你见不得美好之物也犯不着拿吾撒气。”
怀瑾闭眼,无力地松开手,退后,眼里是压抑不住的失落,迷茫。
他再抬头瞧着殿中无比熟悉的物件,好似蒙了一层雾,再也看不清晰。
“吾……近日头疾发作,行为偏激,阿赢勿怪。”怀瑾又往后踉跄了几步,长赢本能地上前搀扶。
怀瑾直愣愣地拂开她,一只手微颤着横在她身前,止住她的动作。
“不必相送。”他急匆匆的丢下这句话,几乎是落荒而逃。
“怀瑾!”
没有回应,长赢揉了揉发红的手腕,落泪:“他可是知晓了何事?”
落英缤纷随风起,风雨欲来花枝折。
这扬雨折的又是哪一朵花?
“大王,臣查清楚了。此事与年笙寒无关,乃为北齐长平君与其谋士合谋之。”江五跪在景阳殿中向怀瑾细细道来。
“长平君不可能得知南离王宫的暗道位置,他身边那谋士你可探出是何来头?”
“那谋士神秘得很,只听闻姓谢,六年前突然出现在北齐都城,凭借一身才能得长平君青眼,近两年又忽然消失,不知去向。臣多方打探之下得知,他是被长平君外派完成任务了。”江五回曰。
姓谢?怀瑾想起前废太子江怀瑜,心中已有怀疑的对象,为确保万一,又问:“年笙寒真与此事无关?”
江五呈上一封书信,肯定道:“是。娘娘试探完年笙寒以后,他烦躁不安得很,当夜便书信一封去往北齐,质问北齐王无忧为何如此?”
说着带了几分得意和邀功:“臣立刻带着兄弟们将信截了下来。”
“赏。”怀瑾大方挥手,“暗卫营的兄弟们都赏。你记得将信完好的寄出去,莫让人瞧出来。”
“诺。”得了赏赐,江五心里美滋滋,语气欢快不少,出门时,走路都带风。
怀瑾抬碗喝下黑漆漆的安神药汤,伸手招呼寒月公公过来。
寒月十分有眼色的屏退众人,小心翼翼地凑到怀瑾旁边。
“你说王后会背叛孤么?”
咚的一声,寒月吓得跪到地上,声调变得尖锐不少:“大王可不兴这样猜测啊,娘娘对您真心一片,奴才们都看在眼里。”
怀瑾疲惫极了:“王后的主意愈来愈大,孤始料未及。”
“大王同娘娘吵架了?”
“非也。”
“那娘娘做了对不起您的事?”
“并非如此。”
寒月哭笑不得:“哎呦,大王欸,您这是在闹哪样啊?”
“孤的王后背着孤到处结党营私。”怀瑾无辜地看着寒月,“孤不该生气么?”
寒月劝道:“王后本就有小君之称,可与大王一同处理国政。再者,宫中男宠盖楼的风言风语,及北齐密毒一事。娘娘心里怨恨,不安,欲求个保障而已。大王又何必生气?”
怀瑾语塞,是他做得不对,无怪长赢有此动作。长赢想要分权,给她就是,不用抢的。
怀瑾起身,走至殿外,月光透过屋檐洒下,漫天繁星。
“孤很好奇。”
寒月跟在怀瑾后面,闻言疑惑地望着他的背影:“大王好奇甚么?”
“萤火之光如何与明月争辉,孤亲手教导的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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