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孤说话算话。”怀瑾笑眼瞧他,“孤可以只要五城。”
闻言,北齐使者的笑瞬间凝固,只要五城?若是六七城也罢,可只五城当真喂得饱怀瑾的狼子野心?
“南离王可还有甚要求?”
“使者聪慧,孤要你北齐一子为质,长居我国。”
北齐使者心下一沉,瞪大了眼珠,问:“不知您要何人为质?”
怀瑾笑容不复,冷凝了双眸:“年将军。”
“谁!”
怀瑾重复道:“年笙寒。”
北齐使者再如何愚笨也知道,北齐能打的就只一个年笙寒,要他为质,不是自取灭亡么!
“南离王不可!还是……换一个吧?”
怀瑾冷笑:“使者是觉孤是什么悲天悯人的大善人么?要么给孤十二城,要么给孤五城加一个年笙寒。使者可思量好了,年笙寒一人可换七城,北齐不亏。”
“十二城!”北齐使者捂住胸口,脸色难看,“南离王最先要的不是十城么!”
“可使者不是拒绝了孤么?孤要十二城无可厚非。”
“强盗……强盗!”北齐使者气得脸色通红,指着怀瑾大骂。
怀瑾未有不悦,只是身上寒意重了些许:“使者放肆了。”
“与其在这骂孤,不如将消息带回北齐王宫。孤只给三日期限,三日不给答复,孤便率军攻打北齐,西乾在或不在,都无任何分别。”
北齐使者无可奈何,拱手退曰:“外臣告退。”
江五盯着北齐使者的背影,使者怕是一口牙都要气得咬碎了,不过纵使咬碎了又如何,怀瑾的意思又不会改。
“太子殿下啊!”北齐使者回了王宫立刻去谢无忧处禀报了此事,哭得是情难自已,肝肠寸断。
谢无忧头疼得厉害,伸手使劲摁了摁脑袋,曰:“召开朝会,立刻!”
“太子殿下,不若让年将军去吧。”一文官劝道,“南离王要年将军为质便不会轻易取他性命,可我国确是危急存亡之时啊!”
有臣附议曰:“是啊,殿下,北齐当真拿不出十二城啊!若真给出十二城,北齐的境况会比四方城更危险。”
谢无忧听着底下吵得不可开交,默默看了一眼年笙寒。
年笙寒静静站着不动,没有半点表示,忽然,他抬头,与谢无忧对上视线。
“殿下想让臣去南离么?”
谢无忧未置一词,就这样静静地回望着年笙寒。想啊,怎么不想,谢无忧是个正常的男子,却被年笙寒不顾意愿的强占,他巴不得年笙寒早点去死!
但谢无忧不能,他是北齐的储君,他必须为北齐考虑,北齐离不开年笙寒。所以,他会一次又一次的忤逆北齐王,救下年笙寒。
北齐王一直以为年笙寒觊觎王位,可根本不是,他只是觊觎谢无忧而已。北齐王喜爱谢无忧更甚于王位,若是北齐王知道年笙寒的心思,怕是得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他。
“臣知道了。”年笙寒垂头,“臣愿意去南离为质。”
谢无忧手指紧紧攥着王座,曰:“将军既有此意,便去吧。”
想了想,他还是补了一句:“吾相信将军。”
年笙寒跪下谢恩,神色晦暗不明:“臣,定不辱命。”
众臣皆随之拜曰:“臣等唯殿下令。”
谢无忧起身,踉跄着走远,殿内跪着的人只听见一声极淡的“退朝”二字,再抬头时,已不见谢无忧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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