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不是官府的官,是仙官的官,是民间对于仙门管辖地方之人的一种敬称。
比如一座城池里的城主,城祭,兵槽,户槽,狱槽等。
傍晚,三人宿在道旁的野庙中。
赶了一下午路的李辰疲惫不堪,累到眼睛都不想睁,于篝火旁闭目养神,手上转动插着馕饼的树枝。
他寻思,怪不得那马贩如此自信,千里马不千里马的不好说,人是一定千里不了。
一则太累,二则会失温,一下午三人只行进了百多里。
李辰整个人缩在乾城里购买的挡风大氅里,睁眼看向火焰对面的叔侄二人,拱手道:
“给两位拖后腿了,在下十分抱歉,如果王兄你们赶时间的话,明早可以先行一步。”
李辰体质不行,承受颠簸的能力差一些,下午赶路的时候有点拖累行程。
“李兄说的哪里话,距离落雪节气还远,去的再早也不过是干等着。”
“嗯,真香。”王越泽收回手臂,嗅一口烤热的鸡腿,正色道:
“友人有碍,我当助之,弃你而走岂非不够义气,李兄不要陷我于不义啊。”
“呢,这是风城特产的凤鸡,最是温补。”王越泽把鸡腿递给李辰,“快快吃掉,能帮助你抗衡寒冷。”
“多谢。”
李辰没有客气,接过凤鸡腿,拿匕首把鸡肉削成一条条的放入架在火焰上的铁釜。
釜中开水滚烫。
他又放入了一些四季食肆的肉干进去,混煮成肉汤:“一会一起喝点。”
却见王越泽,起身继续在马兜里掏出二个封纸包裹,递给王家康一个,纸裹里是一整只一整只的凤鸡。
“李兄自用就好,我更喜欢整个啃。”
李辰哑然失笑,“王兄当真豪横。”
没一会,肉汤煮好,香气腾起,不用放盐,不管是羊肉干还是凤鸡腿都是咸的,有充足的盐分在里面。
李辰端下铁釜,一口馕饼就着一口肉汤,几口下肚,身上逐渐回温驱散寒意。
“嘶,唔。”
庙外呼啸的冷风中有几声不一样的音律传来。
“嘚嘚,吱呀。”
仔细听去是有节奏的马蹄声和车辙滚动发出的声响。
李辰起身走到门后,顺着缝望去,黑夜中,一行人举火如龙。
火光映照下,数十甲士骑高头大马护送数辆马车缓缓靠近。
在这时,他的余光看见六七米外的王家康,嘴唇动的有点不自然,随后王越泽扭过头瞅着自家的叔叔。
李辰精神力朝四周张开,晦暗的视角下,他先是看见驼背中年撕咬鸡肉过程中,一道笔直纤细的音波从他口中传出直入王越泽左耳。
聚音成线?
下一秒,李辰的精神力就捕捉到了叔侄俩的对话。
王家康带着考量的语气道:
“越泽,外面有豪族子弟过来宿夜,你认为是否需要借此试探试探你这位新交的朋友?”
王越泽不会聚音成线,低头小声问:“叔叔你的意思是?”
王家康皱着眉头,“家道再是中落,长辈也不该让族中子弟孤身外出,若是此子武艺高强还勉强可能。你看他像是有武艺在身吗?”
王越泽摇摇头,“李兄体魄比之寻常人还有所不如。”
王家康道:“此子仪佩有缺,一会他们进来借宿势必会对其进行驱赶,届时你不要出声,便可以轻松知道其虚实了。”
王越泽看了一眼起身到门口的李辰,顿了顿,语气认真道:
“叔叔,我以为不妥,无论李兄有何隐瞒,此举都不妥当,我已当他是朋友,李兄若想说自是会说,不想说,也不该强求。”
“你倒是洒脱。”
“叔叔生气了?”
王家康笑道:“气从哪里来?”
“气……”王越泽被自家叔叔突来的笑容弄得有点不知所措。
王家康放下食物,叹口气:“越泽,你还不明白吗,我自是希望你能赞同我的想法,但未来的路没有人能替你,终归还要你自己来走。
换言之,此刻我以长辈的身份让你屈服了,你心里一定是不会认同我的对不对?也许还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这于你的未来无有益处。”
王越泽连忙解释:“陆先生便是这么教导的,君子要示人以诚……”
“我认为……晚些说,他们到了。”
“嘭。”
庙门大开,两个带着甲片碰撞之音的骑士踏入屋里,左右环顾一圈后,朝门外俯身。
随后,一个面容秀丽的紫袍少女,手执暖笼走了进来。
跟着少女进来的还有一个头花花白的老妪,四个体格健壮的妇人,和一个管家模样的黑衣壮年。
“都麻利点。”
老妪指挥着四个健妇把椅子,小被,木炭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拿进来,最后是一个屏风从马车上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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