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艾滋病!!!!”阿媛慌乱中说出了实情。
“嗯,我知道。”我淡淡说道。
“你……知道?”阿媛面露吃惊。
我问阿媛,“我们能聊会儿天吗?比如,你经历了什么?”。
阿媛见话已经说破,就没有了顾忌,也许她也想找一个人倾诉吧。
毕业那天我父母去世了,后来我一直找不到好的工作,连吃饭都需要邻居救济。
之后我就去KTV卖酒,一时间生活还算过得去。
直到有天,我遇见了一个男人,他长得有点丑吧,但是看着很有钱的样子,他让我陪他喝酒,还说我喝多少他照单全收。我紧着贵的酒开始往肚子里灌。
不知道喝了多久,他开始对我有不轨的行为,拿着厚厚的一摞现金。当时也是酒精作用,加上他说酒是我喝的,如果不满足他,就不给我买单。
要知道如果他不付钱,我几个月都算是白干了,我当时很害怕,稀里糊涂的就顺从了他。
之后他就经常来找我,因为有了第一次,后来我就也默认了他的行为。每次都是我喝酒他买单,一来二去,我们私下就多了往来。我很清楚,他不可能把我当女朋友,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没想到有一天完事儿后,他突然告诉我他有病!是艾滋病。我当时非常崩溃……而他也从此人间蒸发了。我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当然我也不想知道。
后来我的身体就渐渐出现了症状,开始是咳嗽、腹泻。后来我浑身都溃烂了。
说着她双手捂脸。痛哭起来。我把沙发上的易拉罐拨到地上,坐的离她更近了些。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的脸很是秀美,却没有一丝血色,但就是这种苍白,莫名的让我多生了很多好感。这就是完美的脸庞啊……
此后几天,我经常来看她,她也没有再拒绝我的探望。
我们两个都拥有着无比孤独的灵魂。而这灵魂又紧紧交织在一起。看着她被病魔折磨的痛苦模样,我一边安慰,心底却生出了一种奇怪的快感。
阿媛很感激我最后的陪伴,而我,像是在欣赏一朵白玫瑰在慢慢凋零、泛黄、枯萎。这个步骤比之前那两个死货男人有美感多了。
这是……爱情吗?这就是爱吗?我对前女友都没有如此痴迷过。
“我爱你。媛媛!”我忍不住对她表白。
她苍白的脸上表情十分复杂,泪水又流了下来,是感动?感动一只枯萎生虫的玫瑰还会有人欣赏?
“我们去楼顶吧.”媛媛提议道。
以前我们两个就经常在晚上的楼顶玩耍。我俩都喜欢黑夜、都喜欢站在高处俯视一切。我们是最有默契的。
登上楼顶的天台。风从我们耳畔吹过,我看见她破败的花瓣在风中散落。不由得抚摸了她的秀发。
我俩站在房顶的边缘,“你痛苦吗?”我问她。
她点头,是啊,病魔没有一天不在折磨她,她现在一定痛极了。
我慢慢抬起双手,放在她瘦弱的肩膀上,安慰“不痛了,不痛了。”随后轻轻一推。
看着她从楼顶坠落。我像神一样俯视着她触及地面,开起一朵绚丽的红色玫瑰。
你解脱了,阿媛。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杀死那个艾滋病人。
欣赏完这绚丽的一幕,我的心里无比满足。一阶、一阶的走下破旧的楼梯台阶。双手在空中挥舞着,仿佛在指挥一扬声势浩大的交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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