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芷拍了拍他的肩膀,“祈年哥哥,小心,莫摔了。”
文世只能尴尬一笑。
这时,太后娘娘身边的嬷嬷过来请安。“陛下~”
文世赶紧把脸转过去,装作没看见她,准备起身离开。
“邹大人~”
文世没有回答,加快了脚步。
那嬷嬷也急匆匆地追了上来,挡在他面前。“邹大人可别忘了答应了娘娘什么。”
文世盯着面前这个满脸皱纹、一脸恶狠表情的嬷嬷。他想着按照剧情的发展,这个嬷嬷应该不会和他说话啊,怎么如今还拦着他?
他的眼神冷冰冰地睨了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说道:“答应你什么了,我不记得。”
嬷嬷听了他的话,也急了,“邹大人,说好的离开圣天,不再与陛下见面,现在怎么又反悔了?”
“你们什么都没查清楚,就说我和阮芷是亲兄妹,要我离开她,可笑至极。”
少女的眼神一惊。“祈年、”哥哥两个字憋在嘴里,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她突然不愿意这么叫他了。
文世回过头去,他怕阮芷胡思乱想,于是耐心地说道:“阮芷,你听我说,我们根本不是亲兄妹,或许你是有一个哥哥,但他根本不是我,他早夭折了,我只是一个被替换的人,可怜的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还被蒙在鼓里。”
“你在胡诌什么?”那嬷嬷仍是不依不饶。
“我说的是真话,你们大可调查清楚,在城外三十里庙阳宅东二十米的空地上挖一挖,答案就清楚了。”
阮芷见嬷嬷不肯善罢甘休,下令道:“朕要你去查。”
嬷嬷这才低下头,“是。”
第二天一早,一具神秘的尸骨悄悄地出现在了寿宁宫。
这样一来,皇家丑闻的风波还没等发酵就平息了。
暴雪骤停,阮芷望着窗外,对站在屏风后面的文世说道:“你不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哥哥,真好。”
文世愣了一下,发出沉重的叹息。“我不知道我说出来是否正确,这件事,或者说以后的每一件事,都不再是我能控制的了。”
没想到,少女咯咯笑了起来,“阿年,人非神仙,岂能事事都能预料到。”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有我在,不,有朕在,朕保护着阿年。”
文世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
阮芷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她盯着他早已泛着血色的脸,看起来他的身体似乎比以前好了不少,他也不再需要她为他担心了。
她喉咙发干地说道:“邹祈年,在你眼里,朕到底算是什么?”
一听到北冥如此问,文世神情复杂地看着她。她总是喜欢如此问,而他,每次都无法给她一个无比坚定的答案。
是啊,到底算什么呢?
他也曾一次又一次地问自己。
大概是,
为她生,为她死,为她死而复生。
后来,文世尝试了许多逃出乾坤境的方法,但都没有起到什么效果。
索性,他放弃了逃出去,并开始思考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他想到了,太后娘娘长年卧病在床,阮芷武力不足、无法保护自己。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
于是,文世每日清晨前往寿宁宫给太后问安,顺便教她一套长寿拳。日落之后,他会陪阮芷一同练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太后的身体越来越康健,他们的剑术也变得更加精进了,灵境也达到了玄武玄境。
直到有一日,乐安长公主哭着来找阮芷。
“帝妹,阿姊想向你求一道圣旨。”
阮芷微笑着回答,“皇姊尽管说就是。”
“是赐婚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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