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以后,我给刘道长打了个电话。但已经不在服务区,大概他已经离开落日省了。
现在看来能让我变强的人只有楚云那两兄弟了,他们走前倒是留了个纸条给我,上面写了他们目前所住的宾馆电话。我打过去,接电话的是那个闷头罐,他听我要去找他们,就说在一个小旅馆,我一听那地方好像去过,离聚义堂不是很远。
冬天太阳下的早,才六点钟天就黑了。我走到那的时候正闻到街头的炒粉飘香,一看老乞丐这个熟人还蹲在炒粉摊对面。直抹嘴巴上流下来的口水。
“请你吃炒粉要不要?”
“不要,我程风逸就是饿死,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吃你的一口炒粉!我不能为了一盒炒粉出卖我的灵魂!”
当然这只是他的表面意思,十五分钟以后,他就蹲在门口吃着塑料盒装好的海鲜炒粉,大口的直往嘴巴里扒。我只是蹲在一旁抽烟。
“真香!”他情不自禁的感叹道,又低头扒粉。
“这个虾肉太美味了,搭配火候正好的蜜汁叉烧。香味全部融进入口即化的米粉,我都要长膘肉了。”
“聚义堂最近怎么样了?你训练的有没有起色?”
“嗯……有是有,还是有几个家伙有点天资,不是那种傻到教一百遍都入不了门的。不过咱们毕竟都是半吊子。我师门的功夫不让传给外人,能教他们的东西不是很多。”
“无所谓,我……哎。以后要是我不在,那聚义堂就得靠你们了。”
“怎么了?说这些丧气话干什么?”
“没事,只是碰到了些麻烦。”
“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要轻言放弃。无论希望也好,绝望也罢,我们一定要活下去。活着才有未来可言。”
“……人生真是无常,几个月前,我只是个工地上混吃等死的搬砖民工。想不到现在,我要肩负这些漠不相关的事情,我原本不想面对,但现在不面对就得死。我该怎么办?”
“我们要面对的事情还有很多,这本就是一条漫长的修行之路,我们生下来就在对抗命运。许多人不知昼夜的前行其中,也有许多弱者因为胆怯逃避。你的选择取决于你自己。这条路是属于你的道路,寂寥或者拥挤。快乐活着痛苦,你所收获的一切是在为你的选择负责。”
“真有道理,这么看来放弃是毫无意义的。你说得对,我走了。”
我迎着风,寒冬无情,孤独的滋味确实不好受。我不喜欢无缘无故遭人猜疑或排挤,有些事情终究要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能改变,怨天尤人一点意义也没有。
老乞丐隐约看见我眼中似乎若有若无的闪烁着一股金色光芒,他揉揉眼,心道肯定是眼花了。
找到那间旅馆的时候,楚天正在门口等我。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态度不对,不像是在这欢迎我。反而一副有事找我商量的模样。
“怎么了?”我走过去,他道:“楚云那家伙在赌钱,还越欠越多。”
“赌钱?”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估计真的听了你那个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结论。他现在也去赌博了。”
“……我的错。”
我怎么也没想到,楚云这家伙居然真的会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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