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尹德妃当天亲眼见证了我和张婕妤的纷争,知不太对付,那是不是也可以推断有些别有用心之人,正好利用此事,一石二鸟,除掉自己的眼中钉、肉中刺呢?要知道下毒谋害怀孕的嫔妃,这可是千百年来宫+>惯用的伎俩,是关乎某些好姐妹切身利益的大事。我这样说,是不是为今日之事找到最直接的犯罪动机呢?”
“你,你狡辩。皇上她含血喷人!”
见我突然把话挑明,尹德妃一时慌了神。而周围众人的神情,包括李渊都是一派心知肚明的模样。
“德妃娘娘这话说的可就太重了。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别人把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了,我还不能喷几句口水,为自己洗刷一下这莫须有的罪名吗?”
“是啊,人正不怕影子斜。如果此事与你无关,那你急着跳出来做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世民言辞犀利,目光如火,三尺之外都让人领略到强烈的压迫感。
“你,我!哼!”
尹德妃被他压制的张口结舌,秀气的五官纠结着,气横生,好好的虞美人竟变成了母夜叉。难怪人说相由心生!
“皇上,今日之事,其根源就于后宫的利益纷争。张婕妤怀孕不过月余,就险些龙胎不保。如果不是后宫有心之人,担心她日后母凭子贵,想要咱草除根的话,张婕妤又何来今日的劫难?”
见我步步紧:,尹德妃脸色发白,双手拽着衣角瑟瑟发抖。
“至于微臣,我想正是因为皇上的关爱,却引来了后宫一些无聊之人的妒忌与联想。因此才会想着把微臣串联其中,借刀杀人,永绝后患。”
清晰明了地分析。力量殊地对比李渊心里地天平明显在发生位移。
哼。尹德妃。跟我斗你还嫩点。
知道。朝堂之上。根本没有对错白。有地只是力量与成败!
上位地力量有时再大。也得靠下面帮衬着。没有支持。他就只能是个光杆司令。而政治乱地时候靠地是军人枪杆子。和平地时候靠地文人地嘴巴子、笔杆子。
“皇上圣明。今日之事只是宫闱中地一些恩怨没有造成重大影响。微臣斗胆恳请皇上不要再做深究。凡事以和为贵。”
凡事退一步。日后好相处。这个道理我还懂。
李渊早已从心里认同了我的分析我如此大度,连忙慈眉善目的点头称是。
“国师此言甚是。如今大唐新立,政局不稳。尔等今后要恪尽本分,相互守望,不要再起纷争,家和才能万事兴。”
眼里精光一闪建成、世民和元吉的脸上轻轻略过。
“是,微臣谨遵皇上教诲!”
“儿臣谨遵父皇上教诲!”
眼见这桩流血公案即将和平落幕在领导做出重要讲话精神后,不怕死的再次提出自己的补充说明。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相求。”
“哦,国师还有何事?”
“启禀皇上臣身受皇恩,得以国师身份,舔居深宫静修多日,深感惶恐。一来身份尴尬,二来怕落人口实,有损皇家清誉。为避免今日之事的再度发生,微臣思来想去,唯有恳请皇上,待十日后秦王世子百日家宴之日,让微臣正式迁回伊甸园。”
此言一出,众人的脸色犹如国宾宴会的菜肴,色彩缤纷,内涵丰富。连一直忧心忡忡的尹德妃都是一副放下鸾心的表情。
李渊不知打的什么算盘,盯着我半天不吭声,最后见众大臣都很是赞同的意思,才万分不舍说了番场面话,同意了。
难道尹德妃的担忧不是杞人忧天?
不管了,反正出了牢笼我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贞儿,出宫那日我会来接你的。千万记得,一定要等我啊!”元吉傻傻的笑得合不拢嘴,被平阳拖着一步一回头。
“好了,人家堂堂一国师,不像你整日没个正经。快走吧,再晚宫门可要落锁啦!”平阳嘴里骂着,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三三两两的人流从身边穿过,急着往宫外走去。我笑着不住的挥手,直到视线里的两人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多个朋友多条道,多个仇敌多把刀。
今日夜宴,若不是李家兄妹鼎力相助,恐怕我不死也要脱层皮,更不会如此容易的脱身。
“你真的决定了,要出宫?”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共鸣和淡淡的檀香。
我赶紧转身后退一步,恭敬的回答道:“是的,太子殿下。”
“也好!出去后你千万要当心,我怕不能护你周全。”
“我会的,你也,
。”
明明有万语千言,却无法说出口,不敢看他惆怅的脸。我低头一步步退着,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走吧,都走吧,只留我一人在这黑暗中自生自灭好了。”
幽灵般的叹息飘忽着,在空旷的太液池盘亘不去。直到那抹孤寂的背影消失在东宫的道路上,不远的松树后,才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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