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雪原,轻声说道:“奉小公子之命,我一直留在楚都守在公主身旁。”
萧珉被燕前尘纠缠那日的野猫叫声还是他学的,他日夜埋伏在萧珉身边,当然将她的计划全部看在眼里,只是他奉穆王之命,伺机除掉燕前尘和萧珉,所以他就要愧对小公子了。
张清泉吼道:“你既然也叫她公主,难道就忍心伤她吗。”
他不理会风十七站在面前,用双手不顾一切地扒着石头,指缝里渗出鲜血,
风十七提着手中长剑,一时微微怔住,良久才说道:“已经晚了,你何必徒劳。”
张清泉痛苦地咬紧牙关,不停地扒着石头,不能死,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
风十七看着张清泉,冰冷的眼睛闪过一丝动容,却还是说道:“你找死吗,明明知道打不过我的。”
一道清冷悦耳的声音在他面前响起,风十七抬起头,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站在雪地中,一袭湖水蓝的单薄长袍随着山风扬起,在这冰雪世界中格外清雅飘逸。
那个冷冷的声音正是他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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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动山摇之后,山洞被巨石堵住,眨眼间山洞内一片漆黑,没有一丝光线。
天心白惊叫一声,一个温暖有力的身子迅速来到她身旁,说道:“阿白我在这里。”
天心白伸手去摸,摸到燕前尘俊逸的两旁,喜极而泣道:“王爷,你没事了吗。玉儿不是说你中了两种毒。”
燕前尘呵呵一笑,柔婉的声音是解释给天心白也是解释给黑暗中的萧珉,说道:“她说什么,你就信了吗。房中的蜡烛早就被我偷偷换掉,至于青龙寺的酒毒,我喝酒不多,只要慢慢逼毒,总会将体内毒气逼出来的,你不必担心。”
天心白放心地依偎进燕前尘怀中,说道:“王爷,想不到你竟然让我儿时绣的锦帕一直收着。”
燕前尘静静一顿,似乎不愿天心白提起此事。
他丢失锦帕却没有告诉天心白,就是觉得难以启齿,如今见她主动提起,黑暗中苍白的脸色已经泛起了绯红。只是他看见萧珉一直安然无事,侥幸以为那锦帕掉在别处,想不到竟然真是在穆都山神庙处遗失。
他顿了一顿,将话题岔开说道:“你不想知道,我怎么发现蜡烛中有毒的?”
天心白心中一动,难道是他发现了味道不对,如此想来,他太不专心了。
燕前尘见天心白迟迟不答,轻声说道:“那一夜在刘云陶府,我运内力时便发现自己中毒,可是刘府之中似乎没有我中毒之物。我回房中仔细检查之后,终于知道是那蜡烛的古怪,每日暗中将蜡烛替换下来。也正是因为那蜡烛中的奇毒,让我知道原来萧珉想要暗中害我,遂起提防之心。”
黑暗中的萧珉用力地咬住嘴唇,想不到刘云陶他们的暗杀计划,反倒暴露了她的计划。
天心白安静地点点头。
燕前尘继续说道:“萧珉以为她登山之时,一次次欲擒故纵,激得我继续登山,却不知道我等这一天也等了许久。如今楚国只剩她和我在楚勤身后辅政,若是她不幸身故,整个楚国尽入我囊中。”
他们两个竟然打的是一模一样的主意,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天心白颤抖着说道:“你们两个明明也是有感情的,怎么会,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燕前尘一振袍袖,冷冷地说道:“阻我得天下者杀无赦。”
他就是这样一个性冷的男子,天下江山在他心目中重于一切,便是别人爱他十分,幸运的也许才能得他返还一分,对于女子,即使爱之入骨,若阻挡他夺江山,亲手将其毁灭时,不会挑一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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