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洪山虎麾下势力膨胀到了十二万人,而且都是一些久经沙场的铁血悍卒,完全不是贺秉章所率领的骁果军这些心比天高,实际上命比纸薄的军汉能够比拟的。
而贺秉章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原本必杀的一记出招反倒变成了对洪山虎的助攻,气的咬碎了后槽牙,对杨广的不满,也渐渐转化为恨。
杨广此时已经完全不愿意对这个国家投注半分的精力,一直都缩在江都,不愿意返回东都洛阳。
而京师留守,代王杨侑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便是太平时节处理政务都无能为力,更别提眼下的大隋处处突烟冒火了。
而且此时的大隋已经人才凋零,十六卫府,除了作为禁军,不设大将军位的左右监门卫以及左右千牛备身卫外,其他十二卫大将军已经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屈突通一人在左冲右突地平叛。
剩下的要么是宇文化及这样依靠恩荫爬上来的无能之辈,要么就随杨广一同在江都,担任他的护卫之职。
因此贼兵愈发势大,直接无视了朝廷的存在,自顾自的征讨攻伐,仿佛战国时代重新降临。
实际上,这也是突厥人围困杨广的后遗症。
杨广被围在雁门关,又被自己表兄李渊坑了一把,使得他无奈之下,只得发诏天下,命令各郡支援。
此举撕下了杨广身上最后一丝帝王的威严,原本那些反贼们虽然举起大旗,对杨广铁血大帝的名头仍然有些畏惧。
等杨广被围后束手无策,只能求援的消息传来,野心家们顿时看出了杨广此时的虚弱,开始大肆攻城略地,朝廷完全不能制。
因此到了大业十二年,已经只有数座靠近东都以及大兴的城池依然掌握在了朝廷的手中,至于江南,则剩下江都一座孤城。
到了此时,那些乱世英豪们也开始暂露头角。
除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势力外,整个中原地区汇聚起来了三大反贼主力。
河北的窦建德军,瓦岗的李密军,以及江淮的杜伏威军。
这些叛军个个都是拥兵十几二十万的大势力,其头领都还算得上深谋远虑之人,远非那些不成气候的小贼匪,如历山飞魏刀儿等人可比。
除了这些明确竖起反旗的贼兵外,还有许多身为大隋官员,却拒不接受朝廷号令,拥兵自重的军阀,如太原的李渊,江南的王世充等。
大业十二年八月,瓦岗军在李密的领导下,率军出了瓦岗寨,挺进荥阳,数日之间就占领了荥阳全境。
原本在历史上,瓦岗军虽然势大,但是也算不得势如破竹,因为当时还有一代名将张须陀,正奉命与瓦岗军交战。
而在张须陀故去之后,裴仁基同他的儿子,裴元庆一起顶了张须陀的缸,继续抵挡瓦岗军。
因此瓦岗军被限制在河间郡附近,一直等到裴仁基被人构陷,不得已之下率领全军一齐投了瓦岗,瓦岗军这才突破了最后的障碍,进入了荥阳。
占领了荥阳之后,李密开始大肆封赏军中将官,以提振大军士气,虎视眈眈地盯着距离荥阳不过一日路程的东都洛阳。
到了此时,东都和江都之间的联系已经被彻底切断,单靠江都一地已经无法供给数量庞大的骁果军以及左屯卫大军,军中日渐困顿。
到得此时,杨广也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在江都行宫之中日渐消沉。
他常常对着镜子照自己的满头华发,然后陪侍身边的萧后叹息道:“大好的头颅,将来是谁来斩下呢?”
除此之外,他还更加地肆意玩乐,在宫中设了百余间华丽的房子,命令自己的侍妾一人住一间,充当主人,自己则和萧后蓑衣芒鞋,假装上门的客人,让这些侍妾们挖空心思,变着花样地招待自己。
军中困顿,而皇帝则奢侈荒淫,更加让原本就桀骜的骁果军不满。
杨广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仅不管士卒们的死活,还特地命令跟随他一起抵达江都的官员们不准再将乱民的消息汇报给他听,每日里召集大臣们时,只准奏报天下太平。
此时的杨广,实际上已经陷入了极度的自我厌弃之中。
他将自己留在江都孤城之中,乃是一种自我放逐。
他自认自己乃是个不详之人,否则的话,好端端的大隋盛世,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江都困乏,无力供养大军,就连他这个皇帝,此时说是骄奢淫逸,实际上日子并不好过。
每日里充饥的都是一些粗茶淡饭,再不像之前那般山珍海味,就连供应的酒水,也是寡淡得如同清水一般,让杨广不由得怀疑江都人是不是特意在酒里掺了水——不对,是水里掺了酒之后再献给自己。
但是他每日依然过得甘之如饴,实际上他此时已经不在乎感官上的感受,而是更在意另外的方面。
他要在这末世之中,躲起来营造一个盛世气氛,以便让自己能够回味这一生的峥嵘和辉煌。
他明明知道自己呆在江都,就连假造出来的盛世也带着一股子颓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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