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凰骤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满是恨意地说道:“云初夏,你这个没心肝的女人,我干脆掐死你算了。”
反正,她已经死在他手上一次了;若是死了,就能解脱,她求之不得。
“帝君凰,你杀了我吧,这样我们都能解脱了。”她的眼中亦是赤果果的恨意,她闭上了眼,不想,不想,再这样痛苦地活下去。
帝君凰被她一副“死了就能和你摆脱关系”的神情弄得更是怒火中烧,即使她和容华真的没什么,此刻也让他想要掐死她了。
他捏着她纤细细腻的颈子,似是一用力就会断了,恨意,也一点点爬上了他的心扉。
从来没有女人这般让他这样爱恨交织。若是真让他恨,他或许会彻底对她放手,可她就像寄生在木头深处的蠹虫,从他心脏的最深处一点点蚕食他,让他变得不再像自己,甚至认不出自己,再转头,似乎每一个细胞都篆刻着她的名字。
可是他的爱,她从来不要!
帝君凰血红着眼睛望着她,痛与怒彼此交加,烧得他如在烈焰上被人生生烤着。
“少爷!”从远处本来的桑经,看到这一幕,不禁一惊,他一步冲上前,握住帝君凰的手腕,焦急地说道:“少爷,太太被砸伤,现在正在医院。”
帝君凰一惊,他又虚眼看着云初夏,把她扯近:“回家给我好好待着,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他推开云初夏大步离开,桑经扶住她,心中亦有怜惜:“少夫人,我送你回去吧。”
云初夏推开了桑经,她失魂落魄地离开。桑经望着她的背影,久久未动。
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似是上天要将她心中的最后一点留恋也要连根拔起一般。
决绝,而彻底,再次将她不堪回首的血淋淋的现实,摆在了她面前,容不得她有半分抗拒,容不得她有丝毫逃避。
或者,她早就没有退路。
回到帝家的时候,天气依然清朗,世界依然晴明。知了的叫声充斥在耳边,她抬头看看那扇大门,呼吸之间都似带着丝丝疼痛。
“少夫人,您回来了?”阿姨出来迎接,又看看里面,“少夫人,您的一位朋友来了,她一直在客厅等您。”
朋友?云初夏略微奇怪,知道她住在这里的,除了宣正仁和木彬彬,就再无他人,而他们是不会来的,那又会是谁呢?
云初夏只觉得步伐艰难,她进了门,见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女人留着一头短发,戴着墨镜,妆容精致,沙发旁还离着一个白色的箱子。
女人摘下墨镜,站起,露出微笑:“云小姐,好久不见了。”
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自从那件事情之后,她就没有再听到过这个名字。
梁美嘉。
曾在朋友圈造谣中伤她的人,竟还敢出现在这里。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云初夏马上又套上了保护甲,言辞冷厉。
梁美嘉将墨镜折起,不急不躁,也没有丝毫的怯意与惧意,与从前仿若两人。她抿唇一笑:“云小姐何必情绪如此激动?我可是专程来看看云小姐现在过得幸福不幸福的。”
云初夏走到她面前,以一种慑人的气势盯着她:“我过得幸福不幸福,梁小姐也操心太多了吧?女人操心太多,很容易老的,尤其像梁小姐这样的人,做了亏心事,还敢来,看来是噩梦做得不够多是吧?要不要我叫帝君凰来,让你多做做噩梦呢?”
提到帝君凰,梁美嘉心中一颤,不再是留恋,而是惧怕,但她仍然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她也走进一步,以更骄傲的姿态俯视云初夏:“在朋友圈说你做快递偷东西的人的确是我,但我也谢谢你让帝君凰来报复我,让我对这个男人彻底死了心。我现在不仅丢了工作,连在C市都混不下去了,所以我要在临走前来看看你,你这个被帝君凰声称爱着的女人,到底幸福,不幸福。”
“你还真是好手段,像帝君凰这种男人,得不到的永远都是好的,想来,他听到你说你不爱他,他就越是想要得到你。你现在真的以为,你已经百分百掌控这个男人的心了吗?我告诉你,你是在白日做梦!帝君凰,他从前有过的女人和以后有过的女人,你数都数不过来。你以为赶走了我,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帝君凰可以为了你抛弃我,同样,他也可以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你,你想不想知道,他最近结的新欢?”梁美嘉抱着手臂围着云初夏绕着圈儿。
云初夏撇唇一笑:“梁小姐的脑子还真是不同凡响,在我眼里,你更比较可怜。趁我心情好,你还是赶快离开我家,不然闹开了,梁小姐连老家都回不了。”
“你!”梁美嘉怒气终是无法抑制,但她告诉自己,她来这里是有目的的,她一定要亲眼看着这个女人痛哭流涕,把自己受的苦、哭过的泪统统从她身上讨回来!
梁美嘉抑制住怒气,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甩在了桌子上,照片从信封里流泻出来,铺了一桌子:“我想,你会对这些照片感兴趣。”
云初夏开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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