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室保温箱的费用单,可是这几日我都没有收到过,于是就下去查一下,预存的费用竟然还剩余几千多呢!也就是说我前几天存进去的一万块钱,竟然才消费了两千多,不合常理啊。”蓝婷掰着手指算道。
“是不是学长又存进去了?或者我妈。”阮溪也假设着各种可能。
“不会,他们去存住院费不会不和我们说的,我还是去查查吧,别漏掉什么护理步骤,宝宝在里面受罪。”蓝婷说的很有道理,阮溪也赞同她去调查下。
她拿着费用单直接去找了老余,老余带着她去门诊收费处查了查,得知真相的蓝婷傻了,回过神后第一件事就是慌张的回到病房。
看着她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阮溪吓了一跳。
“阮溪,老天爷开眼了啊。”蓝婷拿着打印出来的存款记录,摊在阮溪面前说,“你看,看见没?”
阮溪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过去,赫然看见上面印着郑晓矜三个字。
看来,去见她有了正当的理由。
世事总是那么无常,郑晓矜也想不到再次见到阮溪时,中间会发生这么多事情。她因为遗弃罪追究了责任,但是悔罪态度好,只是管制。
通过柯以贤,阮溪轻易的便见到了郑晓矜,经历了许多事情,两个原本是婆媳的女人面对而坐时,心情都多了份感慨。
“谢谢你。”阮溪说,“在我不在的时候,帮助过我的孩子。”
郑晓矜苦涩的笑了笑:“那不是我应该的吗?”
阮溪愣住了,她看着冷清的别墅里,连一株花花草草都没有。也许郑晓矜过的并不是那么如意,甚至可以说是辛苦。
“我这一生,真的不配来世上走这么一遭,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名利,金钱竟然那么不重要。但是我却因为这些不重要的东西,放弃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郑晓矜多了许多皱纹的眼角落下眼泪,她款款低头,伸手擦去眼泪。
美人虽然迟暮,但是依然是风韵犹存的。
“这些年,你过的也很清苦吧。”阮溪感叹道,“签了那张领养合同,你失去的便是余生的温暖。”
郑晓矜怔怔的看着她,眼里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良久,她用颤抖的声音说:“你尽然能体会到?”
“对,因为我爱李思齐,我从他身上感受到他急需渴望温暖的迫切。”阮溪说,“李思齐现在很需要你。”
“还是不要了。”郑晓矜低下头,深情落寞,“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再说现在他有你们了,应该会慢慢走出来的。”
“我们替代不了母爱的缺失。”阮溪坚持道,“不论他今后生活有多么温暖,但是母爱是任何温暖都替代不了了。求求你,就当是可怜我,可怜保温箱里的孩子。她需要一个温暖的父亲。”
看着阮溪央求的目光,郑晓矜终究点了点头。
郑晓矜和李思齐见面是在封闭的房间里,哪里没有任何监控设备,门一关就仿佛与世隔绝一样。这是阮溪儿童心理学教授的提议,他认为对长期缺失母爱的李思齐来说,失而复得的母爱是一种隐私,我们应该尊重和保护。
总之那天郑晓矜离开后,李思齐的状态明显好转,甚至开始拿起尘封许久的吉他,弹奏一些音乐。
这代表属于他的技能在慢慢恢复。
为期一个月的治疗,在许多人的努力下,终于宣告结束,进入观察阶段。
而这边,医院也发来喜讯,阮溪的孩子可以从保温箱里转移到日常护理了。
这天阳光明媚,已经进入初夏的天气早上便已经感觉到阳光的灼热,蓝婷挺着大肚子将准备好的婴儿用品装进旅行包里。阮溪接过旅行包站在客厅,目不转睛的看着静谧的二楼。
约莫等了五分钟左右,楼上终于响起了咔擦的开门声,常成志满脸笑意的率先走出来,紧随其后的是穿着一身白色短袖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的李思齐,他面带忐忑的笑容,像个大男孩一样,羞涩的顺着楼梯走了下来。
阮溪远远的便朝他伸出右手,穿着情侣装的二人紧紧的将手握在了一起,他们要一起去迎接孩子脱离保温箱。
医院的门口等了许多记者,阮溪看到这个阵势有些担心的看向李思齐,李思齐则随意的笑了笑,紧紧的捏着阮溪的手。他大方的穿越这些摄像机,已经不在排斥这些记者的跟随,李思齐觉得将自己的幸福展现出来,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大家的祝福下,享受家庭的幸福。而且他相信随着自己退出演艺圈,他和家人的隐私也会被大家所尊重。
但是这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时刻,一定要在大家的见证下来完成。
来到重症监护室门口,护士已经从保温箱里将娇弱的婴儿抱了出来,她将婴儿托手心里缓缓的走到李思齐和阮溪面前。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娇弱生命,阮溪和李思齐都兴奋的难以自持。
互相握着的手难以抑制的颤抖着,眼巴巴的看着躺在护士怀里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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