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只道一句:“多谢!”也不知他是谢徐谦盛情,还是谢温庭礼知趣。又言道:“如此,裴某先行回去处理诸多事宜,以待道长。”
言毕,男子踏步而行,又忽然停步:“吾友左金,却把你忘了,走吧!”众人一愣,不知男子是在与何人交谈。
这时只见男子单手一挥,那插于地上的木剑忽地腾空而起,高耸入云不见踪迹。
众人一时看得呆住,听唐思遥喃喃说道:“真的飞入云中了.......”
“天下有道制六合,麟峰为笔,记上谁人功?”男子既不回头也不停步,言毕忽将左手高举,手中握着一个木制剑鞘。空中木剑疾速而坠,不偏不倚正落在剑鞘之中。
“地上无道乱八荒,血池如墨,书下何人过?”男子诗号言毕,终没入人群之中。众人看其远去,均不做声。
“嗖”地一声,只见权无心将手中剑高高抛起,不过数十丈之遥,便落于地上。
“你做什么!”徐谦言道:“还不快去准备法事用度!对了,你可是知道方才那人的住处?”
权无心点首道:“昨日在街上遇到这位裴施主,听闻他至亲数日前离开人世,故而所求法事超度亡者。”
徐谦听了面无表情,又问:“你那可知道此人所住?”权无心言道:“裴施主曾说过,在老街铺子!”
徐谦不常来关中集,对此处地理不甚了解。权无心又详细说明一番方,方知那老街铺子位于关中集边缘之地。
“如此,你收拾之后便带若眸同去,不可怠慢!”徐谦交待之后,权无心嗯了一声,便下去准备;
二人走了数步,只见池若眸又将手中剑高高抛起然后接住。好似怕徐谦说她,还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掉。
唐思遥见了一笑,她知道二人均在模仿,便问杨飞:“师兄,你可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她想那男子修为颇高应有些名望。
杨飞言道:“不曾见过此人,不过他有御剑之能,又说自己姓裴....那普天之下,只有一人了。”
“谁!?”唐思遥和公孙俊冲同时问到;
杨飞与徐谦互望一眼,前者言道:“剑圣,裴旻!”
唐思遥问到:“这人名字好像听过......”
徐谦言道:“我朝自开创至今,能载入华夏武史之人,徐某认为只有两位。一位是卫公李靖,亦是当今天玄门创派始祖。另一便是这位裴公!”
徐谦顿了一下,继续言道:“初见此人,还道他只是武艺高深而已。直到徐某见他伸手取剑,方才确认乃是剑圣!”
公孙俊冲问到:“想来这位前辈在剑法的修为,必然相当了得。”
徐谦言道:“裴公剑法上的造诣不必多言,但裴公被誉为剑圣,并非只因其剑法高深。裴公对剑意之理念。”
公孙俊冲不解:“此言何意?”
徐谦一笑,反问到:“公孙兄认为剑为何物?”
公孙俊冲不曾用剑,剑法也学得甚少,自然对剑了解不多。饶是如此,他也知道此刻徐谦所问之剑,应不是日常手中的那把铁器,索性言道:“在下不知,还望徐兄赐教。”
徐谦言道:“抱歉,徐某无法赐教!人人心中皆有一剑,对剑之理解皆有不同,徐某对剑之理念未必适合公孙兄。待有朝一日,公孙兄自己心中有了那把剑,便可自己解惑。”
公孙俊冲听了不语,不知心中想些什么。这时唐思遥却问:“为何徐师兄见到裴公取剑,便断定认他是剑圣?”
这时杨飞言道:“确切只说,并非裴公取剑,而是那紫青双剑,自行跑到裴公手中。裴公既为剑圣,传言他有御控天下剑器之能。天下之剑,见裴公无不俯首。”
唐思遥听惊奇:“剑乃死物,如何能有自行之意念?”
徐谦言道:“所以说人人对剑之理念不同,唐姑娘认为剑乃死物,那剑对你而言便当真是死物一般;”
唐思遥忽然想起裴旻那句‘吾友左金,却把你忘了’言道:“原来如此,这位裴前辈视剑如友,故而剑对裴前辈而言,便如活物一般。”
徐谦听唐思遥对剑的称谓始终是‘死物、活物’本想说一句‘你的剑意到此为止了!’但转念一想,既然人人对剑理解不同,何必强求。
公孙俊冲一语问道:“在下还是不明白,无论死物、活物不过是人之见解。此刻在下心中便是认为剑为活物,所用之剑也不会有其意念。仍是凡铁一块,绝非神器;这位裴前辈能御天下之剑,当真是只靠心中对剑之理念?”
此时的公孙俊冲,仍是认为裴旻对剑之操控:应取决于功力高深,术法强弱,而非心中认知。
杨飞听他口中之剑仍不过是“凡铁、神器”只是一笑:“此人既为剑圣,其能自然不是我能凡人所能理解,不然人人皆是剑圣了。”公孙俊冲听之有理,也不再多问。
此刻徐谦拽出长剑,他所用之剑不过凡品:“所以徐某从不追求所谓的神器,心中剑意若至臻境,手中皆是神兵。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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