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一惊,急忙祭起‘剑起风澜’,却慢了一步,阿史那颜合一掌已摸至他的背上。陈轩踉踉跄跄向前走了数步,他不必回头,也知道对方已不再身后。
“陈兄!你伤得怎样?”公孙俊冲急忙扶住陈轩。
陈轩一运气,内息已被封住,自己的‘天灵道符’和‘六阳剑’再难施展。只能无奈一笑:“伤倒不曾有,只是功体被锁,和杨兄一样,运不内息了。”
公孙俊冲顺言望去,才见另一处杨飞兀自盘膝导气,却不得法,坐立难安之态。又听陈轩言道:“公孙兄千万当心,这女子不但身法诡异,而且似能猜透人内心想法。”
“不错!”杨飞听了附言:“这突厥女子能料敌机先,我等招式未出,她似已知晓,棘手得紧。”
“恕在下先行缓战了。”陈轩难以再战,言毕便和杨飞座于一处,同运气导力,寻求突破,却不得其效。
只剩公孙俊冲和唐思遥联手同抗阿史那颜合,二人各自施招,难以奏效。
此时众人均已知晓:这阿史那颜合似乎不会什么武功、只是身法极快、能锁人功体、知晓对方想法,凭此三能独抗群英。
公孙俊冲知道这突厥女一伸手,怕是自己也会被锁了功体。所以每次待阿史那颜合近了自己身体,总用一招‘气挡山海’祭起气墙抵御来者。不知是否是这招有效之故,每次都让对方却步。
“百字诀!定!”唐思遥一招在先,却见阿史那颜合不曾退步,直直前行,穿过了那个气化的‘定’字,并未被定住,已来到唐思遥近前。
阿史那颜合刚一身手,唐思遥知道不好,急忙退步,刚退了两步,在看前方已无人了。
“后面!”公孙俊冲高声提醒,跟着便是一招‘七亩拉勾’将锄头扔出,已然慢了。唐思遥感到背后一震,挨了一掌,又前行数步才止住。
阿史那颜合一掌打完,见锄头飞来,便又没了踪迹,躲开一击。
唐思遥前后受了两掌,既无受伤,也不曾被锁功体。阿史那颜合也发觉了此点,再次现身她已在房屋之上,看着自己手掌言道:“原来这招对女身当真无效,不过也无妨。”
“雪山雷奔!”正想着,只见点点刀光袭来,公孙俊冲已在房下用招,他知道接下来的敌手不是突厥兵勇、统叶突力之流,仅用锄头岂能对付?没有去捡,直接亮出玄灵刀。
这次阿史那颜合好像慢了一步,没有凭空消失,自行退步闪开,而且动作极为踉跄,险些被伤到。
“她的功法也当尽了!”杨飞见多识广,一语道破。
他虽不能战,却始终察战局,一早料定:除非这女子修为已羽化臻境,不然用术总有消耗。天下武功术法各种有不同,但原理本质相通,只是用法技巧不曾见过而已。
杨飞见识卓绝,他之武艺强在思略而非体修,和敌手对过数招,便知道其用法性质。唐思遥、公孙俊冲等辈是见一招拆一招,而杨飞可谓见一招析十招,这是他的强处。只是他体修有限,便猜到,却无可奈何,也是其弱点。
公孙俊冲和唐思遥得了提点,立刻明白,再观方才阿史那颜合步法踉跄,便猜她只修术法,身体力行不曾怎么锻炼。
“华山九斩”只见公孙俊冲两步蹬上房屋,一招砍下,这次阿史那颜合又是凭空消失。公孙俊冲猜这女子又要出现在自己身后,急忙转身,转到一半胸口便挨了一掌,直接把自己推下了屋顶。
阿史那颜合触碰到公孙俊冲身子一刻,手臂一颤,似乎有所感应,咦了一声。
公孙俊冲心道:还是慢了!跌落之际,竟听阿史那颜合言道:“你竟然和我是同....”之后的话便听不清了。
跌落地上,公孙俊冲起身略有疼感,却发现自己功体不曾被锁,众人见了均是一奇。
陈轩武学之略差杨飞一等,得杨飞提示,立刻言道:“封锁功体之能并非少见,但需功力强过对方。这女子已封了在下和杨兄内息,所消耗的术法也应当之量。”
杨飞闻听,只回了一句:“理应如此!”
公孙俊冲和唐思遥同时望向阿史那颜合,后者带着黑纱,看不清相貌,听过她声音,应该年纪不大。同是猜想:她有多少修为?竟比杨陈二人总力还强?
“原来是这般缘由!?这功法用多了便不灵了,是吗?”这次问话的竟是阿史那颜合,众人闻听皆是吃惊不小,同时心想:你自己修炼的功法,难道自己不曾知晓用法?
阿史那颜合又自言自语道:“从未在一日之内用过这么多次,方才便感觉身体有异,看来用不了许多次了。”
言毕,阿史那颜合又将那似石玉之物放于胸前,手上不断施力,散发之音波,如似鸟鸣一般。杨飞见过此物,知晓是笛子一类,只是形状有异,之前自己‘高山流水’音效,便是被此物挡住。
唐思遥忽感肩头一点,扭头一看,竟是自己的灵兽‘当扈’,正奇怪自己不曾招呼,它如何自己现身,便听闻陈轩言道:“千羽凤鸣笛?”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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