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妈!这他娘名义上是以朝廷兵部发的,可但凡知道点内情的,都知道是周相出的银子啊,听说周相为了给弟兄们筹措军饷,不仅卖了五千亩田产,甚至连自己在京师朱雀大街的宅子都卖了!
连周相给的银子都敢吃一半!副总兵大人,你他妈要找死别带上咱们!
在心里胡思乱想了一番,这亲兵之前的义正言辞荡然无存,反而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那…那既然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人就请进吧…”
何谋全冷冷一笑,看这亲兵的样子,万成策多半是头大老虎。没想到这么随口一诈,还真诈出来了;按自己那个世界的话来说,自己现在就是中央风纪委指派的专案组,大力倡导反腐倡廉。
今儿个便要把万成策这头大老虎给拉下来。
见亲兵服软,何谋全话不多说,翻身下马。只不过却从马背上的行囊里飞快拿出一物藏到了袖子里,然后带着众人进了中军将营。
万成策早已知道这辕门发生的事,心想着赶走就好,赶不走让他进来也无妨;眼下见何谋全进了营,带着两个副将起身,随意的拱拱手,死狗一般不咸不淡道:“晋州副总兵、晋阳大营威风营节制统领万成策,恭迎钦差大人。”
言语之间,懒散不已,说完便坐了下去,再不看何谋全一眼。
何谋全环顾四周,发现桌子上摆了一张地图,好像他们真的在研究剿匪抗敌的事情一样。不过这不重要,何谋全突然一声厉喝,“万成策,你的事大发了!真以为在晋州山高皇帝远,你手眼通天便能瞒天过海,偷天换日了?
说!那二百万两税银你藏在哪里了!”
正在喝茶的万成策一口茶水喷出,身体不由自主的抖了两下,颤声争辩道:“你你、你在说什么!你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你这血口喷人的黄口小儿!”万成策瘫软在椅子上,指着何谋全,“你无中生有!”
“呵呵。”何谋全淡淡一笑,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改疾言厉色,和颜悦色道:“开个玩笑,呵呵……万将军不要在意。本官初来乍道,人生地不熟的,还要蒙你多多关照呢!”
“是吧?”言语之间,何谋全已经从袖子里掏出了两瓶烧酒,放在桌子上。万成策惊魂未定,却在心中暗骂,自己混迹官场十余年,怎地被这小儿惊吓一番,于是喝茶平息了一番;见何谋全掏出两瓶酒,万成策和那两个副将不屑一笑,合着你专程跑过来诈咱们一下便要请咱们喝酒赔礼?还是套近乎?
可笑,名义上是个钦差,做事却像个孩童一般,也不知道皇帝老子怎么想的,派这么个人来晋州能干啥?随便从朝廷拎出来一个不比他强?
万成策脑袋昂得更高了,现在知道错了?晚啦!
“钦差大人不觉得可笑吗?你以为本将会被你这两瓶烧酒收买?”
可不可笑?反正何谋全是笑了。
何谋全阴冷一笑,站起身来,喝道:“好啊,大胆万成策!竟敢在军营要地喝酒纵乐,并唆使本钦差在大帐内与你同饮意图收买本官!置汉律何在?来人哪!给我绑了!”
万成策大惊,两名副将目瞪口呆,陈长廷、赵真定瞠目结舌,唯有韩令孜站在一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这,这还能栽赃嫁祸得更明显一点吗?陈长廷很想问,这跟逼人当面吃屎有什么区别啊?
但是转念一想,现在大帐里就咱们几个人,那几个书记官参军长史幕僚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又不是朝廷命官;钦差大人最大,说他喝酒就是喝酒!
反应过来,赵真定立刻扑上去,准备制服万成策,陈长廷也行动起来,立刻踢翻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副将,另一名副将眼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准备出去搬救兵,却被站在大帐门口得韩令孜一掌打昏死过去了。
万成策和那副将自然不是陈长廷这种人的对手,三两下便被五花大绑,一旁的七八个参军幕僚惊魂不定,不知所措。
他们只是万成策请的幕僚,并不是朝廷任命的官员,面对这种朝廷内部的斗争,完全不知怎么办。
“尔等稍安勿躁,万成策罔顾国法,知法犯法,本官只拿万成策及其党羽,与你等无关!”
万成策本就是暴脾气,此时被栽赃陷害、五花大绑,硬生生被人按跪在地上,怒不可遏,火气冲天,冲着何谋全叫嚣道:“小畜牲!你敢暗算我!”
赵真定受了一天的气,眼下找到发泄口,狠狠一拳揍在他脸上,疼得万成策呲牙咧嘴。
这一拳力道不小,待万成策缓过气来,越发愤怒,这狗日的竟然明目张胆的在大营陷害自己!
不禁又怒骂道:“何谋全!你敢阴我,好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这个狗杂种!”
这很正常,是一个人在愤怒时的泄愤之语,也极为常见,不骂人的男人,怕是跟神仙一样虚无缥缈;尤其是万成策这种混迹军伍的老丘八,更是张口就来的口头禅。
但事实证明,嘴臭的键盘侠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
听闻这句话,何谋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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