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箩有些可惜地说到,“咱们宫里寻常不允许放鞭炮,不然放了鞭炮再吃饺子,那才是正理呢。”
边说边左手端着个小碟子,右手夹了个饺子,蘸了些酸甜口的蘸料,用小碟子接着,递到了太后的嘴边。
太后笑眯眯地吃了下去,“有饺子吃就不错了,母后可不会挑拣那些个,倒是青箩,这饺子是你起早包的吧,你说这得起多早,可是辛苦你了。”
边吃边说话,自然语声含糊,太后平时是最注重仪态的,此时能这么不顾形象的跟自己说话,可见太后的心情有多好,青箩也就乐呵呵的应对着。
“哪就辛苦了,都是昨天晚上就预备妥当的东西,今天晨起不过是擀皮下锅而已,再说了,只要母后喜欢,真就是辛苦了也是值当的。”
青箩边说边又递过去了个蘸好了料的饺子,太后倒也不客气,接下吃了。
“这小嘴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会说了,前面说不辛苦,后面又说辛苦也值当,这反的正的都叫你说了,别人可说些什么去?”
太后这一番调侃,把青箩更是逗得咯咯乐,“只要母后开心,比这更肉麻的话我也说得出,就是担心母后起鸡皮疙瘩,反倒厌了我了。”
骆清蹊看着自家小王妃跟太后你来我往的,不禁莞尔,这样子的青箩,他还是没见过的,在郑家,青箩没法儿做出小辈的样子来,没人会心疼她。
反倒是在太后的面前,她竟然那么自然的就是一副自家小辈的小女儿娇态,可见,她当初还是赵敏颜的时候,有多得太后的喜欢。
能得太后当宝的人,在郑家只被当成一棵草对待,可见郑家人的眼光,骆清蹊咬了咬牙关,他昨天本来想跟郑大老爷好好聊聊的。
想再好好的探探他的底,如果他真的有才干,也想再提拔提拔他,毕竟得个好官也不容易,骆清蹊是不想错失了的,结果昨天发生的一切,彻底打消了骆清蹊的想法。
昨天郑大老爷的表现,让骆清蹊不得不怀疑,如果朝堂上真要出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时,郑大老爷会不会也这么糊涂。
所以说,郑大老爷因为昨天的事情,失去了他最后上进的机会,他是绝对想不到的,他的前程,真的是被后宅给耽搁了。
当初是郑夫人,扯了他的后腿他还不自知,现在,是他的女儿扯了他的后腿,他依然不甚分明,骆清蹊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机会,他都没有把握住。
骆清蹊也只能叹息一声,他根本就不是可用之人,朝堂之上,分不清是非,感情用事,最是不可取,而且,骆清蹊通过此事,也真正明白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这句至理名言。
他也彻底明白了,皇上为何明知道郑大老爷在堰州的政绩,却还是在他回京述职的时候,没有提拔他,这样子心性不坚定的人,确实不堪重用。
没大事的时候,他的柔软善良是可用的,如果一旦出了大事,他必然是没担当的,这就是他的致命伤,所以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你倒是知道我爱吃这样味道的蘸料,难为你了。”太后这话让青箩悚然一惊,这话如果太后只是随口一说,可能也没什么大不了,但如果是有意为之,那可就严重了。
她会不会以为自己收买了人,探视了她的生活起居呀,窥伺宫庭,往大了说,可是死罪,自己到底还是出了纰漏了。
“母后,我也是在上次国宴上,看到您喜欢吃糖醋鱼和糖醋排骨这样酸甜口的东西,我其实这次还备了其它口味的蘸料。”
“您看,好几种呢,就怕自己观察得不仔细,让母后吃了不可口的东西,要不,母后也试试别的口味吧,也许更爱吃也不一定呢。”
听着青箩简简单单地就把话锋转走了,没有丝毫的刻意,也没有半丝的推诿,自然得就像跟太后唠家常一样,看不出一点刚刚还危机四伏的气氛。
骆清蹊再次为自己的好眼光陶醉了,这可是自己慧眼独具挑中的媳妇,要不是手快,现在可就不知道是谁家的了,一想到这个可能,骆清蹊心口就是一阵烦闷。
“还是你这丫头看得仔细,我自己都没大在意我吃些什么东西。”太后已经自己拿了筷子夹饺子吃,不用青箩给自己夹了。
青箩就又端了几小碟蘸料出来,让太后能一一品尝,一边还不忘了接太后的话,“做小辈的上心些,那也是应该的。”
“母后您自己没注意自己的吃食,那是因为母后身边有体已的人,不信你问问嫣姑姑,必定是知道您的口味的,是吧,嫣姑姑?”
嫣姑姑刚刚出去拿了清茶回来,早已经站在太后身边好久了,只是看太后和怡王妃聊得开心,她没有插言而已,现在看到怡王妃如此抬举自己,给自己做了天大的人情,她哪有不接着的道理。
“可不就像王妃说的,我们这些做小辈的,自然得时刻注意着太后娘娘您的喜好,您是干大事的人,哪儿有时间看顾这些细枝末节的,这些小事儿自然有我们这些小辈们操心。”
“您吃得顺口些,心情就好些,心情好些,处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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