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面冠如玉的秦左相,脸上完全是不知情的样子,他好像也明白了:“你……初八那日,你自己做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初八那日?”秦臻蹙眉,认真思索了一下,道:“那一日你过来给本相送晚膳,之后不是就走了吗?本相那一日,旧疾发作,晚膳都没吃,就直接睡了。”
喻忍冬瞪大眼睛:“……”
按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他才应该很轻松才对。
可,为何他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他在心里劝说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秦左相那也不是故意轻薄,我又不是大姑娘,这么一点小事犯不着放在心上。
但终究不太舒服。
他虽然不是大姑娘,但一向一来洁身自好,除了给人诊病,从来没跟男男女女有过任何过分亲密的距离。
可秦臻却……
追问是不可能追问的,喻忍冬只能转移注意力:“秦左相不肯让喻某诊脉,却不知,是何等旧疾,说不准喻某可以为您医治?”
那日,喻忍冬狼狈逃离后,一晚上无心做事,辗转反侧也睡不着。
满脑子想的,除了“秦左相竟然轻薄他”这一点,还有就是“秦左相为何会突然发狂”,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那种神志不清、毫无理智的样子,在他看来,应该是病症!
她到底得了什么病?他要不要去给她看看?
思虑过多,几日来,内心一直不得安宁。
今日见她竟然都不记得了,而且还说是旧疾,他本是个医痴,岂能不问?
秦臻自然不可能说出实情,托词信手拈来,含糊地道:“家族传下来的毛病,治不好的,不用喻神医费心思了……本相该不会是犯病之时做了什么事,把你给吓着了吧?”
她一脸的关心:“喻神医,你是个斯文人,本相却是习武之身,莫不是发狂的时候,伤着你了?”
喻忍冬:“……”
确实是伤了,她咬伤了他!
但这种话,他敢说吗?
简直是羞死个人!
见她这样问,什么都不记得了,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心也伤了?
他猛然惊醒,心道:“我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努力定了定神。
知道秦臻固执,不会让自己给她看病。
他也不强求,说道:“不知左相大人寻喻某过来,可是有什么要事交代?”
秦臻本来就是故意这么说的。
本来没想骗他,但这人太纯情了,为了避免尴尬,她干脆假装什么事都不记得。
好让他放下心理负担。
见糊弄过去了,这才进入正题:“不错,本相确实找你有重要的事商议!”
她一脸严肃。
喻忍冬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感觉自己任重道远!
半个时辰后。
喻忍冬离开了指挥阁。
迈出门槛的时候,他心里还在想:
左相大人即便是病发的时候,完全失去了理智,但好歹是个男人,总该找女人来解决吧?
为什么扑向他?
还是说……
秦臻其实是喜欢男人的?
再结合陵南王的态度,喻忍冬莫名感觉:不但秦臻是喜欢男人的,谢瑾也是!
可她都不记得她对自己做过什么,再多的问题,又怎么问得出口?
出门的时候,看见银铃儿。
喻忍冬没忍住多看了一眼,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为何秦左相一少年郎,身边带着的侍卫竟然是姑娘了。
敢情,便是随时可以用来“缓解”病情的?
他走后,银铃儿进来,笑道:“属下怎么觉着,喻神医好像有点儿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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