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气息一窒,旋即说道:“陵南王若想要我的命,又何必这般曲折?”
肯定不是什么实话,但想想看,不会是什么要命的东西。
不但不是什么要命的药,反而可能是什么不可多求的灵药!
说起来,她还欠了他人情。
虽然是被迫的,但欠了就是欠了。
谢瑾低头看了她一眼。
见她又闭上了眼睛,脸色苍白难看,他也不跟她怄气了,问:“贾容要是不承认,你打算怎么做?”
不用亲眼所见,他也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臻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吐出一句:“承认与否,都要死!”
谢瑾也就不问了。
一路沉默,马车回到了郡守府。
银铃儿扶着秦臻,谢瑾照旧坐着他的轮椅。
秦臻说道:“去公堂,将沛郡所有官员都招来!”
左相大人手底下的人做事麻利,动作很快。
尉迟南先过来。
一炷香时间后,接风洗尘宴上的所有官员,都到了。
发现是秦臻召唤他们来公堂……
这是有案要审的意思?
贾容自然也来了,心里一直是七上八下的。
秦臻坐在公堂之下,头上是“明镜高悬”的匾额,看上去,好大的官威!
但,她脸色不太好,身子靠在椅背上,右手支在扶手上撑着自己的额头,看上去有些娇弱。
然而,眸色内全然都是肃杀!
被银铃儿揍得鼻青脸肿的黑衣人,捆绑了四肢扔在地上。
俊美如天人的陵南王,在公堂左侧。
他靠坐在轮椅上,一直盯着她望着。
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秦臻来说,左臂传来的痛苦,让她状态很不好,感觉太阳穴每跳一下都是痛的。
“诸位大人都来了,正好。”秦臻抬起眼皮子,环视一圈。
音调慢条斯理,好像在说:今日下雨了,本相心情不大好。
一众官员朝二人行礼:“下官见过陵南王、见过左相大人!”
贾容脸上努力保持淡定,毕竟这公堂本该是他的场子。
这时候,理所应当他来发声:“敢问左相大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秦臻不吭声。
说话的是谢瑾。
他唇角勾着凉薄的笑意,开口道:“左相大人为了治疫劳心劳力,不想竟然有人容不得她,派人前往行刺。这不……逮住了个活口。”
他脸上是一派看戏的神情,道:“也是巧了,半道儿上碰见了本王。本王便跟回来瞧瞧,这是闹什么事儿呢!”
这意思,岂非是:我就是来吃瓜看戏的!
贾容顺势骂道:“何人如此放肆,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行刺左相大人!”
义正词严!
秦臻终于抬起头来,幽幽说道:“究竟是何人,审问这个活口不就晓得了么?”
她捏了捏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眸光如冰箭,朝贾容看去。
那眼神透亮,仿佛将一切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英气如玉的脸有些苍白,左臂的袖子破了个大洞,上面一片血污。
应该是伤得不轻!
比起平日里宛若和煦春风的笑面虎秦左相,此时她更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一般,潜伏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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