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得眉头紧皱,趁乱跑到了古槐树旁边。
只见一把长锯至少已经没入了三十公分左右,一股股鲜血从树缝中咕噜咕噜的流出,眼看着地上已经流淌了一大滩。
隐隐间似乎还有一道道吱哇吱哇的凄厉叫声从大槐树里传出,两名伐木工登时吓得不敢动弹。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颗灵槐不能砍,你偏偏不信……”
康万福看着哗哗流血的老槐树,脸色一片煞白,身形都跟着一阵摇晃。
“老支书。”我连忙一把扶住康万福,心中同样震惊不已。
你要说这老树有灵性的话,它也不该流血惨叫啊?
眼看着两个伐木工人不敢动弹,张德旺不由得目露凶光。
“怕什么!今天这老树就是成精了,老子今天也要把它放倒。
给我接着锯,只要树砍倒了,工钱给你们翻倍。”
两名伐木工一听工钱翻倍,索性一咬牙硬着头皮继续锯树。
鲜血哗哗的从树干中流淌而出,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气味。
眼看着张德旺铁了心要砍这颗老槐树,康万福也只能气的连连摇头。
如今大部分村民都已经同意砍树,他再阻拦下去也没有丝毫意义,反而会得罪更多的人。
树锯到一大半,流淌出来的血水这才逐渐干涸,吱哇吱哇的怪叫声似乎也溘然而止。
张德旺这边一声令下,剩下的人拽着手中的麻绳,只听哐当一声大槐树应声而倒。
一股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张德旺拿起手电筒走到大槐树前照了照,眉头都不禁拧成了一团。
只见在这大柳树桩子的位置已经腐烂发黑,一大坨血肉模糊的东西真趴在树桩之上,似乎还一颤一颤的动弹着。
“什么鬼东西?”
张德旺拿着一根木棍上前,将树桩上的东西扒拉到了地上。
这玩意看起来黏糊糊的,有点像大蜗牛,不过并没有壳。
整个身体都已经被锯片剌的血肉模糊,就想一堆烂肉一样,还在不断的蠕动着。
“他娘的真是晦气,好好地一棵树让你给糟蹋成这样。”
我将康万福扶到一旁坐下后,向前走了几步,刚好看到张德旺拿着滚在在扒拉那一堆烂肉。
当我的目光落到那一堆烂肉上时,不由得大惊失色,连忙朝着张德旺大声吆喝。
“快闪开……”
张德旺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只见地上的一坨烂肉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啪的一声吸在了张德旺的脸上。
猛不防被这一坨烂肉贴在脸上,张德旺整个人都重心不稳的倒在了地上,使劲朝着脸上的烂肉撕扯起来。
可这坨烂肉就好像吸附在它的皮肤上一样,死活拽不下来。
没过几秒张德旺便因为呼吸不畅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旁边的工人都被吓傻了,哪里敢上前帮忙。
虽然这张德旺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这东西给害了。
“别挣扎,放缓呼吸。你越挣扎这玩意吸得越紧。”
只不过张德旺此时被这玩意吸得快要窒息了,根本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依旧不断挣扎着想要将脸上的“烂肉”扯下去。
最终因为呼吸不畅,倒在了地上。
若是在不把这坨“烂肉”取下去的话,张德旺迟早会窒息而死的。
我这出来的急,身上也没有带任何法器,情急之下只得朝着众人喊道:“谁有瓶子?”
一名伐木工人闻声,连忙递过来一个水壶。
我连忙将水壶里的水倒掉,背过身子朝着水壶里尿了一泡。
“回头赔给你。”
我对着伐木工人摆了摆手,猛然抱着水壶对张德旺脸上的烂肉泼了上去。
嗤啦!
随着一泡尿破到那烂肉的身上,顿时激起一层白雾,那一坨烂肉顺势从张德旺的脸上滑落而下。
只听见张德旺惨叫一声,整张脸皮都被撕扯了下去。
张德旺身体一阵抽搐,疼的昏厥了过去。
那粘稠的烂肉从张德旺身上滑落而下,滋溜滋溜的朝着村口的河沟逃窜而去。
这东西的速度极快,以至于其他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连忙从袖口拔出一根竹简,朝着那坨烂肉猛扑而去。
咻的一声。
竹简刺入了烂肉之中,将这坨烂肉钉在了地上。
吱哇吱哇……
这烂肉在地上不断挣扎,一层层烂肉下外翻而开,赫然生长着一层犹如锯齿般的肉刺。
显然刚才张德旺的脸皮就是被这层肉刺撕下来的。
这坨烂肉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后,终于停止了动静,似乎这次是真的已经死透了。
我连忙走到张德旺跟前,用手探了探他的脖颈,好在还有微弱的脉搏在。
“赶快送他去医院,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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