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她一定是最重要的存在。
他抿着唇,没有说完。
“府君?”云亦姜杏眼轻眨,茫然。
“……炎楚。”他纠正,神色淡淡的,在青涩稚嫩的五官间像是故作老成。
天道也是这样喊他的。
云亦姜从善如流。
炎楚伤势未愈,有些嗜睡,虽强撑着不愿闭上双眼,但到底还是没能抵过困意。
尤其是,他费力拉回来的这朵小莲花,居然还放肆地轻轻拍着他唱起轻软悠长的曲调!
真当他是小孩子了么?!
“炎楚楚?”她停下来,放轻音量试探。
回应她的只有轻浅的呼吸。
睡着了啊。
云亦姜勾着唇角,倚在床头照着夜明珠,翻看起那卷生死簿。
紫微星与青莲仙子在人间的生平,除了她胡诌的身份之外,与事实并无多大出入。
这么说来……
眼下所在的阴曹司,正是那个位面的延续。
难怪那时记下的符文,在这里也能发挥作用。
“可上一个位面才不到三百天,这里就已经过了四万余年么?”她小声咕哝。
时空之间,时间的速度并不相同?
正思忖,门外那名唤作“玖壹”的鬼差就又来了,不情不愿:
“姑娘,忘川上的莲灯符纸经不住水,纵然有灵力护持,也已经撑不住了。
还有判官笔在与天庭的大战中也被拗断了好几支,如今从人间下来的魂魄太多,判官衙处理不过来,轮转司更是近乎瘫痪——”
“可是府君又睡着了。”云亦姜试图提醒。
“所以弟兄们让我来问你啊。”玖壹嘟囔道。
他可不觉得这小莲花仙会有多大能耐,天界的神仙,光会说那满嘴的大道理,自己繁文缛节一套一套,还搁那儿谈“逍遥”。
死马当做活马医罢了!
云亦姜迟疑片刻,垂眸打量着睡梦中的小府君,到底没忍心叫醒这位病员,起身出门。
符纸捏成的莲灯已被水浸湿了大半。
忘川对岸的魂魄渐渐又多了起来。
鬼门关虽被封死,却还有一条只进不出的小路。
眼下也已经魂满为患,堵得水泄不通了。
“你们这路面是不是该拓宽点了?”云亦姜小声咕哝。
好端端的魂魄,都快被挤成面团了……
玖壹皱起眉,“你是不是傻?且不说阴曹司里一穷二白,就算有钱,以拓宽,成千上万的魂魄一起涌进来,还让不让鬼活了?”
“?”
鬼本来也不是活的啊。
云亦姜腹诽,沉吟良久,“我有个主意,姑且能解燃眉之急。”
众鬼差闻言一怔,纷纷聚了过来。
……
炎楚醒来时,殿内空空荡荡。
那小莲花又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他垂眸,指尖掐了个灵诀,传音给玖壹,但那边的环境似乎十分嘈杂,隐约还能听见小莲花正扬声吆喝:
“都排好队领号码牌,遵守秩序,别乱跑乱撞,掉进河里没人管捞哈!”
炎楚,“……”
什么东西?
他蹙眉,拉起斗篷的帽檐,飞快往忘川掠去。
——忘川上漂浮着十盏丑丑的素色莲灯,对岸,魂魄各举着一枚小木板,排成十列依次过河。
十名判官衙的下阶鬼差捧着生死簿,将对应的魂魄销号,预判后再由专门的鬼差带该名魂魄分流送往轮转司与判官衙。
尽管此处来往的鬼差魂魄极多,但各有分工,速度很快却也仍然有条不紊。
云亦姜正坐在桌边做花灯,纸箱里叠的备用花灯已经堆积出一座小山,指腹也为了写灵符而划得血迹斑斑。
炎楚蓦然一痛,下意识按住她,皱眉,“我是不是没告诉你,你身上的伤口,是无法愈合的?”
“什么?!”云亦姜花容失色,“你怎么不早说!这可怎么办,也太丑了吧!
我就说这样不行的,偏偏鬼差的手都划不出血!”
“……”他不该认为她是自愿舍己为人的。
炎楚扶额,灵力覆上她的手指,缓缓将伤口修复。
他盯着花灯沉吟片刻,试探着注入些许灵力,云亦姜所书写的符文顿时散发出一阵莹莹的光泽。
附近的鬼差们起初还略有些警惕,却随着他的法术而骤然察觉到熟悉的威压,不敢置信,“府、府君?!”
他们地下有天上无的府君大人,怎么变成这么小一只了!
斗篷下,炎楚清冷淡然的表情崩了一瞬,低头将面容藏入帽檐,若无其事地压低嗓音,“嗯。”
眼看着鬼差们打算围过来,炎楚抿着唇掐了个法诀令莲灯自动生产,便匆匆拉住云亦姜往小径深处走去。
“你担心被他们发觉?”云亦姜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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