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云亦姜昨夜翻了一宿“天书”,只睡了一两个时辰,便被妃嫔们无情挖了起来。
思绪正懵,连她们七嘴八舌地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贵妃不耐烦地掀了桌子,“都够了没有?”
空气中陡然安静下来。
众人噤若寒蝉,面上却还是难掩忧虑之色。
贵妃淡淡扫了眼云亦姜,皱眉,“只是个黄毛丫头,便将你们一个个吓成了这样!
那云收入宫时日尚短,全然没有根基,你们还怕她?”
……可方才气得砸东西的,不就是您吗?
众人小心翼翼偷觑着贵妃的神色,不敢造次。
近来宫中都是贵妃一人独宠,她们都已经许多日未曾被陛下临幸,云收来了之后,对她们而言受到的冲击倒也不大。
若贵妃尚能沉得住气……
那她们也不妨再观望观望?
燕妃向柳嫔等人递了个眼色,纷纷告退,到了昭华宫外,心思才活泛起来:
“小师傅所言向来灵验,本宫细细一思忖,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如今云妃风头正盛,贵妃娘娘一定饶不了她。
她们鹬蚌相争,说不定咱们还能坐收渔翁之利。
反正咱们本来也就只有个空架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忍这一时颜面扫地又何妨?”
柳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笑:
“看来小师傅还是向着咱们的,这便是‘天命所归’。
不如就坐山观虎斗,瞧瞧究竟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后来居上。”
一贵人惊道,“坏了,那咱们方才对小师傅那般不客气,岂不是寒了她的心?
若将来不帮着咱们,就糟了!”
几人愣了愣,不约而同地互视一眼。
要不寻摸些有意思的小玩意儿,给小师傅送去赔罪?
昭华宫。
云亦姜接连灌着冷茶,好不容易才清醒些。
只见贵妃正忿忿坐在主位上瞪着她。
云亦姜险些呛住,悻悻放下茶盏,严肃地分析,“娘娘不必如此焦虑。
臣之前说过,陛下急需一个温婉大方的女人替他打理后宫,中和他平日的暴戾。”
贵妃冷笑,“你的意思是,他迟早还要夺了本宫的凤印,交给那黄毛丫头?”
“……”确实。
原剧情中,贵妃与皇帝斗法失败,最终墙倒众人推,被打入冷宫。
凤印也落到了原主手中。
云亦姜讪讪摸着鼻子,“臣的意思是……
他需要的,是一个温婉宽容的善良之人,但云收本性并非如此。
她的破绽太多,并非娘娘真正需要在意的。”
贵妃沉吟,反问,“可本宫也绝非良善之人,夫妻多年,陛下岂会不知?
就算装,他也不会信,只会觉得本宫是为了争宠,才故作姿态。”
反倒掉价。
云亦姜失笑着摇头,望了眼殿外,向贵妃勾了勾手指,“娘娘附耳过来。”
“……”大胆!
贵妃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提起裙边凑了过去……
偏殿。
云收倚在榻上,与云亦姜极为相似的眉眼中极为凛冽。
外人不知,她却心知肚明。
皇帝看上的不是她,想占为己有的也不是她。
每次动情之时,他都会轻蔑盯着她的眉眼,嗓音低哑地冷嘲热讽:
——“不是很喜欢避宠么?避啊!
到头来,还不是在朕身下婉转承欢?!”
——“宁洲能满足你么?总和他凑在一起,还真当朕看不出来?
真是可惜,你们一个两个都心悦不已的少年郎这辈子都注定是个废人!”
云收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但很显然,她被当成她最讨厌的人,只是个替身而已。
皇帝喜欢掐她的脖子,等她窒息才松手,在她耳边说些不明所以的话。
他喜欢骑在她背上,把她当成不知名的牲畜,扯着她的头皮骂她打她拧她,让她筋疲力竭,毫无体面可言。
可到了黎明时分,他又会如梦初醒般,轻柔爱抚,温声低语着将她哄好。
他赏赐的妃嫔名分、奇珍异宝,多得都快堆满她的住处。
云收目色空空,攥紧被沿,低声喃喃,“陛下一定是喜欢我的……”
只是他太恨云亦姜了,而她,偏偏长了张与云亦姜一模一样的脸。
都怪云亦姜!
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要别人来承担!
云收皱眉,指尖狠狠陷入肉里,翻身时无意撞落了床头烛台,痛得倒抽一口冷气。
门外的宫女听见了动静,“主子,您醒了吗?
各宫娘娘们正在前殿吟诗抚琴,请您也去呢。”
“……知道了。”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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