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凡听说了以后,立刻就亲自在屋里搜刮了一圈,果然又在进过屋的人的鞋底刮下来不少可疑的黑灰。
然后他就实力证明了一下什么是“视人民如草芥”。
反正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李卿卿说是毒药,那就是毒药。
他干脆就把伺候宋池的几个人都叫了过来,包括宋池的贴身侍女小兰。
几个人刷刷地在他面前跪成一排,惊魂不定地看着他。
刘凡把那匣子摆在他们跟前儿:“都认认,这是什么,眼熟不?”
小兰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怯怯地道:“这,这是锅底灰?”
一个小脑袋从外面伸了进来,和宁笑眯眯地道:“刘叔。”
刘凡连忙招招手:“来,你来。”
他现在反而更信任黑龙塔的人,在他眼里,只有宋池的命才是命。
毕竟李卿卿昨天晚上才把宋池救下来,大年初一的又让晋国神将来这守着。
他从齐国来,也知道齐国王室那些腌臜事。
侧妃娘娘和王后娘娘斗了这么多年,他甚至怀疑这营里有王后的人了。
所以现在他最不信的反而是自己身边的人!
和宁跑了进来,笑道:“小兰姐姐,我听说你们家公子最宠你了,虽然你是丫鬟,但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是吧?怎么就一眼认出这是锅底灰了?”
小兰尴尬地道:“您说这是哪里的话啊?奴婢就是奴婢,命比草还贱,怎么会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那你肯定不是为你家公子下厨房”,和宁道,“今天早上我还看到你呢,你骂了厨娘,说人家给你端羹端晚了。”
小兰脸色一变,道:“那,那是给我们公子端的。”
和宁嘟囔道:“鬼扯淡,你家公子现在还能喝辣汤?而且你家公子还没醒呢。”
小兰连忙道:“好,就算是我自己要喝的,我怎么就不能认识锅底灰了?是个人都认识吧?”
“那可不是的,我姐姐说,给你家公子配药就用了锅底灰的。你一个不下厨房的人,一看到黑灰,就想到锅底灰了。要不,怎么不说是草木灰、炭粉什么的呢?”
小兰立刻道:“你胡说,锅底灰怎么入药呢?”
“锅底灰,又叫百草霜,性味温、辛,可入药,可止血,消积,清毒散火。”和宁摇头晃脑地道。
“那,那也不是毒药啊!是吃不死人的,怎么可能用来配毒呢?”
和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原来这是毒药啊!”
然后她似乎呆了呆,有些困惑地看向小兰:“可是,我说的是我姐姐配药用锅底灰,又没说这个是毒药啊?”
小兰:“……”
她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惊恐地看向刘凡:“大,大人,我,我不知道啊……”
刘凡踹了她一脚:“打从进门到这儿,我可没说过这是药啊,更没说过这是毒药!”
小兰急道:“大,大人大发脾气,奴婢,奴婢就猜想,猜想这是毒药啊!”
刘凡烦躁地道:“好,你还不说是吧!还有你们!”
他的目光扫过跪在那的另外几个人:“还有你们,你们也都不说是吧?”
“大人,冤枉啊!我们都是冤枉的……”
“行,都不说是吧,那就把这药粉都给他们灌进去!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药!”
……
和宁一溜烟地跑回张家,给李卿卿汇报了一下情况。
“死了五个,小兰还有一口气。”
李卿卿心想,原来是小兰。
和宁又道:“姐姐,刘叔让我问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药了没有?”
李卿卿摇摇头:“还不行。”
都已经成药灰了,即使是她也不知道这药的本来面目。
不过既然刘凡用它毒死了人,那应该就是用来害人性命的药。
和宁嘟囔道:“那好奇怪啊,既然有毒药,为什么不给他吃,而是要用匕首来杀他?”
这确实有点奇怪。
和宁想了想,就道:“除非是下毒的人失手了。我们从窗台,地面,还有进过屋的人脚底下采集到了这种毒药,那说明这个人是携带毒药进的屋。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不在屋外把毒药放在食物里端进去,而是要放在窗台上?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李卿卿第一次听她这么逻辑清晰地分析,顿时大奇。
“所以呢?你知道是为什么了吗?”
和宁道:“从窗台上的痕迹来看,我觉得是有人把毒药放在了窗台上等人来取。”
她问过刘凡,小兰是刘凡的通房丫头,晚上是歇在刘池房里外间伺候的,也就是说最有可能拿到药的人是她。
和宁想了想,道:“其实我差不多都想通了,就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刘叔说,按照规矩,小兰入夜以后伺候宋池安寝,是不能出去的。但给她毒药的人既然能在齐人的地盘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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