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鲜丹只能确定荒地里那副烧焦的尸骸并非是张家小子的,可张家小子是生是死,如果还活着的话,如今人又在哪里,这些都不得而知。
所以,想要知道张家小子行踪最迅捷的方法,就是揪出背后那个想害她的人。
孔临安也想到了这点,补充道:“如果我们没分析错的话,应该是有人拿桂花糕引|诱了自谦兄弟,将他骗出家门去,所以张奶奶,张婶子……”
张家小子叫张自谦。
孔临安看向婆媳二人,神情严肃道:“所以,请你们务必仔细好好回想一下。”
婆媳二人一听,不敢大意,立刻各自仔细回想,又彼此交流了一下信息,最后肯定地摇头道:“没有,没人给我们家送过桂花糕,从来没有”
这个答案在鲜丹预料之中,因此她并没有气馁,正要换个方式反向询问,张氏忽然一拍脑门,说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今天中午下地回来时,在我家门口碰见了孔二娘,她给了我一牙凉瓜。”
“孔二娘?”鲜丹蹙眉,她对村里的关注并不多,也就不知道张氏口中的孔二娘是谁。
不过张氏对对方的称呼是孔字开头,可见对方必定是孔家人,而且还有个“二娘”,莫非是……鲜丹望向孔临安,果然见他面色冷沉,朝她微微颔首。
还真是孔婆子!
鲜丹的眸底泛起凉意,攥起了拳头。
张氏见她这样,紧张道:“这……这算不算反常行为?”
如果这都不叫反常的话,那什么还叫反常?
鲜丹心中冷笑。
正是因为孔婆子给了张氏一牙凉瓜,心疼儿子的张氏自己舍不得吃,准备拿回家给儿子吃,结果推开儿子的屋门才发现,儿子根本就不在屋里!
接下来就是张氏满村的寻找。
然后张氏在地上看见了她给儿子准备的磨牙零嘴儿小鱼干——小鱼全是刺,没有肉,村里的打渔人的都不要。
于是张氏就把这种没人吃没人要的小鱼捡回家去,做成鱼干给儿子吃。
所以,小鱼干就是张氏儿子的标志。
然后张氏就追着小鱼干一路找小去,直到最后她找到几里外的荒地上去!
好一个孔婆子,杀人与无形,倒是她小瞧这老婆子了!
几乎是顷刻间,鲜丹的脑子里,就自动生成了一张走向图,当她把这图用语言方式讲给张家婆媳二人听时,可让她大感意外的是,不管是张氏,又或是张奶奶,这两人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般愤怒。
张氏还一个劲儿的摇头道:“不可能,二娘和我婆婆关系极好,也很喜欢我家谦儿,心疼他可怜,她做什么要害谦儿?”
张奶奶在旁一个劲儿点头,证明自己儿媳所言语都是真的,而且还补充道:“当初我们一家人本来并没有进村的……”
当初他们一家三口确实没有进莲塘村,因为不敢。
流落在外的那大半年时间,他们沿途进了好几个村子,可他们一家人,老的老,傻的傻,唯一还顶点事儿的张氏也只是个妇人,因此,没有哪一个村子肯收留——
那些村民们会送他们一些干粮,然后再热情地帮他们指明通往下一个村子的路,可独独就是不肯收留他们。
几番被拒绝后,张家婆媳俩就歇了要落户到哪一个村子的念头,后来来到莲塘村后,婆媳俩也只是想在村外的破庙里歇息一夜,第二天再继续走。
然而好巧不巧,那天孔婆子恰巧从那破庙前露过,又好巧不巧地被一条蛇咬了一口,再巧不巧地让张奶奶瞧见了。
张奶奶的夫君是个赤脚大夫,她耳需目染,知道被蛇咬伤后该如何处理,于是她就帮孔婆子清理了蛇毒,孔婆子感念她这份情,就把这事说给孔二叔听,又让孔二叔去求求老里正,老里正本也是个心善之人,加之张家婆媳也姓,往上追溯个百十来年,说不定他们还是亲戚关系呢。
如此几重因素作用下,张家婆媳三人这才得以结束四处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在莲塘村有了落脚之地。
别看孔婆子一副尖酸刻薄样,但有些恩情她还是念的,就比如张奶奶帮她清除蛇毒这个恩情,她就记在了心里,不但帮他们在莲塘村争取到了落脚之地,还时不时的接济他们一番。
虽然孔婆子接济他们的也不是什么多值钱的东西,都是些萝卜青菜,红薯高粱面之类的。
然而有些时候,很多东西,是不能单单以价格来衡量贵贱的。
张家婆媳初到莲塘村,一清二白,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老里正心善,免费借给他们屋子住的三间老屋,这种情况下,孔婆子接济给他们的那些萝卜青菜红薯高粱面之类的,就无疑与雪中送炭了。
而且张家是外乡人,初来乍到的,家里也没个顶事的男人,难免不被人欺负。
又是孔婆子出面护住他们。
就这样,一来二去的,张奶奶和孔婆子二人就来往上了,两人以姐妹相称,张氏唤孔婆子二娘,她儿子则唤孔婆子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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