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那么多银子,买下一大片荒地,在莲塘村的人看来,这就是荒唐人干的荒唐事。
丹娘那丫头平时看着也挺乖巧的啊,这会儿怎么这么胡闹!
别不是被什么山精野怪迷了心智吧!
莲塘村的人都知道,孔家最近突然崛起,都是因为鲜丹琢磨出了制冰的法子,又做出了冰粥,在县城和大老板合作开冰粥铺子,这才让孔家一夜之间大翻身。
而孔家的举崛起本就让村里不少人眼红心热的厉害,眼下鲜丹又拿出这么大一笔银钱买荒地,于是那些眼红心热的人就趁机搞事情了。
蹦跶的最欢实的就是老王氏和孔婆子。
老王氏上次在孔家门口,想要踩踏孔秦氏不成,反而让鲜丹摆了一道,不但当众出丑不说,回去后更是被自家男人狠狠修理了一顿,因此心里一直憋着股火。
孔婆子就更不用说了,在她看来,她家老头子到现在还躺床上动弹不得,全都是鲜丹害的,所以对鲜丹,说是恨之入骨也不为过。
两个有着共同仇敌的婆子凑到一块儿,都不用走戏对词,便合力搭起个戏台子,敲锣打鼓唾沫横飞地说唱,一番努力之下,最终版本就变成了:鲜丹早就死了,就死在撞破头那次,现在的鲜丹是假的,是山精野怪!
流言传进孔家,孔秦氏噌地跳起,怒道:“老大媳妇,你没听错?外面真是这么传丹娘的?!”
“没听错!我当时就在大树后面躲着,听的一清二楚!”孔大嫂比孔秦氏更愤怒。
当初鲜丹是被她推倒才撞破头的,现在外面这样说,那她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
孔大嫂牙齿咬的咯咯响。
孔秦氏更是啐道:“我呸!这些个不说人话不干人事的贼婆娘,一天到晚尽在背后编排人,她们也不怕日后被小鬼撕烂嘴!”
还山精野怪呢,她家丹娘真要是山精野怪,早把这一村的人吃完了,还会想办法帮他们引山泉水浇灌庄稼?
也不想想,要不是她家丹娘,他们地里的庄稼早就旱死了,一群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我出去骂死这群白眼狼!”孔秦氏撸起袖子往外冲。
什么狗屁山精野怪,她家丹娘明明是连大师都亲口承认的天降福星!
孔大嫂也抄起门边的扫帚:“娘,我和您一块去!”
不把那些贼婆子揍老实打趴下,她今天就不回来!
婆媳二人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一个时辰后,婆媳俩再各自带着一身伤回来。
天色擦黑的时候,鲜丹坐着孔家的马车回来,一进门看见的就是俩人鼻青脸肿的样子。
她神情一凛,还没开口,孔临安已经快一步上前扶住他娘胳膊,急道:“娘,怎么回事?”
孔大郎也急吼吼地问孔大嫂:“娃他娘,这到底咋回事啊!谁把你们打成这样的!”
孔二郎则骂孔二嫂:“娘和大嫂都被人打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知道搭把手!”
“……”孔二嫂真是委屈死了。
她今天回了趟娘家,满打满算,也只比自家男人早回来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根本就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但婆婆和大嫂都被人打成这样了,孔二嫂心中此时解释也没用,便没吭声,打算由着男人去骂。
但孔秦氏看不下去,瞪了二儿子一眼骂道:“臭小子,你吼你媳妇干嘛,她当时又不在场,怎么帮!”
把孔二嫂感动的不行。
鲜丹上前,细细打量了下二人。婆媳二人发鬓散乱,伤主要集中在脖颈脸颊和手背上,看形状还都是指甲抓痕。
应该是跟村里的妇人们干架了。
孔秦氏泼辣归泼辣,但因为有孔临安这么个读书人在,所以她不管是待人还是处事,一向都谨慎克制,别说跟人干架了,连骂街都鲜少有,就怕影响到孔临安将来考功名。
这得是把孔秦氏惹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她如此的跟人大打出手。
鲜丹蹙起眉头,刚要回屋取伤药膏,就在这时,一道娇脆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姑母!姑母——”
秦依依拎着裙摆从外面跑进来,扑到孔秦氏跟前,红着眼眶哭道:“姑母您怎么样了?姑母您怎么被她们打成这样了啊,呜呜呜,姑母……”
泪珠簌簌直落,好不伤心,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姑母怎么着了。
看样子她应该知道怎么回事。
鲜丹瞥了秦依依一眼,没吭声,准备先回屋拿药膏帮孔秦氏婆媳俩处理脸上的伤痕。
指甲抓伤看似不严重,然而却最容易留下疤痕。
脸是女人的命根子,尤其是孔大嫂,别看她孩子都四岁了,其实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二十一岁,年轻着呢,不能让她脸上留疤。
至于下手之人……不着急,跑不了。
然而她才走开没几步,身后就响起秦依依的厉喝声:“丹娘!你给我站住!”
鲜丹:“……”你让我站我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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