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看就发现了隗宝。
那女娃的父亲当机立断,果断拍下。
见竟然真的有人会花一千两银子,去拍一个无名小丫头的作品,众人都好奇地将视线投向鲜丹刻的那只虎雕上。
结果跟那位父亲一眼,众人眼中顿时都露出惊叹之色。
同样的原材料,同样的姿势,然而鲜丹雕的这个虎崽雕,更逼真,更传神,更细致,连虎崽身上的虎毛都根根分明,呈现出一种被风吹拂后起伏的形态。
都说画虎难画骨,雕刻亦是如此,可鲜丹手下的这只虎雕,静静地趴在托盘上,俨然跟活虎无异,仿佛下一刻就能从托盘里跳出来一般吼两嗓子。
众人不禁一阵惊叹。
待听闻这么好的一只虎雕竟然只拍出了一千两的超低价后,皆都懊悔的直捶胸,那心疼劲儿,丝毫不比巨额财富擦肩而过更轻!
于是这才出现了刚才大家瞪圆眼张大嘴巴,一瞬不瞬地盯着鲜丹雕刻的情形。
终于等到第二件作品出世了!
而在看清那梅花簪的品质后,大部人都动了心思,尤其是那些夫人小姐们,一个个都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用这样的一根梅花簪盘发,感觉整个人都会跟着变得漂亮起来!
鲜丹雕的这根梅花簪虽然传神,可毕竟是件小发饰,最终价格停在了五百五十两上面。
等梅花簪拍完,鲜丹的第三件作品也出来了。
这次是木雕手串,雕的是葫芦,一共雕了八只小葫芦,串成一串,方便在手里把握。
葫芦谐音福禄,买来送与家中老人家再好不过了。
毫无意外,这串小葫芦也迅速成交,成交价格三百八十两——看似价格不高,可对于一块才巴掌大的桃木而言,这个价格已经很不错了。
连着出了三件作品,鲜丹彻底找回了手感,于是放下刻刀,对老掌柜道:“掌柜的,我已经找回手感了,不用再练习了,所以接下来我打算雕一个大件,要费些时间,您不妨先拍其他匠师们的作品、”
“……”
那样勘称完美的作品,竟然说还只是练手……老掌柜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而一直坐在台前第一排静静观看的战子越,两眼晶亮地望着台上又一次沉浸在雕刻世界中的少女。
耳边犹自回想起鲜丹方才说过的话——
“今天你为我损失的,他日我百倍给你挣回来。”
他有一种预感,这个“他日”,指日可待。
战子越不禁翘了翘唇角,余光一动,瞥见不远处一抹挺直如松柏的身影,他一怔,“临安兄?”
他怎么来了?
战子越连忙起身过去,“临安兄?还真是你啊!可这会儿不是有课吗?你该不会也和我一样逃学翘课吧!”
战子越眼中透出看见太阳从西边升起的震惊。
孔临安早就来了。
在鲜丹雕虎崽时他就来了,就站在人群里,一言不发,神情复杂地望着台上那个手中刻刀舞到飞起的少女。
原来她去铁匠铺打的刀是刻刀。
原来她真的会雕刻。
可如果她一直都会雕刻,那她为何没有刻刀?
她的叔婶又为何要将她卖掉?
这样一门手艺,岂是十两银能相提并论的!
还是说……她本来不会,可是某天突然会了……可为何突然就会了?
太多的为何涌进孔临安的脑子里,绕成了一团乱麻。
以至于战子越站他身边他都没发现,直到对方揽住他肩头,他这才回神,“什么?”
战子越:……好么,敢情他刚才那番话白说了,临安兄压根没听见。
干什么这么魂不守舍?
战子越重复道:“我说,你该不会也和我一样逃学翘课了吧?你是夫子的得意门生,你可千万不能学我,你要是学我,夫子一准把责任往我头上推,怪我把你带歪了。”
夫子对战子越这个上课睡觉看话本子,还三不五时逃学翘课的坏学生头痛的很,也找他谈过一次话,严厉警告他:你可以在云涧书院混日子,但是不许你祸害老夫的得意门生孔临安。
还是当着孔临安的面。
若是往常,孔临安听见这话,少不得要调侃战子越几句。
不过今天没有。
他轻咳一声,淡淡道,“没有。我跟夫子告过假了。”
但是告假也很稀奇啊,毕竟像孔临安这种头悬梁锥刺股的好学生,恨不能将所有时间都用在功课上,今天竟然告假跑他扶风楼来玩了……可不就是很稀奇!
该不会是因为那小丫头吧?
战子越挑挑眉,视线追着孔临安的视线而去,果然发现对方的视线着陆点在鲜丹身上。
战小爷了然了,拍拍孔临安肩膀,说道:“放心,我答应过帮你照顾丹娘,就肯定不会让她被人欺负。”
话说完,却见孔临安奇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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