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道破了孙大夫顾头不顾尾的用药弊端。
孙大夫心虚地吞了吞口水,有心想要抵死不认,可看看一旁目光森冷地盯着他的鲜丹,再想想那把贴着他头皮飞出去的砍柴刀,还有脖子被掐住的窒息感,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但又实在不甘心。
于是强撑道:“哼,哪来的赤脚郎中,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开的药方指指点点?我劝你最好现在立马给我道歉,否则……”
“否则如何?”青衫老者问,并制止住了浑身骤然爆发出杀气的小厮。
“否则我定要去县衙告你一个污蔑之罪!”
孙大夫被对方眼底睥睨的神色惹怒,索性撕下脸皮不装了,面目狰狞地威胁道。
结果就听两声冷笑同时响起。
一个是鲜丹的。
一个是青衫老者的。
后者狐疑地看了前者一眼:“丫头,你笑什么?”
鲜丹:“……”
她看向青衫老者身边跟着的那名小厮。
先不说青衫老者本身气势就不俗,而且这名小厮身上,还有股她熟悉的杀气,方才孙大夫说要去衙门状告他们时,那小厮眼底又明显露出轻蔑不屑之意,可见这对主仆身份简单。
不过她不该知道这些的。
鲜丹眨眨眼,然后抬手指向孙大夫:“老先生您看,他瞪眼睛的样子,是不是特别像翻着白肚皮的死鱼?”
“……”
青衫老者便果真又仔细打量了一遍孙大夫,随后赞同地点头:“嗯,确实很像。”
孙大夫简直气到吐血。
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撂下狠话就要甩袖而去。
鲜丹忽然道:“等等!”
孙大夫站住,嘴角勾起。
现在知道害怕了?
哼,晚了!
就是跪下磕碎脑袋求他也没用!
他不但要将这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赤脚郎中弄进大牢里蹲着,他还要让孔家赔他损失!
尤其是眼前这个一而再再而三侮辱他的粗鄙村妇!
孙大夫压下得意,黑着脸问鲜丹:“干什么!”
“要钱啊。”鲜丹上前,看着他,似笑非笑道,“干活拿钱,你活也没干,好意思把诊金吞了?拿来。”
说完,伸出小手抖了抖。
孙大夫:“……”
再没想到鲜丹叫住他,不是后悔害怕求饶,竟是找他讨要预付的诊金!
孙大夫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气得面皮直抖,摸出一个银锭子扔给鲜丹,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
鲜丹撇撇嘴。
等就等呗,天塌了本姑娘再给顶回去。
她拿着银锭子走到孔秦氏跟前,递过去,“给。”
“……”孔秦氏已经恢复了行动自如,她捧着银锭子,神情复杂地看着鲜丹。
鲜丹与她目光对视:“我想请这位老先生帮三郎看病。”
原主的夫君孔临安,小名三郎。
孔秦氏垂眸看看手里的银锭子,又看看鲜丹,再看看青衫老者,终于无奈地点头道:“好。”
不好还能怎么办?
孙大夫都被自家小儿媳气走了!
眼见青衫老者请进了屋,孔秦氏放心不下,也跟了进去。
鲜丹没拦着,也没跟进去。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人冒出来捣乱,于是便继续守在屋门口,防止有人突然闯进去打扰青衫老者施救。
一守就是大半个时辰。
围观众人等的无趣,正要回家吃口饭再过来看热闹——
“孔老二!孔老二你给我出来!”
满含着怒意的声音蓦地响起。
孔老二就是原主的公公孔老爹,莲塘村出了名的老实人。
村里的狗都敢踩着他鞋子撒尿。
此时突然被点名,孔老爹吓得一哆嗦,苦着脸迎过去,“二、二叔,您老怎么过来啦?”
“我怎么过来了?我再不过来这个家就要家破人亡了!
孔二叔顿着手里的拐杖,点着孔老爹的面门骂:“我这才出门不过半日功夫,回来就听说你把孙大夫给得罪了,还任由一个来路不明的赤脚郎中给三郎治病……你就是根没用的软骨头!”
扭头瞪向鲜丹:“我先前就说了她是祸害,是煞星,你媳妇不听,非要让她给三郎做媳妇……三郎早晚死她手里!”
鲜丹起先没打算理会这位孔二叔。
当听到这位孔二叔指着她鼻子骂她是祸害,是煞星,她皱眉,走过去,夺过对方手里的拐杖往地上一扔,再一踩——
咔擦——
拐杖断为两截。
孔二叔呆滞,旋即大怒,手一扬就要扇鲜丹耳光——
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攥住。
鲜丹:“你要是觉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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