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爸爸,我困。”小锦唇瓣嗫喏,声音低了下去。
“困就睡吧,爸爸在这里,哪儿也不去。”萧赫言嗓音低柔。
得到他的承诺,小锦眼皮轻垂。
烧的通红的小脸,随之埋进被子。
一室寂静。
看着小孩子憔悴苍白的小脸,时苒心头说不出的担心。
“要不然你去睡吧,你明天还有工作,我留在这儿照顾小锦。”时苒道。
萧赫言指腹摩挲着孩子的小脸,淡淡的,“不必。”
察觉到他情绪不佳,时苒想了想,说:“我会去找萧绍元,把事情说清楚,这和你无关,还不慎牵连了小锦。”
萧赫言薄唇抿起,“哦?你想怎么做。”
“我会让他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上门找你们的茬,我说到做到。”时苒冷静地承诺。
萧赫言神色惫淡慵懒地坐在床头,台灯的暮光,在他眼底晕出微微寒意,他挑唇,话里带了两分冰冷的味道,“还想继续用拳头让他低头吗?”
时苒抿了下嘴角。
萧赫言抬眸,澄清的眼眸没有情绪,“这就是你第一次动用拳头的下场。第二次,三次,甚至以后的,你都打算用这种冲动和粗暴的办法解决?”
气氛沉静良久。
时苒立着,身姿笔直,不弯一分。
萧赫言拾起放在一旁沙发上的平板电脑,长指触开新闻,头也不抬地丢给她,“他和你接触过的人都不一样,他有权有利,够阴够毒,光靠拳头,永远无法让他服软。对付这种人,办法有千万种,有的是比拳头更让他痛不欲生,后悔莫及的。”
时苒垂眸,看向平板上,萧赫言打开的新闻。
“萧氏集团长子萧绍元股份爆减,经决议,董事会共同商定其股份问题,据内部文件显示,萧绍元手中股份已不足百分之十,据之前再削百分之五……”
时苒轻微一怔,看了眼新闻时间。
刚好,是她收拾萧绍元前一天。
“从萧家出来,你就已经想到要削弱他的股权,而且直接这么做了?”
萧赫言眉梢微皱,没看她。
时苒把新闻看了又看。
她猜到,萧家董事会那群老狐狸绝对精明。
她不知道萧赫言是怎么做到,与他们周旋的同时,手腕铁血地直接削了萧绍元嚣张的资本。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让她吃亏?
时苒放下新闻,认真道:“对不起,这一次,是我冲动了。”
萧赫言修长的指掖了掖小锦被角,抬手轻挥,“你可以去休息了。”
时苒乌黑的眼眸紧紧看了他一会儿,没看出他有原谅的意思,上前一步,说:“我能留下吗,小锦的伤是我导致的,我想留下照顾他。”
“如果是出于内疚,不必。”陆重渊嗓音很淡,透着一股凉薄疏离的味道。
他亲手拧干毛巾,细细擦拭着孩子额角渗出的冷汗,神情专注,手势娴熟,显然是已经做过许多次。
“小锦生病,都是我在照顾,他生病时尤其脆弱,不会习惯你的存在。”
床上,小锦烧糊涂了,嘴唇软软碰了一下,像是在做什么噩梦。
时苒低垂眼睫,缓缓说:“好,有事就叫我,我先走了。”
直到关上门,萧赫言都坐在床头,静静守着孩子,未回头看一眼。
时苒胸口像堵了一股气,全部都是对当晚莽撞出手的后悔。
萧赫言不是气量小的人,他或许,压根就没把她的小打小闹放在心上。
但这不是她可以侥幸的理由。
她做错的事,要自己负责。
小锦吃了退烧药,第二天能走路了。
他被萧赫言抱下楼,放在小椅子上。
“爸爸,早上吃什么?”小锦嗅到一股鲜淡的清香,够着脖子闻来闻去。
“喝粥。”
小锦皱着小鼻子,一点一点从椅子上滑下去,“我不要喝粥,我想吃肉!”
“病还没好,食宜清淡,坐下。”萧赫言不必抬头,淡淡几个字,足以威慑小家伙想要逃跑的脚步。
小锦认命地爬了回去,头埋得低低的,饥肠辘辘的肚子,时不时咕咕叫一声。
一碗清淡鲜美的鸡汤素面,从天而降。
小锦暗淡的眸子明了明,深深吸了一口面条的香气,咽下口水说:“苒苒,你给我煮鸡汤素面了!”
抬眸,时苒又捧了一笼姜包,放在他面前,雪白饱满的包子,衬得她纤细如玉的手分外好看。
“专门给你做的病号餐,吃吧。”时苒抬了抬白皙的下颌。
小锦大病一场,饿坏了,抓起筷子就想吃,突然想到什么,悄悄看向萧赫言,小爪子犹豫地搓了搓,“爸爸,我可以吃吗,我好饿。”
萧赫言眼眸深邃沉静,目光落在素面姜包上良久,偏头凝望时苒。
用眼神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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