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太守府。
“究竟发生何事?为何今日首次召开富商会只有寥寥几人前来?你这太守的办事能力未免太低了!”傅祗一脸不悦的坐在太守府内庭首位上看着下手位的许昌太守。祖逖,傅宣和谋士陆高分列两旁。
“请钦差大人息怒!下官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平日里下官与这些富商也有些接触,未曾想今日竟如此,下官明日速查。”许昌太守严林有些惶恐,不时用汗巾擦拭额头。
“时至岁尾腊月,广大灾民依旧居无定所,你这太守老爷晚上搂着婆姨睡得着?明日速速召集富商开工。土地与流民组织一事,我已经月前通报与你,是否业已完成?”傅祗再次发话,声音有些严厉。
“下官已经办妥此事,明日必定找来这些富商参与灾后重建。”严林额头上的汗更加密集,连连称是。
傅祗冷哼一声,抬手一挥这太守严林立即抱拳鞠躬,后退而出。此地是太守府为傅祗准备的临时卧房和办公区。
“陆高,你怎么看今日之事?”傅祗看向一直在思索的谋士陆高。
“大人,依我看来,这或许是有人在背后兴风作浪。”
“哦?何以见得?”傅祗皱眉。
“我们在颍州的灾后重建可谓是较为成功,富商,灾民和太守府三方都各得其利,故而不应该会出现如此情景。所以我以为或许是有人以为我们动了许昌本地某些既得利益者的好处,他们暗中出手恫吓这些富商参与灾后重建大会。”
“宣儿,你认为呢?”傅祗看向自己的长子。
“孩儿也有同感。此种不亏本的营生,按理说没道理无人响应才是。所以,明天我等督查太守府查查是哪些本地的地头蛇意图搅浑这趟水,无论是谁都将严惩不贷。”
“嗯,祖逖你也带着太守府捕快前去,胆敢公然反抗灾后重建者,格杀勿论!此事关乎数万人的过冬过节与国体之安稳,是大事耽误不得。”傅祗点头。傅宣与祖逖领命。
豫州,登封县城郊外一处小庄子。
几个黑影站在一片废墟前,面对一片残垣断壁,当前一人忍不住蹲下来低声抽泣。此人正是穆红羽。
五日前,她与三个洛阳的黑衣卫秘密抵挡登封,在与当地合作代理商牵头,通过层层转包而发展起来的情报网络暗中接头,来到了穆红羽老家的遗址。
睹物思人,触景生情怎不叫人肝肠寸断。
“穆大侠,我们探听到当年你纵火烧了周财主家后,那周家管家当日因外出收账而活了下来。”一个黑衣卫沉默少许后,见穆红羽情绪有些平稳后上前拱手道。
“什么!还有余孽!在哪里?”穆红羽猛的抬起头,目中瞬间弥漫杀意。这武尊的强大杀意顿时让三个黑衣卫遍体生寒,倒退几步。
“穆大侠,请息怒!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黑衣卫犹豫了一下,还是抱拳硬着头皮说。
“何事?但说无妨。”穆红羽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收敛了杀意,轻声开口。
“主人曾经交代属下提醒穆大侠,此人不可杀。此人将作为此案的证人,为扳倒许士廉做好准备。可您毕竟杀了周财主一家,即便扳倒了许士廉,您可能也会因此下狱,虽然您是报仇反击才纵的火。您还要继续追查下去吗?”
“只要能让许士廉下地府,我下狱又有何不可?”穆红羽毫不犹豫道。
“主人交代,只要你有这个决心,且不杀这管家,我们只是让其作为从犯出审,您就不用亲自去刑部敲鼓鸣冤从而避免因当年的纵火杀人而面临牢狱之灾。我们会让其他苦主联合控诉许士廉,您只要暗中保护这些苦主即可。”黑衣卫再次抱拳。
“他就是脑洞大。”穆红羽闻言,沉默了一会后一笑。
几人颔首抱拳,穆红羽带着几人离开,直奔那周家管家所在地。此人党日并非是被周财主派出收租,而是对周财主谎称外出收租,其实是去与周财主的小妾外出私会。
这周财主年老色衰,无法满足小妾,让周管家趁虚而入,也让他恰巧避开了狂怒而来的穆红羽一把火烧了整个儿周宅。
周管家听闻此事后吓得肝胆欲裂,也顾不得周财主的小妾了,杀了她带着她身上的钱和本作为幌子收取的一些租金,悄然离开登封,逃到了颍州隐姓埋名。他知道若是被人知道自己逃出那场大火,一定会有人来灭口。
周管家用地主老财的租子在颍州附近的小镇买地买房,再娶了一房正室和两个小妾,有滋有味的改头换面当起了快活大老爷。
数年过去,他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认为一切都过去了。当年老爷害死老穆头,逼疯他婆娘而引来一场复仇的滔天大火,这件事终于过去了,没想到自己倒是成了最大的获益者。
这一天,周管家挺着油腻的大肚子,吆喝着下人们干活很是威风。他不知道的是,远处的一颗大树上此时正有一个人影正冷冷的盯着他。
秋夜的冷风格外的刺骨,也没有月光。一道人影跃上周管家的院墙翻入周家,如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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