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深深打开病房门的刹那,看到战北辰站在门外,像是随时在等待她说什么做什么,那种感觉,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在等待老师一样。
她怎么会有这种错觉呢?
他如果尊重她,他就不会给她催眠了。
她要立即说出那句话来,不然她都要不忍心了。
“你想做什么决定都可以,我不会强迫你了,你有你的自由,想演这个戏,就演,不想演,你就说不演,我尊重你的决定。”
什么鬼?
她听到了什么鬼?
尊重吗?
尊重这两个字从战北辰口里说出来了?
“战先生也被谁催眠了吗?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好像可能是被催眠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自从知道木深深是害的天瑜死了的人,他一直都恨她。
一个人对自己恨的人怎么会谈什么尊重。
所以他总是逃避,所以他总是想尽各种办法强迫她,让她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今天的他,却忽然不想那么做了,转变来的就是那么突然,让他自己也猝不及防。
“你也可以认为我被催眠了吧,真的不想演了?说好了,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我数一二三,回答晚了,尊重就没了。”
这样的战北辰,有些幼稚,又有些认真,木深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不演了,战先生,既然要尊重我,我很感谢你的尊重。我相信你是言出必行的人,现在就放我离开吧,我要去找大孟小孟了。”
“可以,先把病彻底养好了。”
“不需要养了,我觉得已经恢复了,假如不能恢复,也正合我意。”
木深深说完,就迈步走出病房,谁知还没等走两步,就被战北辰拦腰抱住。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战北辰不说话,径直把她抱回病房,轻放到床上。
“战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明明刚刚说好了的尊重,这么快就反悔了吗?”
“弄清楚前提,木小姐,病养一半是绝对不可以离开的。”
“呵,我记得上次战先生也让我养伤,养完又找理由强留。”
“我已经说过了,不会再勉强你。”
“可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随你。”
战北辰说完,就出去了。
他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来,守在那里。
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木深深的心情继续复杂。她发现她居然并没有那么强烈地想走,她想大孟小孟没错,可她同样不舍得战子渊,战文熙。除了他们,她好像也舍不得——战北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木深深很想再冲出去和战北辰说一遍同样的话。
战北辰在病房外沉思了一阵,最后他打开门,见木深深光着脚站在病房门口,立即弯身把她又抱起来,轻声责怪道:“怎么就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脚着凉要感冒的,中耳炎刚手术过,会引发继发感染不懂吗?”
“我无所谓。”
“你再说无所谓试试看!看我不拧断你的小脖子!”战北辰虎着脸把木深深放到病床上,倾身向前,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不想演戏,我尊重你,我们不演戏了,我们来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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