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坐在床榻上的少年,是双颊绯红,那颗心也是砰砰的一直在跳。
倘若这时黄浦楠再靠近一点,他肯定能感觉出,那颗心都快要从她的心口上跳脱出来了。
她是心慌意乱,心乱如麻,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男子漆黑如墨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良久,他移开了视线。
感觉到垂挂在一旁的帐子忽然动了动,一阵冷风灌了进来。
苏知画连忙将褥子往上扯了扯,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男子。
男子背着双手站在那,他目光远远的看向屋外。
他问苏知画:“醒了吗?”
这样没头没尾的问话,苏知画不知从何接起。
她想了想:“回将军的话,醒了。”
“既然醒了,那陪我出去走走。”
“走?上哪去?”这黑漆漆的,天都还没亮呢,况且,外头风大,苏知画已然是感受到了,那袭来的阵阵冷冽的风。
她宁愿在暖暖的床榻上继续歇着,也不想出去跟黄浦楠一道吹冷风。
男子偏头看向她,语气寡淡:“还不起来?”
方才,他还是询问的语气,这么快,就命令似的喊她起身了?
苏知画心中有所不满,她便问道:“将军,这大冷的天,你倒是要是什么地方?最起码也得让属下知道吧?”
“爬爬山,动动筋骨。”
“……”
“我在外头等你,你尽快。”
爬山?黄浦楠的脑子莫不是被门给挤了,这大冬天的爬山,也亏他想得出。
苏知画本想拒绝,他却拿银子的事说事:“你昨日还接了我的银票,不能拿了钱财不办事,这些日子在将军府,你好吃好喝的惯了,缺乏运动,怕是连功夫都生疏了吧?到时候上阵杀敌,别败下阵来,成为阶下之囚。”
黄浦楠都不说上几句好话,应是要用生硬的态度来逼苏知画。
苏知画也是气不过,她回答曰:“将军你稍后片刻,我这就来。”
她很快便起身,换了衣裳,怕出去冷,又身披了一件斗篷,厚厚的斗篷披在身上,感觉重量沉甸甸的,但她的心,同时也踏实了不少。
更衣完毕之后,苏知画便去院中找黄浦楠,黄浦楠坐在院中的石凳上,他是听见有脚步声,方才缓缓转过身去,看向她。
看她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一样的厚实,男人心中冷俊不禁,险些就笑出了声。
这小小的少年,跟个孩童似的,个子这么矮,在他的身边待了也有些时日了,饭量是大,可是个子却不见长,还不到他肩膀的高度呢。
男子薄唇轻启:“过来。”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苏知画的双腿,就好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他修长的指骨微微往上抬起,指尖落在了少年那厚厚的斗篷上。
只是轻轻一拉,苏知画都没有反应过来,斗篷的绳子都叫黄浦楠给扯掉了。
苏知画就感觉,身子一轻,那无边的寒冷席卷而来,冷的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她是瑟瑟发抖,双手立刻抱住了胳膊。
心中委屈的问他:“将军,你这又是作何呢?天这么冷,我的斗篷。”
她刚刚想要把自己的斗篷给要回来,可是男人的手却轻轻的一抛。
正因为他那随意的一抛,苏知画的斗篷都被他给抛了出去,她顺势伸手要接,可是却没有接到。
这让苏知画是万分的沮丧,于此同时,她在心中更是对黄浦楠起了不满之心。
黄浦楠倒像个没事人那样,他站起身:“好了,走吧。”
苏知画站着不动,她冷,走不动。
男子走了几步之后,发现身后的少年并未跟上来,他还回头去看她。
他看见月光下,那纤细柔弱的少年就站在那,墨色的黑发笔直的垂下,小脸被寒气冻得是红扑扑的,她双手紧紧的抱在胸前,时不时的喝上一口气,冷的直打颤。
他原本应该要怜惜她的,倘若她是一名女子的话,他肯定会心疼。
但是谁叫她是男子呢?身为男儿,就应该顶天立地,不惧风寒。
黄浦楠上前,他并未安慰苏知画,甚至,苏知画都听不见半分的的宽慰之词。
他反倒说:“还不走吗?”
“走不动。”苏知画牙齿打颤,寒冷让她说话都有些磕磕碰碰。
她看见男子从宽大的衣袖中取出一物,苏知画还未看清,就感觉自己的双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覆盖上了,而与此同时,她的双腿忽然就向前迈进了一步。
少年惊愕,她发现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被黄浦楠给捆绑住了,用一根拇指一般粗细的绳子,而绳子的另外一头,拴在了男人的手腕上。
黄浦楠为了逼她走,竟然用了这样的方法,实在是叫她生气,她是个人,官衔跟黄浦楠也是一样的,分属平级,为何要被他这般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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