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温暖可靠的大手立刻扶住了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已经再次落入那个很熟悉又变得陌生的怀抱。
“怎么了?脑袋有点烫,发烧了?”慕容勋伸手按在夏暖晴的脑门上。
温度有点热,比她中了那种药还要烫。
“有点头晕。”夏暖晴还没说完,忽然感觉自己被他抱了起来,吓得想要挣扎,“你,你干什么?”
“乖,别乱动,我们回房休息。”慕容勋霸道地说完,站起来大步朝别墅走去。
二楼的客卧,这会儿已经大变模样。
壁纸变成了纯黑色,就连家具和沙发以及那张贵得离谱的双人床,也都是清一色黑色。巨大的黑色落地窗帘完美地将阳光全部遮挡,一走进房间里,简直就像是失足跌入了深渊,或者走进了地狱。
压抑感,扑面而来。
“啪――”灯亮了,驱走无边黑暗。
夏暖晴觉得呼吸顺畅许多,忍不住四下看了一眼。卧室布置得几乎和慕容勋家里的一模一样。除了床不同之外,桌子上的茶具也变成了白色,是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抹亮色。
“不喜欢?”慕容勋将夏暖晴放进柔软舒适的床上,刚好看到她撇嘴皱眉的模样。
像是挑嘴的小狐狸,很可爱。尤其是她的脸蛋,白里透粉,真的像极了水蜜|桃。慕容勋忍不住伸手,修长的指尖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划过――
一缕黑发掉下来,他用手勾住,缠绕在他的指尖。
他低头,看着手指上缠绕数圈的黑发,莫名想到了西晋政治家刘琨的一句诗――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黑色要比白色更纯粹,没有一丝杂质。”慕容勋破天荒地解释。
“白色更纯粹吧。”夏暖晴撇嘴,这家伙是怎么了,吃错药了?他不是霸道总裁,嚣张帝王吗?那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干嘛向她解释?
“白色包容性太强。你可以在一张白纸上涂抹任何色彩,但是换成黑纸,任何颜色都可以将纸破坏。”
“有什么区别,在黑纸上用白色的笔作画,一样美得惊艳。”夏暖晴看了一眼墙壁。大片的黑色,上面不沾染一点其他色彩。
她忽然有种冲动,想拿起白色的笔,在上面涂鸦,管他画什么,反正就是要破坏到这种让人压抑到死的黑暗。
“所以,你才是特别的……”唯一一个能走近他,走进他心里的女人。甚至,也是唯一一个被他纵容的女人,让她的代表色融入了他的代表色。
白和黑,彼此交融,再也无法分开。
心口,在这一瞬间猛烈一跳。
慕容勋忽然笑了,眼底满满地全是暖意。可是很快,暖意就散开了,深邃的眼就像是这个房间给人的感觉一样,冷漠,阴暗,压抑。
“我本来就是特别的,不需要你承认。”夏暖晴小声嘟囔,避开视线,不敢和他的目光对视。
“口不对心的小狐狸,脸都红了。”
“才不是……我发烧呢!”夏暖晴心虚地辩解。
“真发烧了?”慕容勋摸上她的额头。
夏暖晴顿时觉得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脑门,她不自在地抓住慕容勋的手,将他推开:“你能不能不要随便乱摸?人家清清白白的……”
“清白?那我的清白怎么办?”慕容勋嘴边扬起一抹张狂邪魅的笑,“我身上哪个地方你没看过,你没摸过?”
“哪有!”夏暖晴脸红了。
“要我提醒你吗,在G市,你……”
“……不记得了!”夏暖晴耍赖皮。
“又玩失忆?”
“才没有,我……你就当我是属鱼的呗。”夏暖晴装无辜地眨眨眼。
“鱼?据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下一刻你是不是就该说已经不记得我是谁了……”慕容勋忽然弯腰靠近她的脸,眼睛里的光邪肆又魅惑,“还是说,你现在就忘了?”
“是呀,你是谁啊?在我房间干什么,出去!”夏暖晴被他灼热的视线盯得脸颊发烫,浑身发热,心又开始没节操地乱跳。
“忘了?没关系,我告诉你――你叫夏暖晴,今年18岁,无父无母是个孤儿,在你的世界里,我就是全部……”
“那是猪的思考模式,我是人!”夏暖晴没好气地翻白眼。她生命里的全部,是上辈子的亲亲老公慕容勋,不是这辈子的慕容恶魔。
“你现在的模样,的确像是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慕容勋审视的视线,从头到脚在夏暖晴身上绕了一圈,“猪!”
“你才是猪!”不管是8岁还是18岁,哪怕已经88岁,只要是女人,都对猪这个字眼极度敏感。因为被男人骂做是猪,只有两个意思――长得丑或者肥婆。
而长相和身材,永远是女人的禁忌。
夏暖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整个炸了:“你以为就你长得帅,比你帅的人多了,尤其是……”
“尤其是?”慕容勋脸色变得凝重,暴怒在眼底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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