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畔的发髻散落下来,司马汀兰有些烦躁地扶了一把。
面前的这位司马汀晴,简直让自己目瞪口呆。她是在国公府里吃了炮仗才回来的吗?
夏侯钰婷那个祸水秧子,到底跟司马汀晴说了什么,才会让司马汀晴骤然性情大变,尽道出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司马汀晴的脸上泪水斜横。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司马汀兰再说什么都是错。
司马汀兰只能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司马汀晴倾诉着,等着她把多年的苦水全都倒出来。
早知如此,当时她应该拦着四姐,不让她去国公府里,可是她清楚这件事情早晚都会发生,她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了一世。毕竟,司马汀晴身上流淌的血有一半是国公府的,这是不争的事实。
司马汀晴停止了哭泣,双眸泛着幽光,乍然望向司马汀兰:“那天突然出现,救了我们的人是三哥吧。嗯?就是那个侠客。”
“确实是三哥。我开始也不知道,以为那人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后来夏侯姑娘将人送回府中,我看到他揭开面巾之后的脸,才发现他是三哥。”司马汀兰不动声色地拉上了夏侯钰婷。
闻言,司马汀晴的眸光还是锁在司马汀兰的身上。
司马汀兰张嘴,声音不大:“四姐还有什么想问的?有话不妨直说。”
“我没话说了,就是觉得五妹你太过聪慧了,四姐自愧不如。”
司马汀兰怎么听,都不觉得这句话是一句夸赞自己的话。司马汀晴带着刺的口气,让司马汀兰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于是她只能继续,一言不发地,坐在凳子上。
沉默,像一只发酵着的,巨大的馒头,将姐妹俩紧紧地包裹了起来。
尽管话不投机,司马汀兰还是非常耐心地,陪着司马汀晴干坐了,大半个下午。
最后司马汀晴自己说,想一个人待着。司马汀兰才从她的房间里退了出来。
国公府里。
估摸着夏侯箜送完司马汀晴快回来了,夏侯钰婷便在府邸的门口等候着,果然没多久,国公府的马车就缓缓地驶到了门口。
夏侯箜撩开马车的帘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爹!你回来了。”夏侯钰婷笑着喊了一声,走上前去挽住了夏侯箜的手臂。
这父女俩直到进了府门之后,才开始说话。
“爹,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亲自将那司马汀晴送回去,让我去送不也一样可以表达诚意吗?”
“只要她是叫爹一声舅舅的,爹就必须亲自送她回去。”夏侯箜拍了拍女儿的手。
“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只是觉得爹爹太过重视了些。”
“怎么?你莫不是担心爹爹这个外甥女的分量,会超过自己的亲生女儿?”
夏侯钰婷顿时眉开眼笑,“那当然不会了。”
“无论爹爹现在对司马汀晴有多好,你都记住一点,她姓司马你姓夏侯。她是永远不可能超过你的。”
夏侯钰婷轻轻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有些看不上司马汀晴这个表妹。司马汀晴,一则没有过人的美貌,二则没有过人的才华,三则没什么头脑。
虽然司马汀晴现在掌管着司马家,但以自己细致的观察来看,司马汀兰才是那个有谋略有心计的人。
父亲在这个时候才出面认下司马汀晴,不过就是想要借着司马汀晴的手,深入司马府中。
但司马汀晴能不能做到,还真另当别论。
“你确定那司马相旭,就在司马府中?”夏侯箜突然问起了另一件事。
“我亲眼所见的,就是他。父亲,你不是已经派了人去跟着他了吗?”
“我派出去的人回来说,那天他们过第三座城池的时候,追上了逃跑的司马相旭。结果发现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司马相旭,只是一个在身形外貌上同他很像的人。”
“不可能……那天司马相旭被刺客的暗器所伤,中了毒,毒发倒在了我的脚下,是我亲手把他扶起来,然后送回了司马府里的。我不会看错的。”夏侯钰婷言之凿凿地说道。
“爹当然相信你。想来是司马相旭太过警惕。先派了一个与自己身形相仿的人,引开了我们的人。”
夏侯钰婷扶着夏侯箜走到了屋内,亲手给夏侯箜倒了一杯热茶。
“司马相旭是个武夫,会有这样的谋略吗?”夏侯钰婷直觉有疑。
“他这一次抗旨回来,冒着生命危险,定然比平时要多几分谨慎。”
“那爹爹这一次的谋划岂不是竹篮打水?”夏侯钰婷心中有些担忧。
“怪我小看了司马相旭这个武夫。”虽然计谋失败了,但夏侯箜的言辞之间,并未有任何的沮丧之意。
“爹,要不再想想其他法子?”
“无事,这猎物若是一下子就被弄死了,岂不是少了很多追逐的乐趣?”夏侯箜端起茶杯,笑眯眯地喝了一口茶。
随之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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