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他也绝不会买一幅画。
尴尬地笑笑,徐川打算将画收起:“毕竟,这是陵儿的一番心意。”
恰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走进徐家。
他的名字叫张超,是留洋归来的高材生。在徐川的公司里面担任高管,深得徐川的器重。
徐川寻思着家人过生日,不算太热闹,就邀请公司里面的高管全部来家里。
张超身后,跟着徐川公司的四位高管,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提着礼物。
自打在公司里面见过徐云后,张超惊为天人,好像被徐云勾去了魂似的。
徐云虽然对这货不待见,不过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看到张超的额头流汗,徐云贴心地为张超倒上一杯冰镇可乐。顺带着小手在张超的手上不经意地一摸,张超机灵灵地精神一振。
这样示好的信息,使得张超全身飘飘然。
“张超,我哥刚给我爸带了一幅古画,你看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徐云声音软糯地道。
张超将眼睛转移到这幅画上,抬了抬金丝边眼镜,观察一阵后,声音笃定地道:“黄公远是我朝名画家。他断然不会在这种材质的画上做画。首先,这幅画的材质太过低劣。”
“其次,黄公远本人喜欢运用写实笔法,细腻地表达人物或风景。而这幅画,采用的是写意的手法。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
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我都给他使眼色了,他就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徐川失望地微摇头,却没有发现女儿眼中幸灾乐祸的表情。
张超总结道:“如果我猜得不错,这幅画最终的定价不过三千块钱,连我们三天的工资都没有!”
几个高管同时凑过来,纷纷对这幅画表示出浓厚的兴趣。
“价值三千块钱的古画,谁送的啊,我看根本不将咱们徐董放在眼里。”
“我要是这个人,宁可空手而来,也不充这大尾巴狼。送假的,良心去哪里了!”
“唉,有些人啊,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明明知道这幅画是谁送的,但是公司里面的高管与张超的关系都不错。
再加上,徐董的家事,他们多少也知晓一些。徐川有个养子,十八岁去当兵了。最近才回来。徐云很是不待见他。
一个养子,又不是亲生的,怕是分财产也轮不到他。他们为何要对李陵恭敬有加。
徐川闷声将画放在一边,转移话题:“今天是我的五十五岁大寿,大家好好地高兴高兴。”
他都这么说了,张超等几位高管住口。
转身,徐川去上厕所的功夫。
张超如同一条眼镜蛇一样,又跟李陵杠上了:“这位想必就是徐云的哥哥,李陵吧?”
李陵淡然点头,张超伸出手,要与李陵握手。
到中途,手却放下,拿出湿巾擦了擦手,嬉笑道:“对不起,我不习惯与他人握手。”
李陵的眉头一皱,眼睛不自觉地暴射出精光。
张超丝毫不惧李陵威胁的目光:“听说你当兵刚回来,想来在部队里面混得不如意吧?当了八年的兵,按理来说,最少也能混个统领当当。不好意思啊,我这人就爱说实话!”
“也许,人家当兵,不过是在部队里面养猪,连正规的训练都不用。”
“我看也是这样,要不然,你看他的里面为什么还穿着一件破旧的军装。我看八成是连衣服都买不起!”
高管们讽刺起李陵时,一套接一套的。
李陵不屑地看着他们,一个人若是真正的有实力,用得着跟一群傻逼争论什么吗。
夏虫不可语冰,蝼蛄不知春秋。
“哟,徐云,你的哥哥倒看起来蛮高傲的,莫非当兵过后,真得以为自己高人三分吗?”
李陵冷冷地看着他们,拳头捏了捏。
若不是看在徐川的面子上,他现在就想出手教训这些人。
良久,他终于忍不下去:“你们说,我送的幅画是假的?”
张超两手一摊:“恕我直言,李陵你全身的衣服加起来,不过两百块的地摊货,你从哪里能买得到真货?莫非你与黄公远有旧吗?”
李陵徐徐站起,目光逼视张超:“这样,咱们两个打个赌,若这幅是真的,你就跪在我的面前,叫我三声爷爷。若是这幅画是似的,那我叫你三声爷爷!”
张超做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好,这实在是太好了。据我所知,黄公远将在灵州市里举行一场个人画展。十分不巧,我刚好有他的联系方式!”
拿出手机,他把音量调到免提。这样,大家都能听得见。
徐川从厕所里走出,恰好听到这群年轻人打赌,不禁心里有些不快,李陵这都多大的人了,还爱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
下意识地认为这幅画是假的,等下李陵输了,他打算动用他做为老总的权利,决不能让李陵给张超叫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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