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每次大战结束,赵晋会将自己关在书房,写一本《战记》来总结自己的战术心得。
一关就是三天,他身边的属下们便习惯了。
此次,二位主子在屋子里十天十夜不露面,初时鸽子、鹧鸪和喜鹊尚能坦然。
待到第七天,喜鹊最先忍不住趴在窗子上偷听,被鸽子和鹧鸪一起押走。
待到第九天的清晨,四位老管事坐不住了,一个个跑来趴窗子。一边偷听房子里的动静,一边讨论炖十全大补汤给二位主子喝。
第十天正午,久未露面的赵晋终于现身,手里拿着一件竹青色长袍,一边走一边揉后腰。
四位老管事从“阴沟”里窜出来,将赵晋团团包围。
“主子爷,腰疼?来一帖膏药。”福管事把他压箱底儿的膏药献出来,一边扯牛皮纸一边贴心介绍:“别嫌弃膏药的味儿难闻,专治腰肌损伤。”
禄管事点头,说:“是,这膏药我用过,除了味儿难闻,疗效很好的。”
喜管事捧来一个白玉瓷盅,眉飞色舞的劝说:“主子爷贴完膏药,再喝一盅十全大补汤,保准龙精虎猛,再战八百回合。”
寿管事默默从喜管事的身后移到禄管事的身边,很是郁闷的轻声咳嗽,想提醒喜管事快闭嘴又不想被连累。
“闭嘴!”
赵晋揉揉后腰,恼火的喝斥喜管事,对福管事献宝的膏药比较满意。他慢腾腾的走向旁边的院子,对福管事小声说:“等会儿,你帮我敷上。还有,别让外人知道。”
福管事笑着点点头,不动声色的递眼色给三位老弟弟:听到没有?主子爷不让外传,你们管住嘴巴!
三人齐点头,默默跟在后面。
随赵晋进入隔壁院子,进入正房。四位老管事开始忙碌起来,福管事去洗手准备给赵晋敷膏药,禄管事和寿管事去铺床,喜管事把十全大补汤放到桌上,拿扇子扇凉。
赵晋艰难的脱下外袍和中衣,赤着半身,慢吞吞的趴在床上。
福管事洗净手站到床边,仅仅一眼就吓得说不出话来。
禄管事和寿管事也露出“无语”的表情,垂眸默默退到外间等候。
不怕死的喜管事冲到床边,调侃的话硬生生噎在喉咙里。尴尬的挠挠头,悄悄退回外间去。
赵晋趴在床上,凭听力也能到猜到四位老管事的表情,以及他们心中所想。
“怎么都不说话?吓到了?”
“咳!主子爷,你宠媳妇,也不必宠到如此地步吧?”
福管事跪在床边,有点心疼他的主子爷,也有点怨忿奚然下脚太重。
先揉散后腰处的一对紫青色脚印子,再用炭火将膏药烤热,敷在淤青的伤处。
赵晋闭着眼睛,后腰处的酸疼确实缓解不少。这十天十夜,白天陪奚然练拳功,夜里她陪自己滚大床。
“主子爷,你是哪里惹姑娘生气,挨了这两脚挺重的。”
福管事记得扒窗子偷听时,没听到主子爷被揍的动静,也没听到奚然河东狮吼。
赵晋歪头枕着胳膊,小骄傲的夸赞:“染染是练拳功的,原来她的功夫一般,对付普通百姓尚可。经过我的日夜教导,已经精进不少。”
福管事错愕,难以置信的问:“啥?姑娘会拳功?老朽怎不见她对谁动过拳头?”
“你没见过罢了。”膏药敷好,赵晋慢悠悠翻身平躺,小得意的挑眉,说:“我家媳妇不是爱炫耀的人,况且她凭聪明才智足够取胜,何需武力?”
“也对。”
福管事认同赵晋的说法,若奚然功夫高深,派去的暗卫影卫算什么?充人数,摆排场吗?
喜管事冒个脑袋,问:“主子爷,要不要喝口汤?”
“端进来吧。”
“主子爷,你慢点儿。”
福管事扶赵晋坐起,见喜管事端来白玉瓷盅,问:“你就端来这个,不要碗和汤匙吗?”
“直接喝。男儿当粗犷,不拘小节。”
喜管事一盅十全大补汤放在赵晋的手上,声高气足的一吼:“喝!”
赵晋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把瓷盅砸在喜管事的老脸上。
门口传来脚步声,外间的禄管事和寿管事齐声恭敬道:“姑娘来了。”
奚然摆手,问:“阿晋呢?在里面吗?”
“在。”
二位老管事齐声应,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奚然招手让他们坐了,迈着轻快的大步走进卧房,看到坐在床上捧着一个胖圆白玉瓷盅的男人,正在一脸委屈的看她。
旁边,一跪一立的二位老管事,见到她如惊弓之鸟,慌慌忙忙的退到三尺之外。
奚然将一个黄皮封的密信交给赵晋,倾身嗅闻瓷盅里的汤,皱眉问:“你的腰伤严重吗?我把你踹得内伤啦?”
“不不不,这是十全大补汤。”
喜管事不怕死的解释,朝奚然挤眉弄眼,别有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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